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歎氣:“聽話。”
沈雙:“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昨天誰幫我換的衣服?”
沈雙話一出口,就見麵前這人一臉似笑非笑:“你是想問,誰幫你換的——”
“——閉嘴!”
沈雙臉一下子爆紅。
季遠沒說話,隻眼裡有笑,過了會,才伸手過來,替她將一絲鬢發彆到耳後。“妹妹,”他道,“你知道,我從小在國外長大,有許多方麵並不和國內的男人相同。”
“在我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何況,你是我的女朋友。”
沈雙咬了咬唇,臉還是紅彤彤的。
季遠撫撫她臉,起身出去,不一會,端了個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碗熱氣騰騰的粥,沈雙看了看他眼睛,莫名的,又臉紅了。
而之後,在季遠一勺一勺地喂粥過來時,不知道為什麼,沈雙有點想哭。
而到半夜,季遠躺在她身邊,什麼都不做,隻是抱著她、用他溫熱的手掌熨在她冷冰冰的小腹上時,沈雙更想哭了。
她將這脆弱的情緒歸咎為生病。
“季遠,你對你以前的女朋友也這樣好麼?”
在男人溫暖的懷裡,沈雙問。
季遠沒說話。
黑暗裡一片死寂,沒人說話,過了會,才有輕輕一聲歎息,那歎息聲好聽極了,隻是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麼好聽了。
“你沒聽方鳴之說麼?我就是個王八蛋。”
沈雙“咯咯”笑出了聲:
“是,季王八蛋!”
她想起上回在三蕖市,沙灘上方鳴之跳著腳往季遠背後扔拖鞋,罵他“季王八蛋”的模樣。
也是,他本來就是個王八蛋。
沈雙往季遠懷裡鑽了鑽,也不知是他懷抱太暖,還是身邊的氣息太熟悉,不一會,竟漸漸睡著了。
就這樣,一連幾天,季遠都是白天走,晚上過來。
他過來也不做什麼,隻是單純地抱著她睡上一覺,沈雙有幾次半夜醒來,還會發現他手總是習慣性地覆在她的小腹,好像是怕她冷,如果她動一動,他還會抱住她,半清醒不清醒地拍一拍,哄一哄。
隻是,也不總是這樣。
偶爾,她也會被身後驚人的熱度熱醒。
剛發生過關係的年輕男女,什麼都不必做,隻是共處一室,空氣就浮躁火熱,更彆說兩人還同處一個被窩。
光線是暗的,黑暗裡不過眼神一觸,就仿佛有什麼要燃燒起來。
而說不清什麼時候,兩人就會吻在一塊,他撫著她臉,捧住她,手指、嘴唇,每一樣都充滿力度,可也僅隻是吻,一切熱得出奇,狹小的被窩裡,臉貼著臉,腿挨著腿,汗與汗交融,明明隻要分開,一切都會冷卻下來,可不願意,沒人願意,肌膚像得了焦渴症,少挨一分鐘都是淩遲。
於是,每待一秒,便成了煎熬又痛苦的歡愉。
沈雙能感覺到男人的欲l望,那欲l望包裹在他穿戴完好的真絲浴袍裡,甚或隻是同處一室,他戴著金絲眼鏡坐在那對著鍵盤敲敲打打時,眼神的一觸間裡——她去吻他,坐他懷裡,他抱住她,兩人吻得熱烈,可當她手往下時,手就被捉住,他用嘴唇親吻她的指尖,輕輕一笑:“彆急。”
沈雙:……
“誰急了!”她反道,臉卻燙得厲害,隻道,“也不知道是誰,天天這樣,頂得人難受……”
話還沒完,嘴巴就被捂住了,男人歎了口氣:
“妹妹,還有幾天?”
那一聲歎又輕又淡,落到人耳邊,卻帶了絲旖旎,沈雙咬咬唇,臉更燙了:“七天!”
她道。
“已經過去五天了,還要七天?”
季遠像是疑惑,伸手過去摸手機,沈雙知道他要乾什麼,連忙撲過去,抓住他:“兩天!還要兩天!”
男人笑了,“哦”了聲,將手機撇回去:“兩天啊…”
那輕輕一句,像帶了鉤子,直鉤到得人心底發顫,沈雙忙閉上眼睛,默念起清心咒來,隻盼著隻盼著今天趕快睡,不然又要睡不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該一起發的,後麵實在寫不順
我就切了一章出來先發
晚安
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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