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鳴過去將野獸剝皮去頭去尾去內臟,拿著淨肉過來任鶴隱這裡,“好了。”
任鶴隱趕緊接過,片下淨肉,放到碗裡略微醃製,將骨頭取出來,盛出已經煮好的飯,把骨頭放到炊罐裡,打算煮骨頭菌子湯。
“老大,你先休息一會,很快就能吃到獸肉了,最好在上風向休息,炒辣椒非常嗆。”
雲鳴點頭,坐在上風向。
任鶴隱幾下燉上湯,而後燒上旺火,準備炒肉。
辣椒乾鍋先放油炒,炒得差不多後加鹽,再放油爆炒。
炒好之後盛起來,放薑蒜,炒肉片,肉片斷生立即將辣椒和在一起,快速翻炒幾下調味,放上蒜葉,炒勻後盛起來。
雲鳴原本還還不在意,任鶴隱辣椒一下鍋,他立即聞到了一種嗆人的味道。
他眉頭微皺,又往旁邊挪,哪怕挪了好幾步,仍然被這辣椒嗆得不行,嘴裡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辣椒真能吃?”
“真的能!以後慢慢你就能體會了。”任鶴隱笑道:“等會我炒完這兩個辣菜,再炒同樣炒兩個不放辣的菜。”
雲鳴點頭。
菜之前都切好了,任鶴隱炒菜又以爆炒為主,炒菜用不了多少時間。
最後一道菜是煎肉扒,這是兩人的保留菜式。
任鶴隱將醃製好的肉扒放到重新洗乾淨的鍋裡去煎,煎肉扒的同時,將早準備好的菌菇放入炊罐中,繼續大火滾開。
兩人的食量都挺大,米飯要省著吃,主食還是這些肉。
任鶴隱一連煎了近十斤肉扒,煎好的肉扒外香裡嫩,盛在大盤子上,十分誘人。
今天中午一共六道菜,一道辣椒小炒肉,一道不放辣椒的小炒肉,一道辣燜筍乾,一道不辣的燜樹乾,一道涼拌筍乾菌絲,還有兩大盆煎肉扒。
湯也可以喝了,任鶴隱將湯盛起來,反手放了點蔥花到碗裡,先晾著,然後剩下的湯繼續燉。
所有菜準備好,雲鳴將米飯端過來,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吃午飯。
任鶴隱第一筷子就往小炒肉那邊伸去,還是熟悉的味道,香辣味接觸到舌頭,瞬間席卷整個口腔。
將嘴裡的辣椒咽下之後,任鶴隱長呼一口氣,“好爽!”
雲鳴看他臉上全是享受之色,伸手將信將疑夾了一塊。
任鶴隱趕忙道:“吃肉,彆吃辣椒。”
雲鳴便換了一塊,將一塊炒得極嫩的肉放進嘴裡。
任鶴隱目不轉睛盯著他的表情,臉上滿是期待。
一秒,兩秒,三秒,幾秒過後,雲鳴麵部表情的臉上,眼眶忽然有點紅。
任鶴隱看他這樣,趕忙給他夾了一大筷子涼拌筍乾菌絲,“快快快,吃點涼拌菜壓一壓。”
雲鳴吃了,眉頭皺起,“這辣椒辣得人嘴疼。”
“是有點,第一次吃的人都這樣,吃慣了之後情況就會好很多了,要是哪天吃不到,還會想念。”任鶴隱問:“除了辣得嘴巴痛,還品嘗到了其他味道嗎?”
雲鳴仔細回想一下,“還行,挺好吃。”
“是吧。”任鶴隱眼睛彎起來,“習慣就好,今天你先嘗嘗不辣的菜,以後我們慢慢接受。”
雲鳴點頭。
最後,這兩道辣味菜基本上全是任鶴隱一人吃光,吃口小炒肉,來口米飯,再來一大口煎肉扒。
任鶴隱平時飯量就挺不錯,今天更是超常發揮,一口氣吃下三碗米飯三塊煎肉排兩盤菜,最後還喝了一碗湯。
吃完之後,他感覺所有飯都快撐到喉嚨裡了,飽脹的同時又分外令人滿足。
雲鳴從始至終隻吃了三塊辣味菜,其中兩塊肉跟一塊筍乾,看起來也接受良好。
任鶴隱愛死了辣味菜,吃飽之後連碗筷都不想收拾,紅著眼睛鼻尖跟嘴唇,懶洋洋坐在旁邊,等著消食。
雲鳴去收拾好東西,過來他這邊坐下,“你們從小就吃這種辣味菜?”
“對,我們那裡的人們,無論天南地北,大部分人都能接受吃辣,不過有些人不常吃,就偶爾嘗嘗,要是不吃的話,還會想得慌。”
雲鳴問:“第一個人是怎麼發現這種東西能吃的?”
“誰知道呢?”任鶴隱笑,“興許吃著吃著就愛上了。老大,你感覺怎麼樣,還能接受嗎?”
“能。”
任鶴隱道:“能的話,我就多做點辣味臘腸。我小時候,我奶奶每年都會做這個,做好之後我能吃上小半年。”
“冬天做?”
“對,我們那裡家家戶戶都冬天曬,我那時候還小,每年曬臘腸,我奶奶就哄我上樓頂,拿根棍子讓我趕貓,其實貓不用趕,我奶奶就是想辦法讓我待在家裡。”
任鶴隱臉上露出懷念神色,“要是北風大,一個月就能曬好臘腸,每天早上,我奶奶幾乎都會割一截下來,或放到米飯上去蒸,或放入油鍋中煎,做好的臘腸放到盤子裡,我能從早吃到晚,吃飯都積極許多。其實小時候沒什麼肉吃,年尾的臘腸臘肉算是最主要的肉,我奶奶往往也舍不得吃,大多都留給我。”
小時候的那些美食,除了味道好之外,更多的是承載著感情。
雲鳴伸手順順他脊背,無聲安慰他。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六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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