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裡的一切都跟帶了鉤子似的,悠揚婉轉的琴聲讓盛延偉不禁沉醉其中,更加的心馳蕩漾。
若雪一邊彈琴,一遍衝著盛延偉淺笑,眉裡眼裡滿是愛意,竟比那牆上掛的仕女圖都要美上幾分。
一曲終罷,她蓮步輕移的來到了盛延偉旁邊,執起酒壺,為盛延偉倒了杯酒,“三爺喝一杯吧,算是敬我們這一對苦命鴛鴦。”
盛延偉很快也注意到了若雪的眉間的愁意,眉頭一皺,輕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若雪輕啟薄唇,眉心微攏,咂了咂嘴,還是
沒有說出來。
這可把盛延偉給急紅了眼,他雙手抱著若雪麵對著自己,看著她,焦急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個鱉孫欺負你了?”
若雪頓了頓,這才緩緩道來:“三爺,我…我想…”她吞吞吐吐的說著,每一個字都深深刻在了盛延偉的心上。
她的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抬手望進了盛延偉的心中,目光堅定可依舊帶著些許嬌羞道:“我想一直和三爺在一起的,但是三爺也知道我是做個什麼營生的。這每日迎來送往,三爺不嫌棄,我卻也覺得自己不乾淨,配不上三爺。”
說罷,她眸光微轉,似乎帶了些濕意。
這麼我見猶憐的樣子,盛延偉自然是更加欲罷不能。
盛延偉聽後先是一愣,隨即心裡便“砰砰砰”的直跳,他其實早就不願若雪再在這萬花樓接待其他人,有意想把若雪接回去,在家裡享齊人之福,順便氣死許馨月那個婊子。
隻不過,他雖是盛家三爺,卻也不是想做什麼都能做什麼的。尤其是他不像大房的那兩個兒子,手裡銀錢豐腴,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再加上他一貫的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有時候沒得花了,去許馨月的妝匣裡麵偷首飾去當的事兒都乾得出來。
這麼一來二去的,盛延偉手中能有吃花酒的錢都得是老天爺賞臉,哪兒還有富餘的給若雪贖身?
可是,若雪實在是美,美的盛延偉就算是拚了老命也想把她給弄回家去!
“你彆哭,這事兒我想想辦法。”
“我知道三爺如今有難處,若雪也不想難為三爺。但是,若雪實在是也沒有彆的法子…”若雪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忍不住嚶嚶抽泣了起來。
都這個樣子了,盛延偉哪兒還有那麼多旁的心思,連忙去哄她,“你彆哭,梨花帶雨的美人爺可不喜歡。不就是贖身麼,我知道你的情意,你放心,爺肯定會贖你出去!”
若雪聞言,瞬間止住了哭聲,竟是眼淚都不
擦,一臉希冀的看著盛延偉,“爺說的可是真的?”
盛延偉似是小雞啄米一般快速點這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三爺我說話自然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