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任鶴隱一時沒聽明白他再說什麼,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迷茫地看著他。
雲鳴用眼神示意他手裡的石頭, “我那有。你要賣的話給你。”
任鶴隱還真沒想到他手裡有一批寶石, 好奇道:“你怎麼會有?這東西不是很難找嗎?”
雲鳴淡淡道:“以前看到好看,順手收起來了。”
任鶴隱:“???”
大佬們的人生真硬核。
獸人們直到下午才回來,三十多個獸人,隻打到十一隻石鬃獸。
大家都挺沮喪。
回來時獸人們看到雲鳴這裡打到了石鬃獸,不由驚訝,“雲鳴,你中間跑去打獵了嗎?”
雲鳴搖頭。
任鶴隱替他解釋, “中午有隻落單的石鬃獸攻擊我們, 被雲鳴放到了。”
“真好。”勇歎口氣,“石鬃獸太能跑了, 角又尖,一不小心就被它們跑掉, 我們忙了半天也沒能抓到幾隻。”
另一個獸人也很惆悵,“抓完今天這一次就不能再抓了,下次抓得等到明年。”
誰不想要石鬃獸長角打的刀呢?
今天還沒打到石鬃獸, 估計今年就摸不到刀的影子了。
大部分獸人沮喪地回到部落,部落裡卻熱火朝天。
好些獸人已經將砍刀打出來了, 正在小河邊興奮地磨刀,大家也圍過來看他們的成果。
“族長, 隱!”獸人們吆喝,“快來看看我們打的刀!”
任鶴隱將兩筐茶葉卸下來,放到一邊後過去看。
河邊的獸人們正磨著刀。
這些刀長長短短, 每把都不一樣,但每把都很精致,刀鋒磨得雪亮,一看就是眾人精心打製的成果。
任鶴隱接過其中一把,看了看誇獎道:“打得非常不錯啊。”
“哈哈哈,是挺不錯。”那獸人得意地將手攤開來給任鶴隱看,“我從昨天下半夜就開始打,今天下午才打好,你看我兩手都是水泡。”
任鶴隱實在不知道兩手水泡有什麼好炫耀,笑笑,“恭喜。”
旁邊的獸人見任鶴隱誇了他,紛紛擠上來,要給任鶴隱看他們的刀。
任鶴隱隻好一個個誇過去。
被誇獎了的獸人們一個兩個笑得見牙不見眼,又心滿意足地回去磨刀了。
“隱在嗎?”有人在人群外喊。
任鶴隱擠開人群,探出腦袋,“我在啊,怎麼了?”
來報信的是芽,他焦急道:“隱,你快去陶窯那邊看看你的石鬃獸角,陶罐燒裂了,獸角全變成水漏出來了!”
任鶴隱一怔,沒想到陶窯居然真能把獸角燒化。
他道:“我過去看看。”
“嗯,你趕緊過去吧。你沒回來,我們也不敢幫你拿出來。”
任鶴隱笑笑,“沒關係,燒化了也不要緊。”
反正無論燒成什麼樣,合金還是合金,沒那麼容易反應變質。
他跟著人過去看獸角。
到了陶窯火口仔細一看,才發現實際情況遠沒有那麼誇張。
石鬃獸的長角並沒有被燒成水狀,隻是有些成熔岩狀,而後在重力作用下,滲出陶罐,在地麵上積了不小的一灘。
這一灘合金水最長處直徑都快有一米,最短處直徑也快有半米,看起來挺誇張,怪不得大家見了那麼著急。
任鶴隱用石棍去撩動這攤熔熔狀態下的合金,合金被他一點點撥動出來。
火口附近非常熱,石棍又重,使力還不好使。
沒一會,任鶴隱就滿頭大汗,手酸得不行。
就在他想去旁邊休息一下,喘口氣的時候,旁邊伸出一隻手,“我來吧。”
這聲音太耳熟,任鶴隱轉頭一看果然雲鳴,沒跟他客氣,“你來試試。”
雲鳴動作比任鶴隱利索多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弄,他用力攪斷了長角熔液與陶罐裡還沒熔化的角的連接處,隻將那一灘熔熔的液體撩出來。
這灘液體很快就快到火口了。
任鶴隱看著這灘液體的形狀,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等等。”任鶴隱抓住雲鳴的手臂,“我想做點東西。”
雲鳴靜靜等他往下說。
任鶴隱看了眼旁邊熱火朝天正乾著活的獸人野獸人們。
彆的獸人對上他的目光,不明所以,問:“怎麼了?”
“沒事,忽然有了點想法。”任鶴隱轉向雲鳴,低聲道:“先彆管這熔化了的長角,我們過去那邊,我畫圖給你看。”
說著不等雲鳴答應,他直接拽著雲鳴的手臂,推著雲鳴的肩,推他去遠處山腳下。
雲鳴配合著他挪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