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不可
盛延卿從床上坐起來,手臂一伸,將沈妤摟緊了懷裡。
他低頭,銜住了她兩瓣薄唇,他的吻,細膩綿長。
兩人隔得很近,沈妤能在他漆黑的瞳仁中看見自己的影子,他的眸子燦若星河。
良久,他才道:“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讓你走丟。”
他將她摟在懷裡,仿佛得到了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再不肯鬆手。
在他身邊,沈妤覺得自己擁有了漫天星辰和浩瀚大海,他們兩個的世界廣闊,無邊無際。
沈妤也摟住他,她試探著,吻了吻他的臉頰。
過不多時,大夫請來了,仔仔細細地清理了傷口,又上了藥。
整個過程,盛延卿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沈妤身上,嘴角帶著細不可查的笑意。
晚些時候,楊慧榮也過來了,他笑嘻嘻地與盛延卿道:“大少奶奶真是周到,弟弟生病,照顧的無微不至。”
盛延卿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
見兩人如此態度,楊慧榮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之前在省城,我早就看出來了。在省城,離婚,再婚都很常見,這不算什麼。”
沈妤微微紅了臉,她遮掩道:“既然楊醫生來了,這裡沒我什麼事,我先走了。”
沈妤一口氣跑到院子裡,還能聽見身後楊慧榮扯著嗓子喊道:“嫂子,你彆走嘛,留我在這裡過夜,多無聊。”
來福就等在楓林苑大門外,見沈妤出來,他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
來福與荷香都是扶雲居的人,平日裡盛延卿偶爾過來,這兩人都沒看出什麼端倪。
今夜見到沈妤擔心的模樣,兩人心中就懂了。
但在清水鎮,寡婦再嫁本就是一件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更何況是丈夫的親弟弟。
荷香和來福都是在清水鎮長大,這種事與他們的觀念不符,一時間,兩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亂亂的。
默默走了半晌,荷香終於憋不住道:“二爺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小姐不在的這幾天,他就算病著,也沒有放棄追查線索。當初,如果不是在沈家門外遇見謝管家,我們也沒那麼輕易逃出來。”
沈妤垂眸,這些事,她心裡麵都知道。
走到扶雲居附近,沈妤這才想起來一事,問:“煦少爺人還在鶴壽堂嗎?薑婆婆呢,她也去了鶴壽堂?”
提到盛晉煦,來福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他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來個什麼。
沈妤停住腳步,肅聲道:“來福,我不在的
這十多天,到底出了什麼事?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總會知道的。”
來福咬著嘴唇,哭喪著一張臉,道:“是薑婆婆病了,開始以為是傷寒,但她一直咳嗽,痰中帶血,請了大夫,說可能是癆病。”
“你說什麼?”沈妤如遭雷擊,她大腦中一片空白。
荷香也滿臉不信,“怎麼會是癆病呢?我們走的時候婆婆她還好好的,才十天的時間,怎麼會突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