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
沈妤笑道:“看重?二嬸何事也懂情義二字了?我現在都懷疑,馬富貴的死與她有關。”
“不,沒人比她更希望馬富貴活,也沒人比她更傷心。”許馨月的語氣諱莫如深。
說到這裡,沈妤心裡麵就懂了,二夫人與馬富貴之間,怕是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怪不得一向狡猾的二夫人會自亂陣腳,慌亂地出手。
這次盛晉煦溺水,直接參與的人都扣在了扶雲居,瑛姑和二老夫人手下幾個人,挨了板子,哼哼唧唧回去了。
將養了兩天,瑛姑才拖著身子到二老夫人麵前回稟。
二老夫人緊緊攥著手裡的佛珠,惡狠狠道:“真沒想到,小狼崽子長大了,也會咬人了!當年,如果不是我出手,他早就和他那個短命的娘一起死了
。”
瑛姑歎氣,“二爺那時候隻是個奶娃娃,當然不記得二老夫人的恩情,他如何能知道,老夫人當年的所作所為。”
二老夫人思忖了片刻,閉上眼睛道:“這次的事情,到底錯在咱們二房,我就是上門說理,也隻能自討沒趣,暫時委屈你們幾個了。”
瑛姑道:“是奴婢應該的。”
細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二老夫人咬牙切齒,“本來一切都在照計劃進行,馬富貴死了,得勝茶行的事就被他頂了,錢咱們也拿到了。誰想到宋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平白無故生了這些事端。”
“二夫人這次的確是失態了,她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想來是和馬富貴真有感情。”瑛姑道。
說到感情二字,二老夫人臉上儘是鄙夷的神情,她笑起來,“感情,女人啊,這輩子隻要進了這大宅院,還談什麼感情。”
瑛姑道:“二老夫人就是心太善,太縱著二
夫人了,這次把柄都在大少奶奶手裡,怕是輕易過不了此關。連帶著咱們二房,都要被彆人說道。”
二老夫人道:“你去,讓她好好在房間裡反思反思。對外就說二夫人染了風寒,病了,誰都不見,老夫人那裡的請安,也省了。”
瑛姑道是,她前腳剛走,許馨月便端了一碗燕窩進來。
二老夫人現在沒心情喝什麼燕窩,她煩躁地揉著太陽穴,心裡一口氣憋著吐不出來。
許馨月道:“祖母,孫媳婦今日去扶雲居看了煦兒,他身體已無大礙。這次的事情好在有驚無險,老夫人那邊就是想治婆婆的罪,也不會下重手的。”
二老夫人抬眸,認真地看了許馨月一眼。
她前陣子就在琢磨,宋氏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次盛晉煦溺水,她更是對宋氏失望透頂,覺得她是個經不住事的。
許馨月時不時來二老夫人這邊送個湯,陪著
說說話,開解幾句。這次,她又能打探到扶雲居的消息,說明她還是有點用處的。
手邊實在是沒什麼人可以用,二老夫人便動了用許馨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