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父還想到一點,言詩晴這個養女每個月都給她生活費了,那麼親生女兒杜靜姝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說到底,是他們言家虧待言詩晴,杜家沒有虧待杜靜姝,這麼換算一下,那麼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自然也沒有虧待杜靜姝。
杜靜姝以前都過得那麼好,而他這個父親以前過得很差了,杜靜姝卻沒有跟他一起過苦日子,而是在豪門享受。所以杜靜姝是要養他的,要是杜靜姝不肯,那他就告到法庭,不管告不告得贏,都得告,反正他又不吃虧。
“既然杜靜姝是親生的,是該認回來。”言父點頭,“總不能一直讓詩晴替她養親生父母吧,那太不應該了。”
言詩晴不是他們親生的,給的也夠多的了,就算言詩晴有一天不給他們錢了,那麼他們也怪不了言詩晴,鬨出去,也很難鬨得贏,反而傷了和氣。這一傷了和氣,就更難要到什麼了。
“她怎麼搬出來了?”言母的關注點跟言父不一樣,聽到杜靜姝搬出杜家,她就緊張,伸手緊緊地抓著言詩晴的手,“是不是杜家趕她出來了?都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了,怎麼能說趕就趕呢?我對你都沒這樣?”
言安康皺眉,杜靜姝的情況能跟言詩晴的一樣嗎?“杜靜姝早就知道她不是杜家的女兒。”
“女孩子,年輕小,害怕啊。”言母不認為杜靜姝做錯了,“那麼多年了,都有感情,誰想走。就像詩晴一樣,詩晴不是也繼續待在我們言家嗎?”
言詩晴沒想到言母竟然這麼說,不過也習慣了。言母就是這樣,怯弱,又總是想著她自己,又或是她的兒女,自己這個養女是可以犧牲的。因為啊,自己是杜家真正的千金,就算杜家不喜歡自己,依舊會給錢的,隻要有錢,那就能過得好,這就是言母的想法。
前世,言父和言安康都過得很糟糕,言父被設計入獄,言安康被打斷腿。言母卻感謝杜靜姝把她從言父的手裡解救出來,就是言安康的事情,言母不高興幾天就又過去了,杜靜姝倒是對言母不錯,給她房子給生活費。言詩晴還記得自己被趕出國的前幾天,杜靜姝還說要給言母找個老伴呢,說是父親入獄,親哥哥又靠不住。
言詩晴真的很難理解言母的想法,是不是言母認為言安康是一個混混,認為言安康經常在外麵賭博之類的,所以就認為言安康被打斷腿也好,言安康受了教訓,就不會四處瞎跑。到時候,再多花點錢,給言安康買個媳婦,言母就能抱孫子?
可是言安康就算是個混混,還在外麵賭博,但是言安康對言母還是不錯的,沒天天找言母要錢拿出去賭。
“我的戶口不在言家。”言詩晴把自己的手從言母的手中抽出來,“住的房子也不是言家的。”
“不錯!”言父附和,狠狠地瞪了一眼言母,“我說你怎麼搞的,之前懷疑我在外麵有女人也就算了。詩晴這些年幫助我們那麼多,你怎麼能這樣呢。這房子,每個月的生活費,不都是詩晴出的啊。你有個頭疼腦熱的,還給你出醫藥費,你有什麼不滿足的?”
說完之後,言父就笑著看向言詩晴,養女不但是個有錢的大明星,還是豪門千金,這個才是真正要討好的主。他們都得到那麼多了,自然就更得表現得好一點,才能可持續發展。
“詩晴,你不用管她,她就是想你不回杜家,想著她的親生女兒一直待在杜家。”言父可不認為一個大男人願意一直養著彆人的女兒,這跟戴綠帽有什麼差彆。那杜靜姝也是蠢的,既然早早知道,就應該為自己謀劃一番,早早攤牌,指不定還能賣個好。
果然,杜靜姝沒有遺傳到他聰明的頭腦,而是遺傳到妻子的愚蠢。言父想要是杜靜姝聰明一點,指不定現在還能獲得更多的利益,而不是灰溜溜地被趕出杜家。
“我哪裡那樣想了。”言母說話很小聲,她感覺其他人看她的目光不大對。可她哪裡有錯了,杜靜姝都在杜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他們言家也為杜家養出言詩晴這麼優秀的女兒,杜家怎麼能說趕人就趕人呢,“詩晴之前不是還說,不想找親生父母,那不就是不要了嘛。”
言詩晴真的很想保持微笑,可是她保持不下去。她起身,拍了拍衣服,看向言安康,“哥,我以後就不過來了。”
說完後,言詩晴又看向言父,不再叫爸,而是叫叔叔,“叔叔,我既然答應要養你們,那便說話算話,每個月的贍養費都會按時打到你們卡上。”
“好,好。”言父點頭,賠笑,“以後不過來就不過來,沒事,叔叔會照顧好自己的。有你的贍養費,叔叔已經很滿足啦。”
言母想要再說什麼,被言父扯了扯衣服,狠狠地瞪了兩眼,言母就不敢說話。直到言詩晴離開,言母都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