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喝完:
“再來一杯。”
季遠又給他倒了一杯。
方鳴之暈乎乎的:
“你給我喝了什麼?”
再之後,他記得的,就是季遠那張微笑著的狐狸臉了:
“啤酒混伏特加,42度。”
“……艸。”
方鳴之倒了下去。
季遠伸手叫來侍者:“把方先生扶回去。”
“是,季先生。”
方鳴之被像扛屍體一樣扛回去了。
杠精重新開始洗牌:
“還玩不玩了?這方哥,叨叨叨叨叨的。”
“你可原諒著他吧,看樣子是又想起那姓蘭的了。前陣子不是聽說,那姓蘭的結婚了?說起來女人要心狠起來啊,可是比誰都狠,那時候多愛方哥啊,可後來呢?還不是說甩人家就甩人家。”
胖子招呼,“這回我一定要再做一次大鬼,問問遠哥,那胖姑娘是怎麼回事?”
是啊,她也要問問。
沈雙靠著長桌,心想,她也要問問,問問怎麼回事。
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在耍她。
可等拿到那隻帶著紅帽子的大鬼時,沈雙就沒想問了。
她隻是笑了笑,眼波流轉:
“要不……咱們玩點刺激的?”
她讓季遠去跳海了。
再之後的事,就亂糟糟的了。
沈雙記憶裡,隻到那個身影跳下去的
一直玩真心話,大家早就玩疲了。
沈雙這麼一說,翟墨立刻就響應:“說吧,兩隻,想玩什麼。”
“恩……就大鬼指一個數,”
沈雙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翻開的牌麵上,帶著紅帽子的大鬼正張大了嘴巴朝她嘲諷地笑。
她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拿大鬼了。
方鳴之“哇靠”了聲:
“這他·媽什麼運氣,老幺逆襲成老大啊。”
“行吧,大鬼要問什麼?”
沈雙散亂的思緒漸漸收攏了來。
她睫毛顫了顫,過了會,抬起來,彎了彎眼睛:
“光真心話沒什麼意思。要不,來玩點彆的。”
“玩什麼?”
本來嘛,光真心話大家都有點疲了,沈雙這麼一說,頓時興致就高昂起來。
“大鬼說了算?”
沈雙問。
“大鬼說了算。”
沈雙笑:“那拿到紅桃2的人,現在立刻馬上跳到海裡,往那邊……遊。”她指了指遠處亮著的燈塔,“那兒。”
“好家夥。”
大家夥立馬興奮起來。
方鳴之轉頭問:“遠子,有沒有五百米?”
季遠點頭:
“八百米。”
“大晚上遊八百米……”小丁香道,“會不會太危險了?”
其他人卻齊聲叫好,他們這幫人,一向喜歡不刺激不玩。
況且遊艇上還備了救生員。
“紅桃2,紅桃2,誰?出來了。”
沈雙卻知道在誰那兒。
紅桃2她一共拿了三次。
所以,她很清楚地記得,那背麵印刷有個小錯誤,不仔細看看不太明顯,背麵多個小黑點。
而那多了個小黑點的紅桃2,現在就在季遠手裡。
所以,當季遠亮牌時,其他人都叫了聲:“哇哦!”
“遠子,你很紅啊,今天!”
季遠起身。
也沒多異義,恩……什麼都行?”
翟墨看她這樣,歡喜的不行:
“那當然。”
即使現在沈雙叫他跳海,他都能二話不說地跳下,將公海遊個來回。
翟伊最看不慣他哥這樣,跟一失智的腦癱一樣。
“不行,有危險的,犯法的、不道德的都不行。”
“翟小姐放心,”沈雙笑眯眯的,“不危險,也絕對合法,合道德。”
她這麼說,大家也就沒什麼疑慮了。
“大鬼發話!”
桌上幾人作勢用手敲”
沈雙看著長桌上的幾人,尤其是不動如山的季遠,道:
“大鬼提出的大冒險是:請沒抽到大鬼的諸位舔下自己的咯吱窩。”
說完,她就咯咯笑了。
“靠,好損啊。”
桌上一陣哀歎。
“是啊,兩隻,換個行不行?”
翟墨雙手作揖求饒。
“不行。”
沈雙搖搖頭,妹心似鐵。
她看了眼季遠,他似乎也有些錯愕,好看的眉微微攏了起來。
哼。
活該。
她想。
也有那興奮的,杠精在那“哈哈哈”笑著拍桌:“行,你行,以後我就叫你姐,會玩。遠哥,你怎麼樣?”
他重點看季遠。
誰也沒法想象出,這樣一個向來舉止有度、風度絕佳、禮儀翩翩的男人能當眾做出這樣的舉動。
簡直是人設崩塌。
季遠搖頭,拿起桌上的酒杯:
“我先乾了。”
他朝眾人伸手,敬了敬。
沈雙不假思索地出手阻止:
“不行,不能喝酒。”
季遠眉微挑,她的手就在他的手背,這一下,兩人距離得極近。
近得他那雙墨玉一樣美的眼睛就在眼前。
他彎起眼睛,那眼睛就如月色下的湖麵,微微泛起漣漪:“可是大鬼小姐,懲罰條件就是喝酒啊。”
他道。
沈雙縮回了手。
在大多數人都忘了可以用酒作為懲罰、還在想著怎麼讓她改主意、或達成她那個明顯“損人”的遊戲時,季遠立刻就反應過來喝酒……
他這輩子有沒有過哪怕一刻的失態?
季遠倒滿酒杯,一飲而儘。
一連三杯。
三杯下去,那雙桃花眼已經生出淡淡霧氣,酒意微醺。
他半靠著椅背,看人笑鬨。
那隨便掃來的一眼,都能讓人如同醉倒在他如烈酒般的眼神裡。
女生們鬨著不肯乾。
這遊戲她們要真做了,就真成一輩子黑曆史了。
有季遠帶頭,她們也喝。
隻是翟伊有翟墨幫忙頂著,林仙兒沒讓杠精喝,自己
而輪到小丁香時,她支支吾吾,半天抬不起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