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三個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紹,也算彼此認識了。 李強輝的苗藝店很有特色,名字叫‘青雨多肉坊’,專售觀賞性多肉植物,是一家植物類專賣店。 店內植物並不以品種擺放,而是以顏色分隔成好幾片區域。 綠色係植物一個區,白色為一個區,青色為一個區,彩色再分為一個區,每個區的植物雖然高低錯落不齊,但在店外看卻十分壯觀。 在店裡麵,一圈彩色係多肉植物圍成了一個小茶水間,看起來古色古香,讓人置身其中心神皆輕。 “李哥,這店是你設計的,看來你也是雅致之人啊!”華偉傑甫一進店便發自內心讚歎。 以匡吉設計師的眼光,剛一進店也被店內布局震驚了一把。 “哈哈,瞎布置而已,倒讓你們見笑了。來喝杯茶,正宗江浙龍井。”李強輝殷勤為匡吉和華偉傑倒上茶水。 “李大哥,看你的店裡全是多肉植物,怎麼沒養些其它的?”匡吉在店裡轉了一圈後問道。 李強輝臉上掛著笑容,親切說道:“匡吉,我自幼就喜愛多肉植物,市場剛建我就入駐這裡,算下來也有三十年了。其它植物以前也養過,不過越養越覺得還是多肉植物能入眼,索性就專養一個品類了。” “李大哥這個選擇很明智,不像我什麼都養,什麼都賣,一年到頭勞心勞力,也賺不了多少錢。”華偉傑邊喝茶邊說道。 三個人喝茶聊天,匡吉也不提要幫忙的事,靜等李強輝先開口。 聊了一會生意經,匡吉感覺受益非淺,這時,李強輝才慢慢說到正題上。 “匡吉,我這青雨多肉坊在市場裡也算是有些聲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多肉品種齊全,無論是世界十大,還是常見多肉,都能在我這裡見到。”李強輝喝口茶停頓了一下。 “可是就在上個月,我養了近十年的白皮月界突然生病死掉了,店裡雖然還有白皮月界,但全都是幼苗,現在我這心裡空落落的。” “如今到了我這個歲數,做生意賺錢倒是其次,能遇到自己的最愛並形成習慣才最難得。” “今天看到這盆白皮月界,一下子讓我入了魔似的,它與我那盆實在是太像了,仿佛我那盆白皮月界重生了,又回到我的身邊。”李強輝望著桌子上放的白皮月界,陷入深深回憶之中。 華偉傑暗自沉默,他能感受到李強輝現在的心情。養植多肉多年,肯定有了很深的感情,一旦失去,鐵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匡吉開口說道:“看來李大哥也是重情之人,有什麼我能幫的,你儘管說。”他也被李強輝這種專注感動。 李強輝回過神來想了一下說道:“剛才拍賣上,我以為八萬塊錢應該沒人和我爭了,沒想到你出價十萬,當時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反悔,隻能忍痛看你買下。後來一想,如果錯過了這次,恐怕以後再沒機會見到這盆白皮月界,所以懇請小兄弟你抬手割愛,把這盆白皮月界讓與我,也讓我了了一樁心願。”李強輝誠懇看著匡吉,冀望他答應自己的請求。 其實,對於匡吉來說,隻要有種子或幼苗,分分鐘就能催生出品相完美的植物,珍稀隻是對於彆人而言。 當他聽完李強輝的訴說,內心已經傾向於把這盆白皮月界送予給他。 “李大哥,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白皮月界不讓予你也太顯我小氣了。你放心,從現在開始,這盆白皮月界就是你的了。”匡吉眼睛不眨,把桌上的白皮月界推到李強輝麵前。 李強輝眐眐有些發神,似乎還不相信發生在眼前之事是真的。如此珍貴的白皮月界,他以為匡吉會拒絕呢,心裡也早打算被拒絕後自己該付出何種代價讓匡吉答應。 “匡吉,你說的是真的,我沒有聽錯吧?”李強輝語無倫次說道。 “嗬嗬,李大哥,成人之美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時刻記在心上。”匡吉開玩笑說道。 “李大哥是重情重義之人,這盆白皮月界有李大哥這樣的主人,想必也是最適合的。” 在一旁喝茶傾聽的華偉傑,心中也不由對匡吉豎起大拇指讚歎。麵對如此珍貴的東西,匡吉仍能麵不改色讓予旁人,這種情義難能可貴。 “李哥,匡吉說讓給你,那你就收下吧。他手裡有更好的東西,不是我吹,這盆白皮月界再珍貴幾倍,也沒有他手裡那盆東西好。”華偉傑笑道。 李強輝異常震驚問道:“還有比白皮月界更好的東西,也是多肉植物?”對多肉植物情有獨鐘的他也不相信華偉傑說的是真的。 匡吉笑笑沒說話。 華偉傑卻哈哈笑道:“李大哥知道今年海尚要舉辦第一屆國際園藝展吧,匡吉就是參展商。你說,能參展的東西會不好嗎?” “你們是參展商?”李強輝驚叫道。“那真是恭喜你們了。全華國也沒多少人收到展覽會的邀請函。”李強輝臉上充滿羨慕之色。 “等開展的時候你去看看,最好的螺旋蘆薈就是匡吉的。”華偉傑說道。 “那華老弟的參展品也定是珍稀品種吧!”李強輝問道。 “嗬嗬,與匡吉的螺旋蘆薈不能比,我的也就是一盆養了二十年的龜甲牡丹。”華偉傑不無得意道。在他心裡,龜甲牡丹更是自己心血的結晶,比之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都是了不得的珍品啊!”李強輝由衷讚歎。 三人提了幾句展覽會的事情,便又轉到白皮月界上來。 “匡吉,你李大哥這次承你的情,不過我也不能讓你吃虧。十萬現金加我店裡任何東西,隻要你看上,你李大哥我二話不說送給你。” “彆,那我不成了趁火打劫了嘛!”匡吉連忙推辭。 李強輝擺手說道:“匡吉,這盆白皮月界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如果不加以補償,我心裡實在難安啊!”李強輝語重心長。 匡吉知道重情義之人往往不願欠人情,為了安李強輝之心,於是開口說道:“李大哥既然這麼說,那我就厚顏提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說!”李強輝急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