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了?”
“上回我在賓館外碰見他,兩條腿都虛了,跟飄似的,拉著我叫苦,讓我給他找小藍瓶……你說咱男人苦不苦?短快吧,十幾秒,沒了,可那倒是能來個七次八次的;時間長,可不得……”
“Dirtybanana。”
季遠推過來一杯乳白色酒飲。
“靠,臟蕉?!”
方鳴之就知道,這小子沒按好心眼。
他諷刺他呢!
季遠拍拍他,意味深長地道:
“哥,多休息。”
方鳴之:……
季遠操起手機就往外走,邊走還邊道:“哥,老實說,你得保養下了。你用你那低標準……”他的目光落到方鳴之下.麵,“可代表不了彆人。”
方鳴之臉唰的鐵青,追出去:”那你還能一夜六次、七次?。”
“八次。”
季遠擺擺手,頭也不回,長腿瀟灑。
“老子信了你的邪!”
方鳴之邊罵邊笑,路邊一輛深藍轎跑倏地發動,留給他一串汽車尾氣。
***
在季遠和方鳴之插科打諢時,沈雙正坐在一家餐廳的包廂,和翟墨麵對麵。
她也沒想到,情節會像跳格子一樣,一下跳到這一步。
昨晚問出那句“和好”後,季遠直接就拿過他手機,打了那一行字,當著她麵發出去。
他什麼都沒說,隻做,還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
沈雙可不蠢。
她立馬就明白了。
之前冷戰,是源於他的拒絕——
在他要她和翟墨說清楚的時候,她也同時提出要求,要他和翟伊保持距離,而季遠拒絕了。
他說:思想無罪。
然後,關係就僵住了。
現在,季遠在展示他的誠意——
他給她打了個樣。
要她也照著辦。
於是,沈雙也給翟墨發了條消息。
那消息是這樣的:「double:墨水,抱歉,可我還是沒辦法喜歡上你。對不起。」
當時,翟墨就打電話過來。
電話被季遠當場掐了,再然後……
沈雙掐斷腦子裡少兒不宜的畫麵,看著對麵。
翟墨蔫搭搭地垂著頭,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沈雙推過去一杯甜飲:
“喝吧,給你點的。”
翟墨看了她一眼,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到這份上了?
分開前不還好好的麼?
難道是因為沒接她?
可也是她自己說不用接,有助理過來麼?
“就這麼不喜歡我?沒餘地?”
翟墨平時不會這麼沒風度的,他對女孩子一向很體貼,也從不死纏爛打,大家好聚好散。可沒辦法,他真挺喜歡沈雙這款的——
就像現在這樣,穿了件乾乾淨淨的白襯衫、黑色背帶裙,還帶了頂橘棕蓓蕾帽,一下從口愛變得知性,而知性裡又透著股……
反正特戳翟墨心窩子。
當然,狠心起來也讓人心梗。
翟墨立馬又想起昨晚大半夜看到那條短信時的感覺。
他立馬回電話過去,電話卻被掐了——
隻回來這個叫“lemon”的餐廳地址,說定好位了。
就現在這個時間:晚上六點。
“你是不是,”想起掐前聽到的隱隱約約動靜,以及這timing……翟墨忍不住問,“有彆的……”狗了?
沈雙垂下頭去:
“對不起。”
她沒多說。
翟墨看她這樣,又不忍心了。
一嬌滴滴的小姑娘,他一個大男人為難人乾什麼呢?不喜歡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強摁牛喝水吧?
就在他想說“算了大家以後還是做個朋友時”,剛才還可憐巴巴的小姑娘突然抬起頭,那張雪白的臉漲得通紅:
“其實我突然拒絕你是因為……”她頓了頓,像突然鼓起勇氣,“季先生。”
“經過這幾天,我發現,我還是喜歡季先生。”
翟墨:……
他這算不算是…被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