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安分跪在地上的婦人突然跳起來,推開了秦妤。
她護著那具屍體,大聲道:“你敢動我男人!”
秦妤輕輕揮手,“來人啊,把她帶走。我剛才說了,我也是為了弄清楚真相,不得已而為之。”
謝長裡和霜華立即走過來,一人抓住了婦人一條手臂。
婦人急的大哭,“彆動我男人,他沒死,他還沒死呢!”
“你這話什麼意思?那這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秦妤故作詫異地道,“大家夥也看到了,這明明就是個死人啊!”
婦人用力掙脫了束縛,跑到擔架旁邊,護住了那個男人。
事情到了這一步,瞞是瞞不住了,搞不好還會害自己的丈夫丟了性命,她心一橫,咬牙道:“盛太太,我說實話,是有人花錢雇我來鬨事的。”
“我男人確實在你家茶樓裡吃了東西,但他是假死,那個人給了我們一種藥,吃下去以後會昏睡一天一夜,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一樣。”
“我們原本是打算昨天就來鬨的,可誰想到還沒到茶樓就被人給劫了。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我再不來,我男人就要真死了,我才帶著人來這裡。”
秦妤把刀子還給了霜華,有些不屑道:“你早這麼說不就行了,還用得著我們費這麼大力氣?”
看熱鬨的人開始對婦人嗤之以鼻,“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來盛家的茶樓鬨事,真是嫌自己命長。”
“現在盛家這買賣做大了,這是有人眼紅了。”
……
謝長裡招呼客人們回去喝茶,董建則帶人給鬨事的戴上了手銬。
秦妤悄悄給董建塞了一個紅包,“董探長,辛苦了。勞駕你等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問。”
“不辛苦,這樣的差事,我巴不得天天都有。”董建掂量著紅包的分量,笑的像個招財貓。
把婦人帶到巷子裡,秦妤問:“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
“這個……”婦人支支吾吾。
秦妤靜靜地看著她,臉上似覆了一層嚴霜,她道:“見了棺材還不落淚嗎?真的進了監獄,有你們好受的。”
婦人眼珠子提溜提溜轉,“那我要是說了,你能放了我們嗎?”
“不能。”秦妤想也不想便拒絕。
婦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不放走她們,那更不能說了。得罪盛家已經夠頭疼的了,總不好連雇主也得罪了。
秦妤漫不經心地補充道:“如果你不說,我會讓董探長好好關照你們的。剛才你也看見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保管你們活不到明天早上。”
婦人悄悄瞥了秦妤一眼,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
這位盛太太年紀不大,卻是殺伐果斷,手段厲害的很。
且不說剛才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光看她這幅寡淡的神情,仿佛是置身事外一般,冷漠得讓人遍體生寒。
婦人內心糾結了一會兒,很快泄了氣,她道:“是秦家大小姐,她許諾給我們一根金條的,讓我們來這裡鬨事。”
“你說誰?”秦妤滿臉驚訝,“秦家可是有好幾位小姐,你弄錯了吧?”
“不會錯的,就是大小姐,我還怕被人騙了,跟著她好一會兒,我親耳聽見傭人這麼喊她。”婦人語氣肯定,“她個子高高的,微微有點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