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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季遠公寓時,已經將近八點。
沈雙有點累,洗洗就睡了。
半夢半醒間,一個滿身水汽的人鑽了進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季遠正睜著眼睛看她,下免一個東西應邦邦地盯著她。
很熱。
沈雙以為他要像之前那樣,誰知隻是被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睡吧。”
她閉上眼睛,又模模糊糊地睡去了。
夢裡夢見自己被隻發熱的大熊抱著,推了幾下沒推開,還去給它拿了溫度計,往他嘴裡塞,邊塞邊說:“能不能彆抱著了,我要著火了……”
醒來時,居然是真被溫度計塞著的。
當然,這溫度計尺寸非常…不一般。
沈雙動了動,就被按住了,男人聲音沙啞:
“彆動。”
沈雙下意識看了眼窗外,昨晚遮光簾沒拉,隻有一層朦朦朧朧的白紗,能看見太陽爬了一點上去,還有霧氣。
“恩”了聲,而後,就聽那不歇搗的聲音,那聲音浸了空氣,還有旁的,聽得人耳朵都發燙。
季遠低下頭來,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被沈雙惱得掀了掀:
“喂,你……”
不要臉。
她踹他一腳,想從他身i下爬出來,床頭櫃的手機就響了。
季遠的手機。
趁著對方失神刹那,沈雙伸手就過去拿了,接通,放到他耳邊,心裡打著他放過她的主意。
“遠弟弟?”
揚聲器裡傳來方鳴之的聲音。
沈雙這才發現,她自己不小心按到了揚聲器。
“什麼事?”
季遠道。
“一大早怒氣這麼大乾什麼?不會欲l求不滿吧?”方鳴之哈哈哈笑。
“有事說事。”
沈雙感覺,季遠徹底趴了下來。
他就在她身上。
沒停,動作幅度緩而又緩,存在感反倒更強了。
方鳴之哪知道他一大早專乾人事,他覺得自己還挺有良心的,特地錯開了峰值——當然,男人早上情緒強,容易陳勃,他也不是沒想到。
但這都一晚上了,**也該成小火苗了吧?
不過,萬一是在乾好事——
那也活該。
昨晚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悶氣。
“彆掛彆掛,哥哥打電話過來,就為了問一句——昨晚幾次?八次,有沒有?”
季遠掐電話都沒來得及,就見底下那雙浸了水的眼睛懵裡懵懂:
“八次?”
沈雙疑惑地問,“什麼八次?”
揚聲器將她的聲音傳了過去。
方鳴之一陣囂張大笑:“遠子啊,你穿幫了啊,八次,哈哈,八次——”
季遠握住手機,淡定自若:
“是,沒錯,八次。”
“哎,等等等等,彆掛電話——”
季遠啪的就掛斷電話,沈雙捂著嘴在那笑,她算是明白了,原來季遠在朋友麵前吹這方麵能耐啊。
她咯咯咯笑:“哥哥,你什麼時候八次過?前一晚幾次來著,三次——”
“——閉嘴。”
季遠臉上帶著笑,卻狠得像要將她契進床板裡去似的。
沈雙頭撞了下,再接著,她發現,練過舞也拯救不了自己了。
這個男人,他變成了禽獸。
還是非要證明自己的禽獸。
果然斯文多禽獸。
她的腿劈叉劈疼了。
當然,頭也疼。
手也疼。
背也疼。
哪哪都疼。
她終於明白,言情有句話是一點沒說錯的:身體散了架。
“她像一具破布娃娃一樣躺在雪白的大床上……”
沈雙嘴裡念念有詞,旁邊的男人起身披衣,藏藍色絲絨睡袍穿在他身上,讓他或像個吸血鬼——很久沒喝人血的那種。
蒼白,疲倦。
季遠起來,懶洋洋給自己倒了杯酒,又過來,拍了拍她屁l股:
“起來,該換床單了。”
沈雙罵了句“淦”,灰溜溜起來了。
不過:
“你是不是偷偷去進修了?”
居然進化了。
她悻悻地看了眼床,忍不住問。
奇大活好。
男主標配。
誠不我欺。
季遠隻是撩了撩他漂亮的眉毛,看了她一眼,又喝了口酒。
瞧這逼裝的。
沈雙暗罵了句,趿拉著拖鞋,去了浴室。
等洗完澡,又吃了頓孫助理送來的“愛心外賣”,時間已經到下午三點了。
季遠坐桌前處理公事,沈雙就坐沙發前,將電視一個個翻過去,陽光灑進來,她突然覺得有點過於靜。
轉過頭,見季遠正看著她。
他又戴上她很喜歡的那副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
沈雙沒動,隻是將交疊的腿換了下。
她還穿著他的襯衫——
季遠的目光落到她的腿上,而後,放下文件,走了過來。
沈雙以為,他又要行凶,下意識踹了他一腳,卻被他捉住,順著腳脖子上來,懸在她上方:
“我給你在這買套房,你要不要……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