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兩人先後從打坐中醒來,整理一番正要趕往元陽派駐地,育苗村的單護法卻首先趕了過來。
昨天他與上官楠聊完後並沒有返回育苗村,而是重新回到了元陽派向言建章彙報了上官楠的情況。言建章心係曹東城的法器飛劍,但又不敢輕易得罪匡吉,於是便讓單護法時刻關注匡吉的動靜。今天天不亮,單護法便一路趕過來,一是想親自帶匡吉到元陽派做客,同時也是為了觀察匡吉的一舉一動。
言建章已經把匡吉的身份告訴了他,因此在見到匡吉後,單護法心中鬆了一口大氣之餘,臉上更是抱著恭敬之情。
匡吉定不認識單護法,但也知道他是元陽派之人,經上官楠在一旁解釋,他才知曉了單護法的身份。
“匡先生,不知您早已回來,怠慢之處還請海涵。”單護法低頭說道。
“沒關係,修真之人在哪裡修煉都一樣。單護法,我欲要拜訪言掌門,不知能否帶路?”匡吉問道。
上官楠現在算是被逐出了元陽派,由他帶路顯得名不正言不順,正好單護法此行過來的目的正是為了接引匡吉,兩人的心思不謀而合,單護法爽快應了下來。
此地離元陽派的駐地還有十幾公裡,一路上,匡吉問起了他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
“單護法,據我所知其他修真門派在世俗中都有私密財產,他們和世俗的關係十分緊密,為何很少聽到貴派的消息,而且貴派也不允許弟子私自下山呢?”匡吉問道。
元陽派一共十幾個人,單護法也算是中層人員,對門派內的事情知曉不少,於是就開囗回道:“匡先生,其實元陽派在世俗中也薄有資產,隻是管理人員並非我輩修士,所以很少與其他宗門聯係。”說到這裡,單護法停頓了一下,變得有些唉聲歎氣。
“數百年前,門派鼎盛時期,有弟子近百人,後來陰龍肆虐,弟子死傷慘重,門派幾近覆滅。經過數百年發展,在數十年前終於恢複了一些元氣,耐何又碰上民族大戰,門派再一次受創,連上一代掌門都戰死殺場。為了維續門派傳承,言掌門上台後便製定了相應門規,不允許弟子輕易下山,以免受不了俗世誘惑,造成門派人才流失。”單護法解釋完還不忘看了上官楠一眼。
“哦,原來是這樣。修行人才的確難得,言掌門製定如此門規也在情理之中。我聽說貴派現在隻有十幾名弟子,為何不到世俗中尋找良材美質呢?”匡吉問道。
“嗬嗬,社會不同了。以前世俗之人缺衣少食,還願意到山裡修道,如今的人哪裡還能耐得住山裡的寂寞。”單護法經常與外界之人打交道,深知如今世道之變。
匡吉聽完後也是深有同感。他突然想到了那句話,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在物欲橫流的世俗中,即使有很多人有心修道,期望壽元無限,可他們也不願放棄世俗中的榮華富貴。隻可惜,世俗的環境汙染嚴重,根本不適合他們修道,山裡的環境又太過寂寞無聊,魚和熊掌,難顧其全啊!
一行三人聊天的功夫,已經離元陽派駐地越來越近。元陽派山門之外有弟子駐守,早就得到言建章的吩咐,看到單護法帶著上官楠和另一個年輕的修士出現,立刻返回門派彙報去了。
不大功夫,言建章率領門下一眾弟子走出了山穀,親自迎向匡吉。
“匡先生,歡迎到元陽派做客,裡麵請。”言建章十分熱情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