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野豬還不知道它的可怕,如今臨身觀看,那猙獰的麵目不覺讓人心底冒出一股涼氣。 這頭野豬初見時還不覺得有多大,但死掉後全身癱軟側躺在地上,才發現它有一米多長。長長的獠牙如彎月,短短的尾巴似鋼鞭,四蹄剛硬,肢節發達,尤其是背脊的鬃毛,根根豎起,尤如淬毒的鋼針,讓人不寒而栗。 野豬的腦袋被一根漆黑如墨的木棍洞穿,木棍的一端快要沒入野豬口中,另一端從脖頸處鑽出,上帶絲絲鮮血,可見當時匡吉的力量有多大。 幾個人圍在野豬身邊不斷討論,不一會,匡吉的體力有些恢複,便起身走了過來。 “沒想到古神山又出現野豬,以後村裡人上山還要擔驚受怕,就是不知道山上還有多少頭野豬!”匡吉臉色微沉,心中擔憂。 華偉傑此時也慶幸沒有再往古神山深處走,而且還偶遇匡吉,要不然憑他們幾個人的身手,既使最終能逃下山也不會毫發無傷。 “匡吉,如果山上野豬不少,肯定早被人發現了,而如今並沒有聽到有野豬出沒的消息傳開,想必也不會太多。”華偉傑說道。 “希望如此,要不然政府又要封山,我的發展計劃就要擱淺了!”匡吉回道。 正在互相安慰的田好好和付雨晴這時也漸漸放鬆心情,站在匡吉和華偉傑身旁倍感安全! 田好好說道:“匡吉,這麼大一頭野豬,我們要怎麼弄下山,這裡離村子還遠著呢!” 匡吉笑著回道:“這頭野豬也就一百多斤,我們四個大男人累點還是能扛下去的,要不然你們明天早上再回去,今睌我們就先嘗嘗野豬肉的味道?” 匡吉也有好幾年沒有吃到過野豬肉,一想到它的味道,心中不禁期待不已。 一旁的郭不凡皺眉說道:“野生野豬是國家保護動物,我們吃它是不是犯法?” 周鵬聽完疑惑問道:“郭不凡,你前段時間不是剛吃過野豬肉,而且我看市場裡也有賣的,怎麼會犯法?” “我吃的是養殖的野豬,這頭是野生野豬,完全不一樣的。”郭不凡說道。 “養殖野豬要辦特種動物養殖許可證,銷售野豬肉也要辦專門的銷售許可證,這些都是國家允許,而野生野豬由於日漸瀕危,已經被列入國家保護動物之列,我們吃它肯定是犯法的。” 匡吉聽完也是一愣,隨後就笑著說道:“郭不凡說的不錯,不過也要因地而論。有些地方野豬稀少,自然被列為保護動物,而我們這裡由於前幾年野豬肆虐,政府還專門下發條例鼓勵獵殺,這幾年雖然少見,但這些條例還不曾廢除,所以你們今晚要是不走,可以安心的吃了!” “我也聽說過這些條例,所以不用擔心。現在最主要的是如何把它弄下去,放在這裡也有些可惜!”華偉傑指著野豬說道。 “我們也沒帶工具,要是硬抬回去,恐怕天黑也辦不到。” 匡吉看了一眼死掉的野豬,心中暗咐:“憑我現在的體能,應該能把它扛回去,不過還是不要太驚世駭俗了,回村叫幾個人,天黑之前肯定來得及抬下去。” “要不我們先下山,到村裡我再找幾個人把它抬下去,睌上就能吃到了。”匡吉說道。 “這樣也行,不過我們就不吃了,現在還有些膽顫心驚,隻想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華偉傑說。 “對,還是早點回去,這山上也太危險了!”田好好和郭不凡相繼說道。 此時,匡文河和匡武海兩人沿著村民踩出來的進山小路已經來到半山腰! “哥,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吉娃身上沒帶手機,根本聯係不上,這麼大的山,我們也不知道他會從哪邊下來。”匡武海焦急說道。 匡文河雖然也焦急,但還是緩緩說道:“武海,彆急,我先找找有沒有沒其它痕跡。” 說著話,匡文河便用手中樹枝拔弄地上雜亂不堪的野草! “武海,你看,這邊有踩過的痕跡。”匡文河突然發現雜草下淺淺的腳印。 “走,我們先沿著這些腳印往裡麵看一看!” 匡文河邊說邊向裡麵走,匡武海也趕緊跟上。 走了一會,兩人突然停住。 “哥,你聽到沒,好像是野豬的叫聲。”匡武海驚疑道。 “武海,我聽到了,確實是野豬,不過這叫聲有些不對啊!”匡文河做護林員多年,野豬的嘶叫聲再熟悉不過,隻是現在聽到的叫聲似乎有些沙啞,底氣不足! “不好,這是野豬進攻的嘶吼聲,有人在裡邊。” 匡文河突然醒悟過來,急忙朝裡邊跑,手中獵槍也端了起來! 匡吉和華偉傑等人商量好後正準備下山,猛地看見有兩人從遠處跑來,不禁一愣。 “爸,大伯?”等匡吉看清來人,才知道是匡武海和匡文河來了。 “吉娃在那邊”匡武海也看到了匡吉。 很快,匡文河和匡武海來到匡吉近前。看到地上死掉的野豬,心中更是震驚。 “吉娃,你沒事吧,這野豬是你們殺死的?”匡文河首先開口問道。 “大伯,爸,你們怎麼上山來了?”匡吉也問道。 匡武海看到匡吉沒事,心情頓鬆,說道:“吉娃,你上山怎麼不帶手機,想聯係都聯係不到你。今天村裡廣播說山上又出現野豬,你又大半天沒回來,我就和你大伯上來找找。” “爸,大伯,讓你們擔心了。”匡吉說道 “幸虧下來時遇到華大哥幾人,要不還真不好對付這頭野豬。”匡吉說著話,一一介紹起華偉傑幾人。 “華老板,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幾人熟悉後,匡武海握著華偉傑的手滿是感激地說道。 華偉傑也連忙說道:“匡大哥,要說感謝,應該是我們說才對,要不是匡吉殺掉這頭野豬,我們幾個人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匡文河這時候走近野豬,看著早已咽氣,口中嘖嘖稱奇。 “吉娃,你是怎麼一棍捅死這頭野豬的,常人可辦不到呀!”匡文河笑著問道。 “大伯,我也就力氣大點,誰知道剛好插進野豬的嘴裡!” “嗬嗬,這可不是力氣大就能辦到的,這根木棍也是關鍵因素!”匡文河說著話,手掌握住露在野豬口外的木棍。 “咦,這是什麼樹的樹枝,怎麼還有溫熱的感覺?”匡文河吃驚道。 黑色木棍是匡吉在情急之下從生命之戒中拿出的,當時情況緊急,而他身前隻有閉著眼的付雨晴,所以他也不擔心被其他人發現。 “大伯,這就是我從地上隨手撿來的枯枝,哪有什麼溫熱感覺!” 看到兩個人把注意力轉到黑漆漆的木棍上,其他幾個人也覺得莫名其妙! 華偉傑也走近觀看起來! “匡大哥,你是古神山護林員,這種木材你也沒見過?”華偉傑問匡文河。 “我守著古神山二三十年,不說熟悉山上的草草木木,但這種木材確實沒見過。華老板是做木材生意的,不知道有沒有見過這種通體溫熱的木材。”匡文河說道。 華偉傑仔細看了看黑色木棍,又親手摸了摸感受一下說道:“我也不確定這根木棍到底是什麼材質,不過看起來倒像是華國十大名木之中的黑檀木。” “黑檀木?”站在一旁的付雨晴聽到華偉傑的話心中突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