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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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薇跟祝小蘭在校門口分手後就直接去等公車,現在時間還早著,白天沒有巡邏車路過岔路口了,但昨天男人跟她說好了,中午她考完最後一科周立洋會到路口等她,果然,她一到那兒就看到了周立洋。

江月薇上了車就問他:“蔣大哥那邊辦理出院手續了嗎?”

周立洋應她:“還沒有,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還在打針,估計咱們一會到了也打得差不多了吧。”

江月薇嗯了聲,兩人很快開著車往駐地走。

而這邊,蔣正華盯著藥瓶子很久了,現在看到它已經滴得見底,立馬用剛剛拆掉繃帶的左手扯掉膠布,正準備繼續扯的時候,剛走進門的護士看到趕緊“哎”地叫了一聲,“蔣營長,你彆自己拔針啊,小心一會噴血了。”

蔣正華抬眼,一看是個年輕的小護士,趕緊道:“沒事,你就站那兒吧,這針我自己拔了。”

他的說完,手就輕輕一扯,宋文君就看到針頭被□□了,那動作行如流水,就跟她們護士一樣熟練。

她微微咂舌,也沒了話說,過了會,她就端著治療盤上前,“那我給你換藥吧?”

蔣正華又馬上抬頭,微微揚眉,“行,東西你就放桌子上,一會我自己弄就行。”

宋文君聞言一噎,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幾天裡蔣正華似乎有點抗拒跟護士接觸,看到她們總是沉著一張臉,有點生人勿近的樣子,好像生怕跟她們扯上什麼關係一樣。

不過,人家抗拒她也不能按著他的頭讓他同意,隻問道:“那你可以嗎?”

蔣正華當然可以,都當了十來年的兵了,現在傷口縫了針,上藥這種外傷處理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再說現在傷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也沒那麼矯情了,“沒啥事,你把藥拿出來放那兒吧,這種事我處理多了,不礙事。”

雖然說病人在醫生麵前沒有什麼自尊,也不用忌諱男女大防,但自從楊小果的事後,他現在看到護士是真是心有餘悸,傷口又在腹部下處,可不好撩起衣服讓她一個小姑娘給他上藥,多不體麵,而且之前都是周立洋給他上藥。

宋文君這下徹底沒話了,隻指著盤子裡的那些藥跟他說明用藥的順序,然後就出去了,到了門外,正好瞧見江月薇走過來。

這幾天宋文君沒有上晚班,而江月薇隻有晚上才過來,所以她一直沒見著麵,隻聽那些護士說她長得如何如何,跟蔣正華又如何的般配,現在一看,也終於能明白為什麼楊小果當初為何在大家麵前非要拿江月薇的學曆說事了。

說白了,她人長得抵不過江月薇,皮膚也不比不過,那身材也不如江月薇,也隻能拿學曆來說事了,敢情就是嫉妒啊!

能讓楊小果嫉妒到生氣的人,宋文君當然對她有好感,所以這會兒看到江月薇,很友善的對她笑了笑。

江月薇不認識宋文君,隻當她是禮貌的招呼,所以也笑了下就進了病房,然後看到男人自己正床邊那兒搗騰著藥,十分不解:“剛才護士在你為什麼不讓她幫忙?”

蔣正華手裡的動作頓了會,麵不改色看著她,“從現在起,我的身體隻有你能看。”

江月薇聞言“撲哧”笑了聲,看著他一本正經說出這話的樣子,突然想不通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就變得這樣矯情了呢?

兩人很快就收拾東西出院了,臨近過年,部隊訓練不如之前那麼密集,而一營又剛打了一場勝戰,得了上級的批準,蔣正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家裡養傷,每天隻需要去營地點個卯看一圈就好。

他在家閒得發慌,每天看著自己的女人身姿嫋娜在麵前晃來晃去的,就想搞點事,可江月薇總是以他身體有傷為由拒絕了他的請求,他一天到晚心猿意馬的卻吃不到,心裡彆提有多憋屈。

反正不好出門,閒著也是閒著,又馬上過年了,家裡的衛生得搞一搞,蔣正華就趁著沒事的時候就拿著掃把慢慢把家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圈。

江月薇不想讓他動,可蔣正華之前運動慣了,一天不跑步不乾點什麼就渾身不舒服,最近住了十來天的院,早就憋不住了,也沒讓江月薇幫忙,自己一個人把活給乾了。

江月薇勸說無果,隻由著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反正他把事做了,正好她可以看書複習,於是張愛芳跟王冬梅找來找江月薇去外麵買年貨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椅子裡悠閒地看著書,而蔣正華在屋裡正忙得熱火朝天。

張愛芳跟王冬梅兩人對視一眼,心想著,回去得跟自家男人說一說,看看人家蔣營長是怎麼疼媳婦的,回頭就得讓他們跟著學著點,彆給一營的男人丟臉了。

蔣正華身上有傷,也不好走得太久,所以出去買年貨的事江月薇就不讓他跟著,她收拾一番就跟著張愛芳和王冬梅出了門。

到了外麵,三人一邊聊一邊走,張愛芳想到方陽也給他們遞了喜帖就問江月薇:“方營長結婚那兒,你們打算怎麼隨禮啊?”

這事江月薇跟蔣正華商量過了,他們跟方陽交情也不算深,而楊小果那就更彆提什麼交情了,跟著以前行情走是多少就隨多少,“我們就跟著其他人,應該隨就九塊九紅包,其他東西不隨了。”

張愛芳跟王冬梅聞言倒吸了一口氣,方陽跟蔣正華交情一般,那跟他們這些副營長交情自然就更一般了,像這樣的交情的,要是按他們大隊裡的隨禮,估計也就是一臉盆,一對枕巾,一個手電筒的事,所以他們原來就想著最多這三樣東西也差不多了,誰知道江月薇竟然說隨這麼多。

王冬梅心有點疼,江月薇就笑道:“人家在部隊結婚的,聽說要擺不少席麵,得二十來桌吧,咱們就當下館子好了,不過你們可以不用跟我們一樣多,主是要我們家正華跟他同級,也不好太少。”

張愛芳覺得也是,她跟王冬梅的男人都隻是副營,工資本來也比他們正級的少,“我以前不知道方營長為什麼要搞這麼多桌了,畢竟部隊人多啊,那開銷可大著了,然後昨天我知道了,原來人家娶的那新娘還是有點來頭的,搞少了新娘子不樂意。”

江月薇聞言眼睛一眯,下意識問道:“新娘什麼來頭?”

張愛芳笑了,左右看了一眼,見除了他們之外沒什麼人時才悄聲道:“聽說是新娘子是咱們楊師座的侄女啊,你們可彆傳出去啊,這消息我也道聽途說的,還沒敢確定。”

江月薇一聽,心裡詫異,楊小果在部隊裡竟然還有這個關係?

王冬梅也不記得誰是楊小果,但是對張愛芳的消息來源倒是很感興趣,“你怎麼知道她是師座的侄女?”

張愛芳揚眉,“我昨天不是帶孩子在家屬院外麵轉嗎,正好聽到有人在議論,好像是方陽他娘說的,但是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不太肯定,再想一想他們說要辦那麼多桌席麵,好像就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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