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的話老夫人半句沒聽到心裡,許馨月倒是與她想到了一塊。
她輕輕啜了一口茶,緩緩道:“這件事還沒查清楚就鬨得人儘皆知,搞不好是誰在背地裡搗鬼。沈氏要處置,嘴巴不乾淨的人更不能姑息!”
老夫人神情肅穆,她話中有話,顯然是說給在場的人聽得,客廳裡頓時沒了聲。
從鶴壽堂出來,二夫人與許馨月一同回去。
二夫人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麵,陰測測地道:“馨月,你到底是大房的人還是我二房的媳婦?沈氏她插手我們的生意,用儘手段奪權,你居然還幫著她
說話?”
“婆婆,我也是就事論事。”許馨月恭順道。
二夫人眼風似刀子,狠狠剮了許馨月一下,“我知道你心裡忘不了盛延卿,但是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況且,你又沒長了一張沈妤那樣的妖精臉,也沒人家的本事會做生意,你憑什麼以為盛延卿會正眼瞧你?”
二夫人說著,似想起一事,她捂著嘴乾笑了幾聲,繼續道:“忘了,你還是一隻不會生蛋的雞,盛延卿除非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你這輩子既然嫁給了延偉,就好好做你的三少奶奶。要是連他也伺候不好,興許哪天他一時興起就把你給休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你…”許馨月一張瘦削的瓜子臉氣的刷白,她緊緊攥著拳頭,死死咬牙。
二夫人罵痛快了,過了嘴癮,扶一扶發上的釵環,扭著水蛇般的細腰走遠了。
她說的話全然不留餘地,許馨月站在原地,呆呆地想了許久,心頭那口氣才慢慢壓下去。
兩行清淚從她臉頰上滑落,她自語道:“為什麼老天就這麼不公平,我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對我?憑什麼沈妤什麼都有,而我卻要卑微地像個乞丐一樣乞討呢?”
很快,她擦乾了臉上淚,麵露陰狠之色,“好,上天對我不仁,就彆怪我不義,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離開鶴壽堂,許馨月沒有回二房,她端了碗燕窩粥,去了盛家祠堂。
祠堂裡靜悄悄的,隻有香爐前的香灰一寸寸燃儘,飄落。
盛延卿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
許馨月把腳步放得很輕,等靠近了盛延卿身邊,她忽然在他耳邊開口道:“二爺,你還有閒心在這裡打坐,或許你還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沈妤已被沉塘,這會兒都變成一具屍體了。”
盛延卿忽地睜開眼睛,他一把抓住了許馨月的衣領,厲聲質問,“你說什麼?”
兩人湊得很近,近到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許馨月的嘴唇從他臉頰上輕輕擦過,她冷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可以隨便問什麼人。”
第一次和他靠的這樣近,許馨月心頭一熱,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渴求,她忽地湊過去,狠狠吻住了盛延卿的唇。
她被盛延偉母子騙,嫁錯了人,壓抑了這麼久,這是她第一次觸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