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口氣,咬牙道:“蔣正華,現在有事的是我,江月薇又沒事,我已經自作自受了,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隻聽見“啪”的一聲,蔣正光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按正常人的想法,出了事自然是要道歉認錯,但是,蔣正華沒想到劉彩娥一開口說的竟然是那樣的話,所以他忍不住了,“你給我閉嘴。”
劉彩娥捂著火辣辣的麵頰,隻覺得嘴裡一股血腥味充滿了口腔,她轉眸,不可思議地盯著蔣正光,“你竟然打我?”
劉彩娥嫁給蔣正光七年了,兩人小吵大吵都有過,可是男人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今天是第一次,因為江月薇。
她懵了,突然歇斯底裡地抬手朝男人身上捶了過去,一邊打一邊大喊:“蔣正光,你憑什麼打我,我給你生了三個女兒,帶了三個女兒,我受苦受累的,你憑什麼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蔣正光被她打著,當即也惱火了,做了這樣的事,竟然還有臉說出那樣的話來,他忍無可忍,死死按著她的手,神色勃然大怒:“你還有臉說,我打你還是輕的,我看你是瘋了,竟然給自家人下毒藥,這是要坐牢的,要是二嫂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彆想活了。”
馬愛雲也氣得要哭了,“老三家的,月薇肚子裡也是你的侄子侄女,你自己也是當娘的,你為什麼要這樣?”
一直沒說話的江月薇抬頭,看著馬愛雲,“因為她覺得隻要我沒有了孩子,就可以把她的孩子過繼給我們。”
劉彩娥聞言,忽然不想掙紮了,她原以為江月薇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其實他們什麼都懂,隻是一直不揭穿她罷了。
馬愛雲聽了這話都有點懵,劉彩娥想讓月薇流產,原來隻是因為存了這樣的心思?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而蔣福民本來就是個大老粗,也壓根不知道這個三兒媳打了這個主意,蔣正陽也從來沒有留意過三房這邊的事,所以更是傻眼,一時間房間裡都沒人說話。
看著劉彩娥安靜了下來,江月薇就繼續道:“你以為我流產了,就可以把孩子過繼給我們了嗎?”
“你錯了,我跟正華結婚從來就沒想過要過繼什麼孩子,這點之前正華就已經跟正光談過了,他應該也已經告訴你的,就算我不能生,我也從來沒告訴你我想要過繼你們的孩子,你為什麼還存在這樣的幻想?”
為什麼?劉彩娥也不知道,自從生了那個念頭,她滿腦子都是那麼想的,怎麼也揮不去。
雖然剛才的事已經過去了,可是一想到那碗湯,江月薇還是很後怕,她的孩子,差點就出事了,“這事我也不會這麼算了,正華說怎辦我就怎辦。”
蔣正華看著眾人,最後目光落在蔣正光身上,“三弟,剛才我已經把事情跟爹娘都說了,他們讓我們自己解決,所以這事咱們私事公辦吧。”
蔣正光知道二哥很早就出去當兵了,他當兵這些年一直都往家裡寄錢,補貼著家裡,而自己跟大哥結婚的錢也有他出的一份力,他們兄弟三人關係一直都很好,從來沒有鬨過矛盾。
現在他說這話,蔣正光也明白他的意思,劉彩娥做出了這樣惡毒的事來,就連他這個當丈夫的都很生氣,身為當事人他怎麼可能不生氣?
雖然現在沒有造成什麼後果,可是劉彩娥就是犯錯了,犯很嚴重的錯!
一邊是妻子,是孩子的娘,一邊是親哥,是血脈至親,無論哪樣蔣正光都難受,隻是他不能再縱容自己的妻子了。
思及此,他提了口氣,看著蔣正華,點頭道:“好,你報案吧。”
話一落,劉彩娥腿一軟,直接就跌坐在地,滿腦子都是蔣正光剛才嘴裡那幾個字,他竟然支持蔣正華去報案了,竟然要她去派出所那種地方,他們可是夫妻,她還是他三個女兒的娘,他怎麼忍心?
蔣正華得了回應,看了馬愛雲和他爹一眼,拉著江月薇出去了,馬愛雲他們也趕緊出去了。
他們人一走,房間裡就隻剩下劉彩娥跟蔣正光,劉彩娥腦子空白了好久,然後才緩緩抬眼看著蔣正光,語氣不可思議:“你讓你哥抓我?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蔣正光不想回話,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神色異常的清冷。
劉彩娥肚子隱隱作痛,可是她不甘心,死死盯著蔣正光問:“我進去了,那三個女兒怎麼辦?丫丫怎麼辦?她還不到一歲啊!”
蔣正光咬牙,怒目盯著她,“你還有臉說?你下瀉藥之前怎麼不想著女兒,怎麼不想著丫丫,你怎麼不想著月薇肚子的孩子也是我們蔣家的孩子,劉彩娥,你真的好惡毒!”
被自己的男人說惡毒,劉彩娥呆滯了,她隻是想為孩子以後能有個好生活而已,結果在他看來,她隻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蔣正光覺得自己要被她氣死了,他坐在一邊,怎麼也消化不了剛才那些事。
他不知道同床共枕的妻子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了,他隻知道她做了這樣的事,他們的生活已經沒辦法繼續了,要不然他以後無法麵對二哥二嫂,也無法把女兒交付到她手裡讓她帶著。
想到這,他腦子似乎越來越清醒了,過了會,他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慢慢道:“劉彩娥,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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