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樹不怕沒柴
二夫人不懷好意地看著沈妤,咯咯笑起來,“如今延茗不在了,你可得替他好好孝敬你婆婆,當然,我知道你本事大,勾搭了這個勾搭那個,如果你能給盛家添個一兒半女…”
“你胡說什麼!”大夫人上前一步,怒道,“沈妤是我大房的媳婦,我們大房的事輪不到你個潑婦插嘴。再說了煦兒是老夫人承認的孫兒,這就是我們盛家的長房長孫,你休想再打盛家家產的主意。”
“倒是你,現在馨月不能生了,許家不定怎麼怨恨你,你有這閒工夫,還是先好好安頓好你二房的媳婦吧。”
二夫人趾高氣揚地瞥了大夫人一眼,“馨月不能生,不代表彆的女人不行,我們二房有樹還怕沒柴燒嗎?倒是你們大房,樹沒了,連根都斷了,你就是再怎麼寶貝盛晉煦,他都是一個過繼來的孩子,心向著外人呢!”
“你…你個潑婦!”大夫人最忌諱彆人提盛延茗的事情,現在二夫人卻拿這件事來譏諷她,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血直往頭上湧,臉色漲得通紅。
二夫人翻了個白眼,大聲笑著走遠了。
沈妤擔心大夫人的身體,關切地問:“婆婆,我先讓人送您回去吧,這會兒太陽升起來的,日頭大。”
大夫人不屑地甩開了沈妤的手,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還有臉站在這裡,克死了我兒子,害我中年喪子。都是你個不中用,連延茗一兒半女都留不下。”
沈妤垂手立在一邊,她並沒有說什麼,在盛延茗的事情上,大夫人對她的偏見根深蒂固,解釋再多都是徒勞。
見沈妤平白無故受氣,荷香忍不住小聲抱怨,“小姐,荷香說句不中聽的,盛家大少爺也真是的,知道自己身體撐不住還要娶親,趕在婚禮當天咽氣,害的小姐你白白守寡,連新郎官的麵都沒見上。”
“如果當時小姐和大少爺有了夫妻之實,有一個孩子依靠,咱們的日子也不會這麼難。”
沈妤望了荷香一眼,她眸色深沉。
荷香說的這些,她何嘗沒想過,但反過來想,倘若她和盛延茗有了夫妻之實,就與盛延卿再無可能。
這樣一想,新婚守寡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回到扶雲居,沈妤惦記著許馨月的身體,派荷香送了些補品過去。
她道,“妯娌之間有些小摩擦很正常,都是女人,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
荷香心不甘情不願,想到今日在鶴壽堂門口二夫人宋寶琴的刻薄嘴臉,她嘟囔道:“小姐心善,希望旁人不要把這份善心當回事才好。”
“你呀,口是心非,不要告訴我你沒偷偷打聽二房的情況。”沈妤斜睨了荷香一眼。
“我才沒有!”荷香抱著補品,跑開了。
許馨月早產那天晚上,沈妤和荷香目睹了事
情的整個經過。沈妤心裡清楚,荷香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關心許馨月的情況。
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衣服被褥潮乎乎的,沈妤在房間裡整理衣物,一下午的時光很快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