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後誰還敢買咱們家的茶葉呀?咱們的生意還怎麼做下去呀?”
說到最後,二夫人捏著嗓子乾嚎了兩聲。
整個鶴壽堂都被愁雲籠罩著,慘淡淒涼。
二位夫人各懷鬼胎,一個個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想,盛延卿咳嗽了一聲,打算了她們。
“娘,二嬸,遇見這種事,一家人難道不應該想辦法,趕緊渡過難關嗎?”他冷聲道。
二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大夫人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老夫人放下了手裡的佛珠,哼了一聲,道:“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們兩個一個哭哭啼啼,一個杞人憂天,長彆人的誌氣,滅自己威風。盛家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麼一件莫須有的小事,有什麼值得驚慌?”
大夫人和二夫人不敢說話了,都低下了頭。
正說著,陶媽媽過來道:“老夫人,大門前圍了一幫人,說是買了咱們家的茶葉出了人命,還抬來一口棺材,在門口燒紙錢。”
二夫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精光,大夫人用手帕掩麵,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
陶媽媽是盛家老人,她見到這種事尚且不慌亂,兩人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盛延卿站起身來,“祖母,我去看看。事情沒查清楚,我正想好好問問他們。”
老夫人點頭,“好孩子,去吧。”
盛延卿走後,老夫人便微微合上眼睛閉目養神,她手裡捏著一串佛珠,輕輕撚著。
大夫人不再自討沒趣,告辭出來,二夫人緊隨其後。
二夫人攏了攏發髻,扭著腰跟了過來,她道:“姐姐,你這個媳婦可是厲害得很,家裡家外一把好手,連男人都讚不絕口。我們延偉怎麼就沒有這樣的福氣,娶了個不中用的,現在還成了一隻不下蛋的雞。”
二夫人晚進門,要稍稍年輕些。大夫人又在為盛延茗守喪,不戴釵環,不穿豔麗的衣裳,在二夫人麵前越發老態儘顯。
二夫人知道自己的優勢,提著裙子,笑嘻嘻道:“姐姐,我是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才提醒你,沈妤被關鍵監獄,最著急的是誰?剛才在老夫人麵前,他連咱們兩個長輩都放在眼裡。寡婦門前是非多,隻願這樣的醜事彆出在咱們盛家,牽連了我們二房。”
大夫人氣的渾身發抖,宋寶琴所說,她也全部看在眼裡。
盛延卿為了沈妤的事四處奔走,甚至不惜和警察廳的探長發生衝突,說他們清清白白,沒人會信。
大夫人緊緊攥起了拳頭,惡狠狠道:“沈妤,你進了警察局,最好就彆出來。”
盛家大門這邊,盛延卿正帶著盛家的傭人把鬨事的人團團圍住。
大門前的苦主是一個中年婦人,她穿著送殯的白色衣裳,頭上簪著白花,腳上一雙布鞋也縫上了白布。
婦人手裡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她身後
站著幾個扛著鋤頭,鐵鍁的男人,看樣子是來給女人撐腰的。
他們抬來的那口棺材,就穩穩當當堵在盛家門口。
帶孩子的女人又是哭鬨又是燒紙錢,周圍圍著不少看熱鬨的,對著盛家大門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