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謝謝你幫鄭彤。”匡祥明白原由,誠懇對匡吉說道。 匡吉反而並不在乎。“你們兩個都彆再感謝了。既然都認識了,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叔叔吧!” 看著匡祥兩人恩愛的模樣,匡吉心裡由衷的欣慰。 鄭彤家的條件相對來說不是很好,從她為籌集手術費就要賣家當就可以看出來。而且她能不辭幸勞照顧生病的爸爸,可見她還是一個孝順的女孩。 這種家庭,這樣女孩,與匡祥談戀愛就不會再重蹈匡吉的覆轍。 三人一同走進醫院,匡吉問到鄭彤爸爸的病情,鄭彤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許多。 “我爸是地質研究員,前些天隨單位一同到南雲省考察那邊的地質,不知怎麼的,考察過程中突然暈倒了。在南雲省治療幾天,病情好轉後就回來了。可是到家沒幾天,又一次暈倒,我和我媽就趕緊把我爸送來這邊。” “上一次在南雲省治療,我爸的單位以工傷報銷了所有費用。這次回來,在家中暈倒,單位卻一分錢也不報銷。明顯這次發病就是因為上次治療的不徹底。” “我媽到我爸的單位理論,誰知單位直接把我爸開除了,我媽因此還大病一場。本來還有錢為我爸看病,我媽這一病倒,直接掏空了家底。” 鄭彤娓娓道來,遇到這麼多困難,她竟能安然處置,匡吉不禁對她另眼相看。 “那阿姨現在怎麼樣了?”匡祥一直不知道鄭彤的媽媽也生病了,現在聽到,趕緊關心問道。 “我媽現在好多了,謝謝你。”鄭彤回道。 這時,匡吉突然問道:“叔叔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會接二連三暈倒?” 鄭彤的表情顯得無奈,開口說道:“醫院檢查完下的結論是我爸中毒了,而且是罕見的全身血液中毒。” “全身血液中毒?”匡吉疑惑不解。 “平常的血液中毒,如被毒蛇咬傷,隻要用解毒血清就可以完全治愈。可醫院說我爸中的毒是未知的慢性毒素,短時間內根本研製不出解藥,況且我爸的病情越來越惡化,隻能動手術做全身換血。”鄭彤說的很詳細,匡吉一聽就明白了。 “嗯,隻要醫院有解決方案,那叔叔的病很快就能治好。”匡祥在一邊安慰道。 “鄭彤,有什麼困難你儘管跟哥說,能幫我一定幫到底!”匡吉也隨聲說道。 “匡大哥,謝謝你。現在就等確定手術的時間,其它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如果真需要匡大哥幫忙,我一定告訴你。”鄭彤笑著說道。 一路上說說聊聊,很快就來到鄭彤爸爸住的病房。 病房是特意準備的單間,因為醫院也不知道他中的毒是否會傳染,因此單獨隔離開方便觀察。 進入病房,匡吉一眼看到病床上躺著的鄭彤爸爸。受病魔折磨,他的身體已是骨瘦如柴,皮膚毫無光澤,甚至還隱隱看到皮下流淌的綠色血液。 鄭彤的爸爸側身躺著,似乎在睡覺。當聽到房間有動靜後,慢慢轉了過來。 “匡祥過來了,彤兒,這位是你朋友嗎?”說著話,欲要坐直。 “鄭叔叔,您躺著就行,彆起來了。我是匡祥的哥哥匡吉,聽說您生病了,特意來看看您。”匡吉看他努力的樣子,趕緊上前勸道。 “嗬嗬,謝謝,你們坐。” 鄭彤的爸爸叫鄭玉民,很和藹對匡吉兄弟兩人說道。他應該知道匡祥和鄭彤的關係,因此對待匡祥倒沒什麼客氣。 “爸,買您那盆白皮月界的人就是匡大哥,當時不認識,沒想到他是匡祥的哥哥。”鄭彤為爸爸介紹道。 “哦,還有這麼巧的事?哈哈,匡吉,看來咱們也是挺有緣份的啊!”鄭玉民笑聲有些嘶啞,但聽起來並不刺耳。 “鄭叔叔,我剛好來自千裡之外的南河省,這不正好應了那句‘有緣千裡來相會’嘛。”匡吉微笑說道,瞬間與鄭玉民拉近了關係。 “鄭叔叔,我聽鄭彤講了您的病情,不知道您是怎麼中毒的?”匡吉閒聊幾句後突然問道。 此刻,匡吉的心中掀起濤天波浪。因為他在鄭玉民體內感受到一絲靈氣的波動。這絲靈氣很精純,完全區彆於地球被汙染的靈氣。 鄭玉民不可能修真,靈氣存在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可能碰到靈物了。聯想到他中毒的情況,匡吉知道這個靈物很可能蘊含毒素。 不過,既使蘊含劇毒,隻要是靈物,都是匡吉希望得到的。而現在,唯有鄭玉民知道靈物的位置。 “匡吉,我也不清楚怎麼中毒的,我猜測可能與我上次考察時碰到的某種植物有關。”鄭玉民說著話便講起那次外出考察的經曆。 南雲省做為旅遊強省,境內有許多名山大川和鬼斧神工般的原始地貌。 上次邀請海尚地質研究院到南雲的一座原始大山考察地理地質,就是為了開發旅遊資源。 鄭玉民做為老資格地質研究員,便隨同單位一同前往。 在大山裡他們做了全麵考察。就在快要結束考察時,鄭玉民偶然發現一塊光禿禿的岩石上竟然生長著一棵黑色藤蔓植物。 身為地質研究人員,鄭玉民自然對那塊岩石產生了興趣。於是用隨身工具敲下一塊,準備拿回來試驗。不巧的是,他無意中折斷了一根藤蔓,沾染上藤蔓裡滲出的黑色液體。 當時他並沒有在意,就在返回駐地的途中卻突然暈倒了。同事把他送到南雲省醫院治療,而考察也差不多結束,於是在等鄭玉民病情穩定後便一同歸來了。 沒想到鄭玉民中的毒是慢性毒素,越往後中毒越深。在南雲省他還沒有感覺,回來後時不時頭暈,嘔吐,甚至茶飯不進,他才意識到自己病情的嚴重。 後麵的事與鄭彤說的大差不彆,匡吉聽後終於明白鄭玉民的確是中毒頗深。 隨後匡吉打聽了那棵黑色植物的詳談,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猜測。 鄭玉民一番話說完,神情略顯疲憊,匡吉和匡祥兩人又待了一會便告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