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很快,大家就窩在山洞裡烤火不願意動彈,許多人漸漸開始吃一頓飯,除了吃飯之外根本不願意清醒。
大家都不太有活力。
任鶴隱跟雲鳴好些。
任鶴隱有星空獸獸皮大衣,又正值青壯,身體好得很,對寒冷感受不算太大,起碼沒到冷得受不了的地步。
雲鳴更是根本不怕冷,無論什麼時候任鶴隱伸手過去摸他的手,他手都是暖的。
兩人不怕冷,倒是趁著這個漫長的冬天好好休息了一把。
兩人有時留在部落裡睡覺烤火,有時出去外邊爬山滑雪,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天,任鶴隱跟雲鳴滑雪回來,兩人臉上帶著一層紅暈,尤以任鶴隱臉上的紅暈最為明顯,簡直像在夕陽下染上的一層金光。
“滑雪太好玩了,我去年都沒想到可以這樣玩,白浪費了這麼一個漫長的冬天。”
“你要喜歡,我們明天還去。”
任鶴隱肩膀撞撞他肩膀,“必須的,明天我自己來,不用你在旁邊護著。”
他們在這邊滑雪沒有規範的雪道,不過附近的山體狀況兩人都熟悉,山坡也較為開闊和緩,在齊腰深的雪道裡,沒什麼危險。
任鶴隱以前沒滑過雪,在這裡也是第一次嘗試,各種器具以及動作都不規範,仍然滑得很開心。
回到部落山下,任鶴隱看到河麵上的冰,興致勃勃過去敲擊幾下,“老大,我怎麼感覺這河裡的冰已經結得夠厚了,我們差不多能打魚做魚丸了吧?”
“是結得差不多了。”雲鳴輕輕跺了跺腳,腳下結實的冰層發出厚重的咚咚聲。
任鶴隱拂開雪,觀察起冰下的河流來,“這冰好厚,一片白,什麼都看不見。”
“還行。”
任鶴隱說著,雙腳試著在冰麵上滑行起來,腳下冰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任鶴隱幾次差不多摔倒,又憑借敏捷的身手保住了岌岌可危的平衡。
任鶴隱越玩越覺得有趣,眼睛亮晶晶地轉頭看雲鳴,“滑冰也很好玩,要不我們試試做兩雙滑冰鞋,滑冰玩吧?”
滑雪跟滑冰都是冬天給予大家的天然遊樂場,任鶴隱現在愛上了這些雪上運動。
雲鳴道:“回去問問部落其他人要不要玩。”
時間正值黃昏,任鶴隱在冰上滑行幾圈,有些可惜道:“雪太亮了,隻能玩幾小時,要不是顧忌著雪盲症,我能玩一天。”
獸人亞獸人們的眼睛比人類好使,對雪的適應能力比較強,隻要不一整天出去瞎晃悠,就沒聽說誰得過雪盲症。
儘管如此,長時間在外麵晃還是不行,對眼睛傷害太大了。
任鶴隱不太敢這樣玩。
這裡根本沒有醫生,要是出了什麼事,哭都沒地方哭去。
任鶴隱跑上去,帶著一陣寒氣跑入公共山洞。
他一進來,山洞裡的人明顯感覺到一種寒意。
北問:“你們今天去哪了?一身寒氣。”
“玩去了,還是滑雪,滑雪真好玩。”任鶴隱往火堆前一蹲,笑道:“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到山腳下冰凍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下去滑冰完?”
早憋不住的朵立即抬頭,“好啊好啊,我拿個木筐下去,我們還能拉冰車玩。”
“還有打雪仗,好多天沒打雪仗了。”
“對對對,我骨頭都快軟了。”
部落裡一幫小年輕老早就想出去玩了,礙於長輩們的威嚴,誰都不敢出去,現在任鶴隱一提起來,趁著長輩們不好阻止,大家立即紛紛開口。
一屋子中老年獸人亞獸人果然不好開口在大庭廣眾之下阻止這些年輕人。
出去滑冰的事情就這麼定了。
朵還興奮提議:“要不然我們分成兩組打雪仗吧?”
旁邊溪瞅準機會連忙開口,“朵,我們也要去。”
這幫小孩就是一幫小皮猴,隻要有得玩,一點都不怕冷。
臨沉聲開口,“你們去什麼?要是生病了,再喝苦藥。”
小孩們癟癟嘴,不敢再說話。
朵這幫青年人根本顧不上平時跟在身後的小屁孩們,興致勃勃道:“兩組哪裡夠分?我們部落裡人那麼多,要我看,還是分成四組,就像打撲克那樣。”
“對,大家都用人形,不許用獸形。”
任鶴隱作為部落裡地位最高的年輕亞獸人,他都在玩了,年輕人中誰也不敢說不讓亞獸人參加。
任鶴隱搓搓手,“行啊,我們不如選好各自的隊伍,規定人數,各自組隊,來打雪仗玩吧。明天我們都自覺點,要是腦袋或者前胸後背等部位被打中了,那就是‘死’了,要退出,到最後,場上留下的唯一隊伍就是獲勝者。”
“這個主意好!”
任鶴隱又道:“我們還得規定打雪仗的範圍,不能超出範圍,要不然附近那麼多山,往山裡一躲,誰也找不到。”
“對對對,這個也要。我們劃哪裡的範圍?”
任鶴隱摸摸下巴,“就河流兩岸吧,每個隊伍一片河麵,一段河岸,要是哪個隊伍先將哪隊人馬全都打‘死’了,哪隊人馬的地盤就歸該隊伍。”
任鶴隱原本隻是想過來提醒冰已經夠厚,可以開冰捕魚做魚丸,沒想到大家要打雪仗,他注意力也被轉開。
捕魚哪天捕都行,也不急在這麼一天,還是先打完雪仗再說。
朵很熱情,眼睛一轉,邀請年長一點的獸人,“圖,你們也來吧?我們要分四隊,你們要是不來,人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