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上她守寡再嫁,認親的這許多事,她身上有很多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如果秦家三小姐說的這件事是真的,不定要在桐城引起多大的波瀾。
記者們都沒命地往前湊,希望能找到一個好的角度來拍照片,占據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但反觀這位秦家二小姐,即便麵對這樣的陣仗,依舊從容鎮定。
秦妤眸光淺淡,她看向秦湘,“湘湘,說話是要有證據的,爹就好好的地躺在那裡,你憑什麼說我害他?”
秦湘的眼珠動了動,她借著這個機會,撲到了病床旁邊。
伸手摸了下秦競軒的臉,依舊是溫熱的,隻是人還在睡著,沒什麼反應。
她心思急轉,這麼說自己的爹爹還活著?
門外堵著這麼多的記著,她本來想當眾拆穿秦妤的陰謀,但秦競軒沒死,事情反而有點棘手了。
一邊站著的康勁年給秦湘使眼色,“湘湘,彆鬨了,快回家吧?”
秦湘垂眸,她思索了一瞬,眼底又浮起了一層水霧。
見招拆招,她秦湘可不是盛芸兒那種見識短淺的,她這一次做了雙重的保險。
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淚眼朦朧地看著秦妤,道:“那你倒是說說,爹為什麼昏睡不醒?你又為什麼派人在秦公館看著,不讓我們來探視?”
秦妤語氣淡淡,卻絲毫不懼秦湘的質問,一臉從容地道:“爹昏睡是因為之前的手術,他需要休息,輸液的時候醫生加了幫助睡眠的藥。”
“至於囚禁你們,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空口白牙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秦湘一下子被激怒了,“你明明派了謝長裡在秦公館,大家不信可以去問秦公館的傭人,要不就去秦公館看看。”
被囚禁這件事,秦湘耿耿於懷,她心裡原本就憋著火,聽見秦妤顛倒黑白,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秦湘怒火中燒,秦妤卻笑了,她道:“傭人說什麼都是聽主人的,自然不可信。至於謝長裡為什麼在秦公館,那是為了更方便地照顧你們。”
“你少胡說!”秦湘大怒,她氣憤地伸出手指向了秦妤。
秦妤卻直接無視了秦湘,轉身對著記者們道:“大家沒事就都散了吧,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喜歡胡亂猜測,你們還是都去忙吧。”
記者們麵麵相覷,眼前這秦家姐妹。姐姐優雅大方,妹妹衝動易怒,看著年紀也不大,的確是姐姐說的話更有說服力。
當記者的自然也不能亂寫,說錯了話是要得罪人的。
既然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是既定的事實,他們的采訪就沒有意義。
想到這些,記者們都放下了相機,一個個打起了退堂鼓。
見到自己辛苦召集的記者們要離開,秦湘衝上前一步,走到了窗戶跟前。
她拿起了秦妤的手提包,冷笑著說道:“你們不是要證據嗎?秦妤謀害我父親的證據就在這裡麵。”
“湘湘,你彆胡鬨了。”秦妤仍舊鎮定自若地說道,她看了一眼康勁年,“家人之間的事,我們關起門來解決,不要在外人麵前鬨笑話。”
秦妤對待秦湘,仍舊像是對待一個小孩子,她對秦湘的做法,始終保持著一絲不屑和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