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說化解?”上官楠以為自己聽錯了,又緊接著問了一句“怎麼化解?”
“師弟。”馬鵬飛歎道:“依你所說,騰飛根本沒有時間得到付雨晴的元陰之身,這就為我們創造了便利。付雨晴的身份特殊,我們雖然能夠應對,但再加上匡吉,就不是我們現在的力量所能應付的。匡吉是修真者,隻要付雨晴仍舊保持著元陰之身,想必他也不會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不過,騰飛的事情終究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們還是要補償付雨晴和匡吉,以消他們的心頭之恨。”馬鵬程淡淡說道。
上官楠望著馬鵬程,似乎眼前之人並不是自己熟悉之人。
想當初,馬鵬程在門派裡心狠手辣,城府更是深不可測,即使從門派裡出來了,在陽洛也是白手起家,靠著陰狠和不擇手段取得了現在的成就。以上官楠對馬鵬程的了解,就算對馬騰飛的死活不管不顧,至少也會為了顏麵與匡吉鬥上一番。
可他卻不知,如今的馬鵬程早已不是當初的馬鵬程了。
馬鵬程雖然是修真者,但以他現在的年齡,也早已失去了進取之心。當修真者自覺沒了n前途,還有什麼會是他們的追求,當然是榮華富貴了。
現在的馬鵬程雖然還有一絲陰狠,但他早就被榮華富貴侵蝕,隻想守住現在的基業。彆說馬騰飛被匡吉殺死,鵬程集團沒了繼承人,試問以馬鵬程的為人,怎麼可能會隻有馬騰飛一個繼承人。不說馬鵬程有多少女人,私生子至少也有十個個。少了馬騰飛一個,鵬程集團照樣會繼續運轉下去。
上官楠更不願麵對匡吉,聽完馬鵬程的話,若有所思了一會後開口問道:“師兄,我是希望化解的,不過騰飛的事情怎麼辦?”
“哼,如果騰飛的死能夠化解匡吉的心頭之恨,就當我沒有這個兒子吧!”馬鵬程這時候卻顯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上官楠心中一歎,知道馬騰飛已經是犧牲品了,雖然有些悲哀馬鵬程的薄幸,但也無可奈何。
“師兄,那現在怎麼辦?”
馬鵬程想了一下說道:“你和我立刻趕到酒店當麵向匡吉道歉,如果騰飛死了,就把一切事情全部推到他身上。你我都是有門派的人,想必他不會太為難我們,我們再做出補償,興許就能打消他的恨意。”馬鵬程侃侃而談,似乎已經成竹在胸。
上官楠忽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看到馬鵬程早已沒了當初的心性,心中不免慨歎。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上官楠重新回到了酒店。馬鵬程跟在身後,首先來到了馬騰飛的房間。
馬騰飛的房間有些特殊,剛好避開了走廊上所有**,而現在已經是後半夜,所以灰一躺在門外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灰二發現灰一並沒有死去,隻是傷勢頗重,於是便扶著灰一進了房間。
套間內,兩個女人赤身躺在地上,而馬騰飛的樣子卻讓上官楠和馬鵬程驚駭不已。
馬騰飛一隻膝蓋被洞穿,鮮血浸濕了褲管,連地上都有一大灘血跡,而另一隻膝蓋,扭曲的不成樣子,顯然已經斷裂,甚是可能是粉碎性骨折。馬騰飛大張嘴巴,唾液順流而下濕了半邊臉麵,他的眼神更是無神,如同植物人毫無靈動之感。
馬鵬程倒吸一口冷氣,心驚匡吉的狠辣。而上官楠也是心顫,慶幸自己逃得快。
“師兄,騰飛這個樣子應該會讓匡吉消一點氣了,我們現在就上去道歉嗎?”上官楠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立刻提醒馬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