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匡來運熱情歡送下,匡吉回到農場自己家裡。 細細思索自己製定的計劃沒有疏漏,匡吉拿出打電撥通了華偉傑的號碼。 “喂,匡吉,你來山平市了?”華偉傑接通電話首先問道。 “哦?”匡吉迷惑道:“華大哥,我在農場裡呀!” “嗐,我還以為你迫不急待想看我那盆龜甲牡丹呢。”華偉傑遺憾笑道。 “哦。”匡吉無語。 “匡吉,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華偉傑問道。 這時,電話裡突然傳出一陣嘈雜聲,其中還能聽到華偉傑大喊大叫。 “華大哥,你那邊是有事吧,要不我一會再給你打過來。”匡吉有些不好意思道。 華偉傑在電話那頭大聲說道:“匡吉,你是不知道,現在已經賣瘋了,這些人真是把錢當紙用了。” 匡吉疑惑不解,開口問道:“華大哥,什麼賣瘋了?” “嘿,老唐和老肖用你那兩根黑檀木做的手串,今天在我店裡拍賣,起拍價二十萬,現在已經長到四十萬了。下麵的人太激動,我正在維持秩序呢!”華偉傑大聲笑道。 黑檀木手串的拍賣為他的店增添了大量人氣,可以說,現在的華偉傑在山平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那我先不打擾你了,一會我再給你打過來。” 聽到嘈雜聲越來越大,匡吉知道拍賣到了高潮,便與華偉傑說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真沒想到黑檀木越來越值錢了,我要不要也做些手串拿出去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讓人發覺我的秘密。” 有一瞬間,匡吉真想再拿出幾根黑檀木,可轉念一想,立刻熄了這個念頭。 閒來無事,匡吉用手機瀏覽起新聞來。 “對了,先把螺旋蘆薈的照片發給華大哥,一會再說也能說清。”想到這裡,匡吉迅速把照片傳給了華偉傑。 剛過幾分鐘,還沒等匡吉打電話,華偉傑的電話突然來了。 “喂,華大哥,拍賣結來了?”匡吉說道。 華偉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匡吉說話,急不可耐問道:“匡吉,你發的照片是真的還是p的?” 匡吉聽了苦笑一聲,“華大哥,當然是真的,螺旋蘆薈現在就在我院子裡養著呢!” “是真的,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螺旋蘆薈?”華偉傑難以置信。 “華大哥,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說這事的。你看我這盆螺旋蘆薈能不能跟著你一塊參展。”匡吉等華偉傑平複一下心情後說道。 電話那頭的華偉傑頓了一下後開口說道:“匡吉,明天在家哪裡也彆去,我去找你,咱們好好商量一下。” 匡吉也能感覺到華偉傑凝重而又急促的語氣,於是回道:“行,那我等你。”說完,還沒掛電話,華偉傑卻先掛了。 另一頭,華偉傑從辦公室出來,黑檀木的拍賣仍在繼續,下麵喊拍的人少了許多,但場麵依舊火爆。 華偉傑的神色有些恍惚,口中喃喃自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拍賣終於結束,唐權走過來笑著拍了華偉傑一下說道:“老華,這種感謝方式怎麼一樣,你看你店裡的人氣多足,以後可彆讓我聽到你說唐公雞了。”說完,唐權哈哈大笑起來。 華偉傑猛地清醒過來,疑惑問道:“拍賣結束了?” 這時肖山也走了過來,看到華偉傑迷糊的表情,笑道:“老華,你這是怎麼了,大白天夢遊?” 華偉傑聽後趕緊拿出手機看了看,說道:“我也以為我夢遊了呢!老唐、老肖,你們看。”說著話,華偉傑把手機遞給二人。 “這麼大的螺旋蘆薈,哪裡拍的?”唐權開口問道。他是收藏家,對螺旋蘆薈這種珍稀植物也有點了解。 “匡吉發給我的,螺旋蘆薈就是他的!”華偉傑說道。 “匡吉?”肖山在一旁疑問道。 “咱們先彆糾結是誰的,你們看這棵螺旋蘆薈,可是舉世罕見的變異品種,九層螺旋,層層堆疊,讓人心神不由陷入其中。”做為骨灰級觀賞性植物愛好者,華偉傑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現在的感受。 肖山對螺旋蘆薈不是太了解,還不能體會到華偉傑此時的感受,笑著說道:“這麼罕見,看來匡吉又要發筆大財了。” 華偉傑聽後冷哼一聲,“這種完美的變異品種,根本是錢無法衡量的。” 一旁的唐權開口笑道:“這麼大的螺旋蘆薈,生長年限起碼在百年以上,說不定也是匡吉從古神山上尋到的,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到古神山走一趟。” “我已經跟匡吉說過了,明天就去他那裡,你們要不要跟我一塊過去。”華偉傑說道。 肖山麵露難色,想了一下說道:“明天我要到江浙,沒空跟你們一起去,你們幫我把禮物帶過去,跟他解釋一下。” “行,那你忙你的,我和老華過去,咱們這次可要多感謝人家匡吉。”唐權決定與華偉傑一起過去,對肖山沒有同行,不覺感到有些遺憾。 再說另一邊,匡吉掛斷電話後也倍感無聊,於是開始在農場裡巡視起來。 途中碰到養雞的村民,經反映,匡吉才知道農場裡飼料不多了。 散養雞鴨並不是不需要飼料,雞鴨除了在山林水塘自己找食吃,飼料一類的穀物蛋白也是必不可少。 匡吉在農場了解一番後,打電話給老同學楊耀鋒,問到了飼料商的聯係方式。 購置了一批飼料,匡吉再次閒了下來。 渾渾噩噩過了一天,晚上,匡吉與匡武海和趙素心說起要去海尚的事。 趙素心叮囑一番注意安全後說道:“祥子今年暑假沒回來,到時候你去他學校看看去,吃喝用都給他買一些。” 趙素心口中的祥子正是匡吉的弟弟,匡祥。在海尚大學讀書,今年大三。 匡祥隻有上大一那一年是從家裡拿的學費和生活費,大二和大三的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來的。趙素心每次想到這些,心裡就感到慚愧。 哪個父母不想成為自己孩子的依靠,耐何家貧,匡祥又獨立早,匡武海和趙素心才覺得對不起匡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