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證據
許馨月淺淡的眸子中失去了神采,繼而,又有一股炙熱的火焰燃起。
她從袖子裡掏出來一遝相片,放在了盛延卿麵前。
“二爺,廢院裡發生的事情我們沒看見,但這些照片就不同了,你們兩個以談生意為借口去省城,在咖啡館裡笑的真開心。還有下麵的,從舞會回來,你們是在拉手嗎?你給她買的衣服還在吧?那可是鐵證。”
盛延卿冷銳的目光掃了照片一眼,他騰地站起身來,緊盯著許馨月,“你跟蹤我們?”
“跟蹤談不上,是我在省城恰好有一個朋友。”許馨月輕咳了一聲,她表情愉悅,很享受這種捏住彆人軟肋的感覺。
盛延卿死死捏著照片,在掌心裡揉成了一團。
許馨月繼續說道:“二爺,你是盛家大房唯一的男丁,你錯處再大,宗族的人頂多罰一下,而沈妤就不同了,這些照片一旦被人看到,她就會死的很慘。”
她嘴角揚起輕快的笑容,隻是,配上她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笑容詭異萬分。
“你想怎麼樣?”他的語氣隱忍著怒意。
“不怎樣,我隻想你對我不要這麼冷漠。”眼淚再次滿上她的雙眸。
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麵前,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還未碰到他的臉,盛延卿卻伸出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聽清楚了,我從不和人談條件,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要你千倍百倍來償。”
盛延卿的袍角迎風而動,他漆黑的眸子似深不見底的山崖,散發著危險的味道。
許馨月手腕被捏的生疼,她卻仰起頭,大聲笑起來。
笑聲在空蕩蕩的祠堂裡回蕩,宛如鬼魅淒厲的哭喊。
這場談判,並沒有什麼結果。
離開祠堂以後,許馨月轉手將照片交給了環兒,她道:“去找一個信封,悄悄送到宗族的人手裡。”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中忽覺得十分輕鬆,沈妤就要死了,她的死對頭要沒了。
至於盛延卿,老夫人會讓他好好活著。
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寧肯毀掉,也不會讓沈妤得到。
後半夜,下起了雪。
沈妤站在床邊看雪,春天的雪紛紛揚揚,還未落到掌心,便化成了一灘雪水。
她的背影,在雪夜裡格外單薄。
不遠處的窗邊,還有一個背影,那人將脊背
挺得筆直,一襲石青色的長衫,清冷堅毅。
第二日,陶媽媽頂著大雪來叫人的時候,麵色很不好。
她悄悄對沈妤道:“大少奶奶,這次的事情恐怕不妥,聽說有人給宗族的人遞了證據,說你和二爺早就暗中往來,你們早就有私情。”
“陶媽媽,這話你信嗎?”沈妤抬眸問。
陶媽媽搖搖頭,當初去省城的時候,她一直和沈妤在一起。盛延卿和沈妤相互尊敬,從來沒有半點逾越規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