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省城的王先生不清不楚。包括上次來清水鎮的秦少爺,說是衝著小姐來的。”
從前,麵對這些謠言,沈妤總會生一肚子氣,聽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她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笑著道:“說什麼來著,我好心替盛延偉開脫,二房果然不買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謠言就是二房散布出去的。”
荷香憤憤不平,“二房的手伸得可真夠長,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害死點翠,他們是不是覺得沒人能治他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沈妤掃一眼屋子裡放著兩個行李箱,滿臉無所謂,她伸了個懶腰,“把東西先收起來吧,盛家少這一單生意也不會如何。去省城是祖母的吩咐,說句心裡話,我還真不想跑這麼遠折騰。”
荷香嘟起嘴,“話是這麼說,可是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二房她們也太會欺負人了。二房的,不就是欺負咱們大少爺不在了麼,才覺得少奶奶你好拿捏。”
荷香還在憤憤不平,沈妤卻拿了紙筆出來,
將宣紙鋪平在桌子上,狼毫蘸滿了墨汁,開始專心致誌地練字。
外麵謠言四起,扶雲居裡風平浪靜。
吃晚飯的時候,來福道:“大少奶奶,今天上午王大毛的媳婦過來了,送來了一些茶葉蛋,說是感謝大少奶奶的照顧。”
扶雲居裡人不多,沈妤也不在乎主仆身份,廚房準備的飯菜又多,索性命人在廂房裡擺一張桌子,讓荷香與來福也一起吃。
她是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從來不覺得下人就低人一等,荷香卻擔心彆人又拿著個說事,死活不肯。
商量了半天,最後的決定是,沈妤和盛晉煦用大桌子,一旁擺了一張小桌子,來福和荷香坐在小桌子旁吃飯。
聽來福這麼說,沈妤才注意到,飯桌上有一盤茶葉蛋。
雞蛋在盛家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但這份心意委實難得。
荷香給盛晉煦剝雞蛋,道:“果然好心有好報,當初王大毛被人害死,小姐用自己賬上的錢安葬了他,還給他們家送錢,這種事,也得虧遇見小姐這樣的好人”
當初,王大毛被毒茶葉毒死,他的家人來盛家鬨了好久。大夫人對此耿耿於懷,無論如何不肯從賬上拿錢,是沈妤私下出的錢安置。
盛晉煦瞪著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向沈妤,稚嫩的童聲道:“我長大了也要像娘親一樣,做個大好人。”
沈妤寵溺地捏了捏盛晉煦的臉蛋,“小淘氣,小小年紀就會拍馬屁了。你倒是說說,什麼是好人?”
盛晉煦撓撓頭,道:“恩…就是像二叔一樣…”
來福和荷香都笑了,“煦少爺年紀不大,是個小人精呢!”
吃著茶葉蛋,沈妤與來福閒話,道:“今年春天雨水好像不足,立春這麼久都沒下一場雨,茶農
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這樣,你把下半年的錢提前給王大毛的家人送去,孩子上學,家裡開銷,都需要錢。”
荷香用手臂撐著腦袋,不解道:“小姐,雖然這是在做好事。可錢都從咱們賬上出的話,以後這王大毛的家人,生老病死,那麼多事,照顧的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