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娘說,還有一個金鎖片。
對,沁沁手裡還有金鎖片,以前他和娟子把孩子接到童家的時候,他還在沁沁的脖子上見到過。
後來孩子再沒有戴在脖子上,似乎是被米娟藏了起來。
因為什麼原因藏的,他也不知道,也沒有問。
這些小事,他從來都不問,娟子想怎樣做就怎樣做。
但這時,他全想起來,又覺得家裡的事,他管得太少了。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還記得當時阿娘為了問沁沁討那個金鎖片,還差點把沁沁弄哭了。
當時他為了沁沁,還跟阿娘頂撞了下。
當時他就是想著,那東西是沁沁的,怎麼能夠被阿娘拿了去,沁沁會多傷心?
現在想想,那東西還不如給阿娘呢。
給了阿娘,說不定蘇家人過來相認,就沒有物證了。
眼睜睜地看著,沁沁被那個藍襯衣的少年抱著進了一輛車子。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妻子上了彆人的車子。
他眼裡眼珠子都暴了出來,用力地想要往前奔跑,身子卻用力地往後拖……
童興驚恐地瞪著。
沁沁……
娟子……
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童興用儘了全力,想要去觸摸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但是現實不允許。
他急得眼睛赤紅,眼眶濕潤。
那種無助感,在他的心底漫延著。
他有一種錯覺,這次分彆,就將成永彆。
不!
他嘶吼。
這時,另一個保鏢走了過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怎麼還在這?”
那個保鏢說:“這就拖走。”
另一保鏢:“少爺說了,這人腦子進水,去水裡洗洗。”
一句話,道儘暗語,那個保鏢頓時懂了。
童興瞪大眼睛,他總覺得,這話不是好話。
他們要乾點什麼。
果然,另一保鏢也沒有馬上回去,而是直接上手,和那保鏢一起,直接就把人抬走了。
一人抓著一隻手,另一人抓著一隻腳,就這樣抬著走。
村民們看著,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那群保鏢,看著有些嚇人。
如果不是這些保鏢,隻是蘇家四兄弟和兩位老人過來,這些村民早就上前了。
本就有些仇富心理,又如何會讓人欺負了村人。
但是人家比他們橫,那些保鏢,個個人高馬大,按著人的手勁那麼大,拖著童興的樣子,又是那麼凶殘。
溪邊都是些婦女,男人都少,這會大家也就隻看著,誰也沒有上前幫忙,更不要說去喊人了。
童興就這樣被抬走,慢慢地往那邊的溪邊而去。
並不是村民們洗衣服的地方,而是遠離村民的上遊。
童興有些恐懼,這讓他無端地想起了昨夜他被打的經曆。
那些人都是一夥。
昨夜他還不知道那個迷彩服是誰,這會看到蘇家人,再看到那些白衣黑褲子的保鏢,全懂了。
他們就是一夥的。
這會,童興怕了。
他本就懦弱,欺弱怕硬,本來蘇家過來認親,他打定了主意,不讓沁沁被認走。沁沁是他的女兒,誰也彆想動。
但這會,他真害怕了。
這兩人是想弄死他嗎?
打一頓還不夠?要殺人?
殺人可是犯法的,那些人不怕嗎?
童興胡思亂想地想了這些,卻發現他們已經到了上遊。
這時,兩個保鏢竟已經放開了他的手腳。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的嘴巴能動了。
“你們乾什麼!”話還沒有問明白,就發現他們抓著他的手腳,像扔麻袋一樣地,把他扔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