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秦吃完了麵條,由陸敬軍給他洗了澡後送到東屋來睡覺。
陸念秦白天在托兒所裡瘋玩了一整天,吃飽就困了,才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駱琦也趁機關了燈,去空間裡洗了個澡給自己做了一遍全身護膚,她才出來,就聽到東屋的房門被敲響了。
駱琦緊緊地捏著被子:“誰?”
門外的敲門聲頓了頓,緊接著陸敬軍的聲音便傳了進來:“曉琪,是我。有點事兒要跟你說。”
駱琦從被子裡拿出鬨鐘看了看時間,九點半。
九點半在後世並不算晚,但在這個時代,九點半就已經屬於深夜了,許許多多的人在九點半都已經睡覺了,陸敬軍在這個時候來找駱琦,她怎麼想都覺得陸敬軍不懷好意:“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嗎?或者你隔著門跟我說也行。”
陸敬軍又沉默了一會兒:“是這樣的,我剛剛從營區那邊回來,從傳達室裡拿回來了一份心,是大哥寫來給你的。我就給你拿了回來了。你是現在看還是明天看?”
駱琦聞言,從炕上起來,穿上褲子披上襯衣下地。但走到門口駱琦覺得還是不保險。
相處了這十多天,陸敬軍無疑是個好人,但好人再好也會使壞啊。這大半夜的,孤男孤女的,她和陸敬軍又是國家承認的夫妻,陸敬軍要是想對她做點什麼,她還真反抗不了。
想了又想,駱琦從空間裡取出一瓶防狼噴霧拿在手裡,再將襯衣的袖子往下拉,將防狼噴霧徹底蓋住。
做完了這一切,駱琦心裡總算是有了些安全感,她小心翼翼地拉開門上的插銷。
駱琦和陸敬軍之間幾乎隔著一個門,但陸敬軍卻從這並不大的門縫中聞到了一股奇妙的香味。
這股香味若有似無,你不仔細聞時那股香味一直往你的鼻子裡鑽,可你若是特意的去嗅,卻又好像什麼香味都沒有,一切都好像是你的錯覺。
陸敬軍罕見地發起了呆,駱琦從他的手中扯過土黃色的信件,再啪地一聲將門關上:“那什麼,陸敬軍,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快睡吧。”
陸敬軍摸摸自己的鼻子:“晚安。”
駱琦聽著陸敬軍的腳步從她的房間門口離開,這才將信封打開。
這封信是羅大哥寫的,但信的內容卻是梁蘭香的口吻。
在信中,梁蘭香說了家裡情況,又詢問了駱琦在部隊這邊呆的習不習慣,陸敬軍對她好不好等家常話。
駱琦看完了信,想了想,拿出家裡備用的信箋紙出來寫了一封回信。
在信中,她自然是回答一切都好,將自己進紡織廠當了乾部的事兒在信中說了,又說了一些發生在陸念秦身上的趣事兒。
一封回信,駱琦洋洋灑灑地寫了兩頁紙,在信的最後,她詢問了羅老頭的咳嗽好了沒有。
寫完後等墨水晾乾,駱琦將信箋紙折好放在包包中。
對於寫信回家這件事,駱琦一點也不怕自己的字跡暴露。說來也是奇怪,她和原主羅曉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但她們的字跡卻有七、八成相似。
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駱琦的字看起來比原主羅曉琪寫的字要熟練一些而已。
關了燈上了炕,駱琦睡著了。
穿越後睡眠質量一向不錯的駱琦在今晚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她一臉平靜安詳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嘴上吸著氧氣,床頭的心電圖在不停地跳動著。
一群白大褂時不時地就要過來看看她,穿著粉紅色衣服的護士每隔一段時間裡會給她的肚子換換藥。
忽然之間,病床上的人皺了皺眉頭,然後睜開了眼睛,床頭的心電圖發出了滴滴地警報聲。值班的大夫從辦公室飛奔而來,還沒到病房,大夫便聽到病人行了的話語。
在值班大夫的身後,是憔悴了很多很多的程女士,而程女士身邊的老駱頭發白了一大片。
不到50歲的人因為這一頭白發,像個7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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