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駱琦從空間裡偷渡出來一個麵包,在路上的時候邊走邊吃。陸敬軍可真不是人,起先還很尊重她的感受,結果到最後直接就自己搞瘋了。本來他也年輕,身體也好,哪怕兩人昨夜隻做了兩次,今天駱琦也覺得累得慌。
她到了辦公室趴在桌子上,張姐看她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曉琪,你這是咋了?”
駱琦昨晚實在是累得慌,今天早上也沒睡好,她開口道:“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
肚子也確實是有點疼的,都怪陸敬軍太長,撞得她肚子疼得緊。
張大姐一臉過來人的表情:“是要來事兒了吧?多喝點熱水,喝熱水身子暖和了,也就不那麼疼了。我這兒還有點紅糖,一會兒給你衝一勺紅糖水喝,喝完立馬就不疼了。”
張大姐喜歡喝紅糖水,因此經常會在辦公室裡麵備著一些。
還不能駱琦拒絕,張大姐就端著駱琦的杯子去接了一杯熱水,回來後從兜裡掏出鑰匙打開抽屜門將鎖在裡麵的紅糖取出來給駱琦舀了一勺。
李大姐在一邊看了打趣道:“張姐,咱們辦公室裡可就咱仨女同誌,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張大姐看了她一眼,笑著道:“咱們李同誌要喝紅糖水我能不給嗎?我要不給了回家你們家老林跟我們家老趙一告狀,我不就得挨罵呀。”
張大姐家和李大姐家都住在政府家屬院,兩家的男人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互相之間打趣也打習慣了,像類似的對話一天要發生個七八次,駱琦早已見怪不怪。
李大姐哎喲一聲:“你可得了吧,就我們家老林那悶葫蘆的性子敢去跟你家老趙告狀啊?要是他真敢去就好了。”
李大姐說完,兩人的話題瞬間就歪了,駱琦抱著張大姐給她倒的紅糖水邊吹邊喝,一邊聽著張大姐和李大姐談家常。就這喝兩口水的功夫,張大姐和李大姐之間的話題已經從男人聊到各自的孩子了。
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下午三點鐘,何莉來約駱琦去學校。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何莉對駱琦的那些敵意早就已經消了。她雖然對陸敬軍有過好感,但認真論起來,陸敬軍連她是哪根蔥都不認識,難過了幾天,她就將陸敬軍放下了。
現在,何莉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對駱琦的欽佩。一路上何莉一直在向駱琦請教學習知識,駱琦回答得認真,聽得也認真。
而經過了一天的修養,駱琦那處的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隻要動作不要太大,壓根就不會感覺到疼。
兩人到了教室,莊老師今晚來得很早,除了他之外,還來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莊老師走上講台:“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李老師,從今天起一周內有兩天晚上會來教導你們英語,同時李老師也是我的愛人,你們上課可要認真點,要是不認真惹生氣了她,我可不會放過你們的哦。”
莊老師的話說完,教室裡便響起一片哄笑聲,李老師含笑看著他們,等他們笑完說完才開始自我介紹,莊老師則在他們笑鬨的時候就出了門,但他卻並沒有走遠,就在不遠處的走廊上站著。
教室裡的人除了駱琦外都是沒有英語基礎的,於是李老師便從最基本的二十六個字母教起,為了方便學生們記憶,李老師又教他們唱了字母歌,除此之外,她還教了駱琦等人一些簡單的日用語。
從這些日用語中,駱琦聽出了李老師的倫敦腔。駱琦的媽媽程女士曾去過英國倫敦留學,駱琦的英文也是程女士手把手教的,李老師的倫敦腔她一聽就聽得出來。
在李老師那個年代能夠去英國留學的,家庭條件自然不會差,而駱琦及其十年浩劫時最先被清算的也是有海外關係的知識分子。
隻是十年浩劫離現在還很遠,多想無益。
放學後,駱琦和同學們在學校門口道彆,自己一個人往廠裡走去。何莉和羅振興都是縣裡的人,並不在廠裡居住。
駱琦回到宿舍,先將爐子生著,盛了半碗米放了大半鍋水放到爐子上去煮粥,水開後駱琦從空間裡拿出一瓶花生醬,舀了一勺花生醬放到鍋裡去煮,花生醬慢慢劃開,香味撲鼻而來。駱琦的花生醬是去旅遊的時候在老鄉家買的,買回來煮粥最好吃了。
鍋裡的粥翻滾著,駱琦從空間裡豬肉拿了出來,化凍後將瘦肉切成肉末,放一些生抽和薑末醃製。做完這一切,駱琦到書桌前將今天李老師留下來的作業寫完。
此時鍋裡的粥已經熬到濃稠,駱琦攪了攪,將瘦肉倒進鍋中一同煮,之後駱琦打了一盆水來泡腳,泡腳的同時還不忘織毛衣。
水涼了,駱琦擦乾腳,將水倒掉,坐在爐子邊烤著火打毛衣,隻是與往常相比,今天的駱琦顯得十分的心不在焉,她時不時地就要看看窗外。
早上駱琦看到陸敬軍留下的字條,他說他今晚還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駱琦心跳如鼓,站起身來想先迎上去,又覺得不太矜持,她按捺住心動,又坐了回去。
腳步聲終於停在駱琦的門口,不多時,敲門聲響起,駱琦把手裡的毛衣放到地上,整理整理衣服,又抹了抹頭上的碎發“誰啊?”
陸敬軍頂著寒風:“是我。”
駱琦大步上前去打開門,門外的人果然是陸敬軍,還沒反應過來,駱琦就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中,緊接著便被一個冰冷的唇給吻住了。駱琦心中一悸,閉上了眼睛,陸敬軍盯著駱琦,反手到身後將門關上,又摸索著插上插銷,而後一把將駱琦大橫抱起走到床邊,輕柔地放下駱琦後他便要附身上去。
駱琦伸手撐住了他的胸膛:“爐子上還頂著粥呢。”
陸敬軍看了駱琦一會兒,狠狠地嘬了駱琦的嘴唇一口,飛快地去將爐子上的粥端到地上,順手又將茶壺坐到了爐子之上,然後飛快地到了床上,附身在駱琦的身上。
這一回駱琦沒有再拒絕,陸敬軍親了親駱琦的額頭,又從額頭親到了唇角,再一路朝下...
駱琦撫摸著陸敬軍的頭,氣息亂了......
不知過了多久,駱琦躺在陸敬軍的懷中,伸手描繪著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心疼地問道:“疼不疼?”
陸敬軍閉著眼睛假寐,伸手拉住駱琦作亂的小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