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疾手快,一手一個,抓蟲跟在葉子上摘蟲差不多。
這裡蟲子太多,基本上能達到一手一個的水準。
兩人抓了小半天蟲,抓了一籮筐。
雲鳴看了一眼,“夠了,今天先抓那麼多。”
“行,我們明天再抓。”
任鶴隱將裝滿了蟲子的背筐浸入水渠裡,一時間成就感十足。
水渠裡的水正緩緩流動,背筐浸進去,裡麵的蟲子很快就能浸死,水流還會帶走一些不好的東西,比如蟲子麵臨死亡時釋放出來的化學物質。
放了一個背筐,兩人還有三個筐。
他們帶著背筐進辣椒地裡開始摘辣椒。
任鶴隱當時怕辣椒不夠吃,特定種了一大片,現在辣椒地一片火紅,成熟的辣椒像筷子一樣在辣椒苗上撞來撞去。
兩人手很快,一根根飽滿粗壯的辣椒摘下來放到背筐裡,一會兒工夫就能將一個背筐裝滿。
三筐辣椒很快摘滿了,雲鳴變成獸形,連同那筐蟲子一起,背上回部落。
新摘下來的辣椒直接放到曬穀場上去曬,他們的辣椒全熟了,又沒要爛的,一根根很是飽滿,放到太陽底下曬著,看起來十分漂亮。
任鶴隱眯著眼睛,“今年辣椒比較多,明年可以少種點,興許我們可以再打製一個糧倉,專門用來裝辣椒。”
雲鳴,“不用,兩個糧倉,一個裝稻子,一個裝麥子,辣椒乾塞裡麵。”
“也是。”任鶴隱想到那個情景,有些想笑,“不知道裝多了辣椒,米飯或者麵粉裡麵有沒有辣味。”
“沒那麼誇張。”
兩人曬好辣椒去處理蟲子。
這些蟲子可能專門撿他們的稻杆麥苗吃,一隻隻很壯碩。
任鶴隱將裝豬食的桶搬來,兩人處理蟲子,腦袋連同內臟扯掉,翅膀扯掉,扯出來的腦袋翅膀扔到桶裡,等會提著去喂白花鳥。
這樣的蟲子用油一炸,酥脆噴香。
任鶴隱捏了一隻滾燙噴香的蟲子往嘴裡一人,“好香。”
“香明天再抓。”雲鳴將炸好的蟲子端到做桌麵上放好,問:“還做什麼?”
“炒個小炒肉,煎個豆渣豆腐,湯已經滾著了,再煮點泥泥果就差不多了。”任鶴隱看著一大木盆蟲子,“這麼多蟲子吃完可能得上火,分一半下去給大家吃吧。”
雲鳴點頭,拿另一個乾淨的大木盆裝好端著下去。
兩人吃完飯,開始舂辣椒粉。
他們先前曬了幾批乾辣椒,可能辣椒品質好,曬出來的辣椒乾非常漂亮,通透異常,看起來像半透明的紅寶石片。
這樣的辣椒舂好之後聞著又香又帶著點甜味。
任鶴隱將舂好的辣椒倒在木盆裡,又放舂好的細鹽跟香料,去山洞裡將他們黴好的豆腐搬出來。
黴豆腐上麵的白色菌絲已經差不多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淡黃色表皮。
任鶴隱聞了聞,黴豆腐的味道很內斂,沒什麼特殊的氣味。
兩人倒了一碗米酒出來,夾著黴豆腐塊在米酒裡蘸了一下,周身浸泡酒液,而後將黴豆腐放入和好辣椒粉香料粉鹽粉中,滾一個圈,四麵都蘸上粉後放入罐子中。
罐子任鶴隱早蒸過,現在拿出來,裡麵應該沒什麼雜菌。
兩人一塊一塊耐心裹好黴豆腐,全部裹好之後,將剩下的一點香料粉也倒入壇子裡,而後再倒入炸過薑蒜蔥結的熟獸油,讓獸油沒過最上麵一塊豆腐為止。
這種黴豆腐也叫腐乳,任鶴隱奶奶家做的版本是加高濃度白酒,這裡實在找不到白酒,任鶴隱隻得用油代替白酒對腐乳進行蜜蜂。
油的密封效果也不錯,很多人喜歡用油密封腐乳,市麵上賣的也是這個版本。
任鶴隱覺得兩種版本都行,各有各的特色,反正都挺好吃。
這壇腐乳浸泡好之後收回山洞,密封避光儲存,大概存儲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吃了,不過在保質期內,腐乳的味道都是泡得越久越好吃,怎麼把握這個期限還得他們後麵再慢慢摸索。
兩人將豆渣豆腐也收起來了。
豆渣豆腐一時吃不完,任鶴隱乾脆拿竹匾裝著放到太陽底下曬。
夏天太陽大,幾天就能將豆渣豆腐曬得硬邦邦。
脫水處理後,這些豆腐的保質期會大大增加,他們想什麼時候吃都行。
任鶴隱喜歡拿硬豆渣豆腐炒筍乾,吃起來彆有趣味。
豆渣豆腐用來炒蒜苗辣椒也很好吃,十分乾香耐嚼。
豆渣豆腐還可以用來炒炸蟲子,不過在他們跟漫天鳥兒的共同努力下,他們地裡的蟲子已經越來越少了,估計等水稻跟小麥消失後就會徹底消失。
任鶴隱還有幾分遺憾,打算趁著蟲子還在,多吃幾頓,免得以後再想吃的時候就得等到明年去。
作者有話要說:睡前還有一更~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