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天色黑的早,剛過六點,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離家很近了,匡吉索性準備在鎮上解決晚飯。
匡吉對陵頭鎮比較熟悉,知道鎮上有一處夜市,常年營業的都很晚,而且那裡無論是小吃還是主食,不僅物美價廉,而且還很衛生,在鎮上是出了名的好去處。
把車停在一邊,先給付雨晴打了電話告訴自己已經到家,然後匡吉便施施然進了夜市之中。
陵頭鎮不大,夜市肯定也大不到哪裡去,在主乾道一側的巷子裡,匡吉找了一家隻擺著三張桌子的蒼蠅館子坐下,然後點了店裡的特色便狼吐虎咽起來。
中午本就沒有吃飽,下午又與付雨晴進行了一場運動,他早就饑腸轆轆,此刻他也顧不得周圍人的目光了。
一碗米飯下去,匡吉感覺舒服了許多,正準備再來一碗的時候,門口兩人的爭吵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張,你還要不要臉,當初我說的是把東西壓在你那裡,可並沒有說是賣給你的,現在你竟然不願還我,還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一個中年男子拉著另一個叫老張的人罵道。
“老胡,牌桌上麵無父子,當初可是你輸紅眼一定要讓我接手那件東西,我出錢幫你現在倒不落好,你是怎麼做朋友的?”老張反問道,似乎特彆委屈。
“五萬的沉香你隻給三萬,還說是幫我,壓價也沒有你這麼壓的吧!今天我把三萬帶來了,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老胡罵罵咧咧,拉著老張不鬆手。
老張可能是有些怕老胡,看到周圍人慢慢聚過來,趕緊拉著老胡說道:“老胡,你先鬆手,有話好好說。你那件沉香我已經賣了,想要給你也不可能了呀!”
“胡說,剛才我還看見你在炫耀,怎麼就說賣了呢?趕緊拿出來,你把錢拿走,咱們誰也不欠誰的。”老胡抖了抖手中的提包說道。
老張不願把事情鬨大,低聲說道:“老胡,你是明白人,我不能白把錢借給你吧,你想要回沉香,怎麼也要出些利息,要不然這東西你今天還真拿不走。”老張哲哲繞繞推辭,其實也就是想賺點錢。
老胡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說多少利息,可彆獅子大開口。”牌場傷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老張沒有說話,隻是伸出一把手晃了晃。
“五千?你這是搶錢呢!”老胡驚叫道。他手裡這三萬塊錢還是東挪西借得來的,再多出五千,他怎能不吃驚。
“老胡,三萬塊錢借你快一個月了吧,我拿著你的沉香還要擔驚受怕,五千塊錢不多。”老張說道。
老胡不可能多拿出五千塊錢,但對自己的那件沉香卻勢在必得,於是心下一橫說道:“老張,我隻出兩千塊錢,要,你拿走,不要,那你就給我等著。”老胡蠻橫耍了起來。
老張還真有點怕老胡亂來,想了一會歎氣說道:“老胡,兩千就兩千,誰讓我這麼倒黴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說著,老張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黑灰色木塊。
匡吉把他們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看到老張掏出沉香,不由望了過去。
農場裡栽種有沉香木,老張手裡的沉香正是沉香木中生成的樹脂,匡吉見過沉香木,卻沒見過沉香。
望著一塊不到巴掌大的沉香竟然值五萬,匡吉心中稍有震驚。
“我是不是該注意一下那些珍貴樹木了?”想著農場裡上千棵名貴樹種,匡吉一時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