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生意。”
盛延卿語速很慢,他將事情的原委講的清清楚楚。
他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卻朝著沈妤望過去。
盛延偉陰陽怪氣道:“二哥,你口口聲聲說生意,要我看,你就是想借機和大嫂獨處吧?這段時間坊間可是傳的沸沸揚揚,說的有鼻子有眼。今天沒有外人,你的倒是當著大家的麵說說,你和大嫂究竟是怎麼回事?”
盛延偉眯起眼睛,笑眯眯地望著盛延卿,目光透著些危險的味道。
盛延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說了是去談生意,盛家如果還有誰的茶藝比得過大嫂,我願和她同去。”
盛延偉一日都離不開酒,家宴上多喝了兩杯,便借著酒勁耍橫。
他不依不饒,冷哼道,“二哥,你彆當彆人都是瞎子,盛家的人都是傻子了好不好?你們兩個私
下不是一兩回,早晚被人抓住把柄,到時候連帶整個盛家,都要被你們抹黑。”
盛延卿微微側身,他不想和一個醉鬼糾纏。
大夫人輕輕咳嗽了一聲,端起當家主母的架子,道:“延卿,我知道你是為了盛家的生意,但盛家在清水鎮不是一兩日,生意重要,聲名也重要。如果連名聲都保不住,賺再多錢又有什麼用?”
沈妤嘴角勾了一下,大夫人果然還是那一套,什麼禮義廉恥,清譽聲名,任何時候都不肯放下。
她想要去省城參加茶會,卻又不好刻意表現,於是故作難為的模樣,抬頭問老夫人,“祖母,馬上就要過年了,家裡也有好多事情要打理,茶會的事情,祖母做主吧。”
“大嫂!”盛延卿有些著急,“這次省城要來的可是北平的有名客商,在北平商會中很有威望,要是做成了這單生意,給我們帶來的利益遠比表麵的要大許多。”
沈妤欲擒故縱,盛延卿則在強調茶會的重要性。
老夫人暗自思忖了片刻,緩緩地開口道:“清水鎮終究是個小地方,要想把生意做大,就要去省城,這未嘗不是個機會。”
老夫人剛有些鬆口,大夫人便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老夫人,這怎麼能行,他們兩個在您眼皮底下都能生出來這麼多是非,去了省城還不得把天翻過來?”
盛延偉想幫腔,二夫人一個眼神製止了他,她巴不得盛延卿和沈妤出醜,犯了家規,被逐出盛家才好。
老夫人輕輕撚著手裡的一串佛珠,大夫人說的也不無道理,她微沉下臉色,道:“不管傳聞真假,年關下是非多,你們兩人出去,不可在外留宿,不可獨處,絕對不能落人口舌。”
沈妤心底雀躍,老夫人這話的意思是答應了。
袖子下,她纖薄細嫩的小手交疊在一起,輕輕揉搓著。
正思量著去省城要做點什麼,老夫人又道:
“前幾天我還在和陶媽媽說省城布行裡有許多新樣式的料子,這次去你們把陶媽媽也帶上,讓她去省城挑些好的衣料回來,年底裁衣裳。”
沈妤臉上的表情微微凝滯,老夫人這意思,是要陶媽媽跟著去監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