秦競軒病了
康勁年在桐城,而秦家人遠在北平,天高水遠,康勁年大概是確信,秦家人是斷不會到他家去的,更不會派人調查他,所以做什麼都明目張膽。
他的行蹤很少刻意隱瞞,家裡麵的裝潢擺設也是全憑個人喜歡。
秦妤緩了好一會兒,才把心裡憋著的那口氣緩緩平息下去。
感情這麼多年周萍珍一邊當著風光無限的秦家主母,又一邊和彆的男人勾勾搭搭。
那秦曼和秦湘呢,她們兩個又是誰的孩子呢?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秦妤的手心裡滿是汗。
盛延卿遞了一杯清茶過來,他道:“彆生氣了,我們早就知道周萍珍不是什麼好人了。她既然牽扯進紹襄的死,這種事都敢做,彆的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那倒是,是我小看了這個女人了。”秦妤涼涼地說道,“看來她覬覦秦家的財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也許是我哥發現了什麼,才被她滅口的。”
王世均忽然推著輪椅要往外麵走,“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了。”
一瞬間,他深黑色的眼眸波濤暗湧。
他的身體還沒恢複,但推輪椅的動作,堅定有力,容不得任何人反駁。
袁老五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堵在門口,盛延卿和秦妤也跟了過來。
“王大哥,我比你更想去殺了那個女人報仇。”秦妤恨恨地道,“可是,現在我們所謂的真相隻是一個猜測,成不了證據。”
王世均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戾的神色,“我要殺一個人,不需要證據。”
他說著又要往外走。
秦妤上前兩步,身子一橫,擋在了輪椅麵前。
王世均推輪椅的動作又急又猛,眼看輪椅的扶手就要撞到秦妤的肚子上,他匆忙調轉了方向。
“哐當”一聲,輪椅撞到了木門上。
短暫的沉寂後,王世均慢慢冷靜下來,他的眸底浮現出了往日的沉穩從容,“阿妤,你沒事吧?”
秦妤搖搖頭,她擠出一個笑容,“王大哥,你是我哥哥喜歡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我得替他看好你。這次你聽我的,我有辦法讓周萍珍血債血償。”
王世均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點燃了一支煙,慢慢抽著。
許久之後,他將煙蒂狠狠掐滅了。
他抬頭道:“好,我相信你。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這個自然。”秦妤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衝動誤事,周萍珍都謀劃這麼多年了,她這次也要來個放長線釣大魚。
春天的風暖融融的,晚上躺在床上,盛延卿問:“阿妤,紹襄的事會慢慢查清楚,讓警察去查好嗎?”
他從背後摟住了秦妤,讓她靠在自己溫暖的懷裡。
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甚至帶了一絲絲小心翼翼。
秦妤的心一瞬間柔軟成了一團,她知道,盛延卿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怕周萍珍會不擇手段。
她翻了個身,也伸出手臂摟住了他。
她幾乎是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活蹦亂跳的,還對付不了一個腿骨骨折,躺在床上動不了的周萍珍?你也太小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