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自然醒,他徹底清醒的時候,外頭太陽已經升到中天了!
不過,顧辭久依舊不緊不慢的,穿好了床邊給他備下的新衣裳——正合身的純黑色短打。說實話要是沒有左袖子上那五把小劍的徽記,這一套挺像是家丁小廝的。顧辭久摸了摸袖子。不是什麼特彆的材料,就是尋常的麻布,所以這不但是樣式像,材質也“像”。
顧辭久推開門,抬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黑乎乎的紙人傀儡。
他抬頭看著傀儡,傀儡也低著頭看他,兩邊對視了一會兒,傀儡沒有嘴巴但卻發出了聲音:“小主人,沒嚇著您嗎?”
“沒有,夜裡我休息得很好,沒有什麼被嚇著的時候。”
“我是說我站在這裡,沒有嚇著您嗎?”
“你就隻是站在這裡,有什麼會嚇著我的呢?帶我去見師父吧。”顧辭久主動提議,不然傀儡人這莫名其妙的問題,不知道要問到什麼時候。
“是。”傀儡紙人轉身帶路,同時解釋,“因為嚇到了小小主人,所以主人讓我特意站在門口等候您。”
“原來如此,謝謝你,也謝謝師父。”
【……】聽了全程的係統表示芯情複雜,【宿主啊,你師父其實故意嚇唬你的吧?】
早晨起來跟係統恢複了聯係的顧辭久表示【我師父不會這麼無聊的,彆胡思亂想。】
【→_→好吧,你是宿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與昨天晚上看到的無異,顧辭久在的就是個山頭,山頭上頭有一池潭水,幾棵樹木,四間房子,其餘的就沒啥了,傀儡人帶著顧辭久進了另外一間房。
這房間裡比顧辭久那間房擺設還乾淨。他那裡怎麼說有床有桌椅有櫃子,至少一般人生活的家具該有的都不缺,這屋裡啥都沒有,就三個蒲團。
在最大的蒲團上頭盤腿坐著的自然是李濱程,也換了一身黑衣的段少泊坐了一個小的,剩下一個自然是給顧辭久留著的。
“讓師父、師弟久等了。”顧辭久進來行禮,“我渴睡了些。”
李濱程笑了笑:“無妨,你師弟也剛剛起來。”
“師兄。”段少泊坐在蒲團上,小臉紅紅的對顧辭久行禮。
“腳麻了?”顧辭久問他。
“……嗯。”段少泊臉更紅了,他剛才隻是動作不大的起了兩下,沒起來,這都讓他這位師兄看出來了——他臉紅不隻是因為睡了懶覺不好意思,還因為他起不來沒法按規矩行禮。
“要我幫你揉揉嗎?”
“不用不用!我一會就好!”
“哦。”李濱程就在邊上看著他倆徒弟互動,越發覺得有意思。他果然是明智的,給徒弟找了個師弟。當然……更明智的是他把第三個扔給師弟去了。
“你倆從今日起就要一起修真,有的是時間相處,先與為師去見你們掌門大師伯吧。”
三人直接就閃到了外頭房外頭,剛才站不起來的段少泊也站起來了,還一臉驚奇的動了動自己的雙腿,顯然已經不麻了。段少泊再抬頭,那小臉上就滿滿的全都是對著他們師父的崇拜了。
李濱程也有些不·是·十分顯眼的得意洋洋:“你們掌門師伯姓李,名劍仙。就是劍仙的那個劍仙。道號為實。為是為人處世的為,實是腳踏實地的實……這些字你們都認識吧?尊號遊龍劍尊。對了,在那還會碰見我師弟,你們小師叔姓倪,名小槿。木槿花的槿。他道號為難,難題的難,不是男女的男。他尊號……胭脂劍尊。”
李濱程這一番介紹,段少泊的小眉頭皺了起來,顧辭久的小眉頭則是挑了起來。
——聽起來很感(yi)情(yan)豐(nan)富(jin)的宗門啊!來(tu)對(ran)地(xin)方(huang)了!
“看到那最高的山頭了嗎?那其實乃是一塊巨大的磨劍石,等到你們築基之後,就要去那裡養劍氣了。看到那個最大的湖了嗎?那是孕劍池,等到你們築基大圓滿了,就能進去泡著孕劍丹了。等到劍丹初成,你們就要下山了,陰極海、白骨原、陰天關,或者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幻境,要從敵人的戰鬥中感悟你們自己的劍意,磨礪劍丹,養成劍嬰。等到劍嬰穩固,就要進九界戰場了,打上幾百年,也就是化神了,那你們就可以回來收徒弟了。”
兩個孩子都是一臉的茫然……
“怎麼?有不明白的?”
“師父,師叔是男的吧?他怎麼是胭脂劍尊呢?還有,師父您沒告訴我們您的道號是什麼呢?”
宗門裡,無論男女都稱呼師叔、師伯,沒有稱呼師姑、師姨的——倒是有師姑這麼個詞,可這個不是師門裡的稱謂,而是佛家稱呼比丘尼為師姑、師太。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窩在努力向著“隨便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