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久【這是個我先都沒想過的‘哦’。】
係統【所以就是你也沒想到?】
顧辭久【我想都沒想過,哪裡有想到?】
係統【那還是沒想到啊。】
“哈哈哈哈哈……”段少泊聽著他家大師兄和係統一搭一唱的,笑趴在了桌上——剛他們倆正在嘗楚澤玉帶回來的點心來著。
看段少泊笑得這麼高興,顧辭久也就不跟係統抬杠了【嗯,我沒想到。】
“好啊,看我的笑話是?”他過去撓段少泊的癢癢。
段少泊被他撓了兩下腰,立刻便笑著跑了,顧辭久去抓,兩人就跟打鬨的尋常凡人愛侶似的,在屋裡轉了兩圈,最後段少泊還是讓顧辭久抓著腰按在了牆上。顧辭久倒是沒繼續撓他癢癢了,就是一下一下的親他,剛開始是舔他的嘴唇:“甜得很……”
“你也是,剛吃了點心呢。”段少泊手搭在他肩膀上,也舔回去。
“我吃的點心沒你的甜。”顧辭久哼哼,兩人挨得更近,“可得讓我甜回來。”
這回親的就是舌頭纏著舌頭了,他還一個勁的嘬,把段少泊的舌頭嘬進了他自己的嘴巴裡頭,弄得段少泊不得不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他們這兩個師父在做什麼好事,外頭的人是聽不見更看不見的。與他們住在一起的兩個徒弟一個師妹也不會去打探,楚澤玉正嘴裡叼著根野草躺在半山坡上,看薛易練劍,淩秀秀坐在他旁邊,把放在一個小碟子裡的各色點心擺弄來擺弄去。
然後風吹過來,淩秀秀碟子裡的點心渣子吹了楚澤玉一臉,楚澤玉拍著臉上的點心渣子坐了起來:“要吃就吃,你擺弄半天作甚?”
“不好吃啊。”淩秀秀一臉委屈,“剛開始還能吃吃,但就算口感不一樣,味道也是都一樣啊,反正我是嘗不出來有什麼區彆。”
“所以剛才讓你吃另外一袋啊,你就是不吃。”楚澤玉拿出了一個小儲物袋,“給!”
“沒想到啊……”淩秀秀接過來,這次也沒用盤子了,直接從儲物袋裡頭捏出來了個五瓣花朵樣的點心出來,一口咬掉了一半,立刻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好吃!”
“對?”楚澤玉也把小儲物袋拽古來,捏了一個吃。
兩人這邊你一塊我一塊的,沒提防邊上又伸過來一隻手,也捏了塊點心,一口咬下去:“嘶!!!!咳咳咳咳!!!你們……你們兩個……”
“哈哈哈哈哈!”楚澤玉和淩秀秀都大笑了起來。
楚澤玉遞了一個竹筒過去,薛易就著竹筒大口大口的喝水,剛那點心一口下去,辛辣無比,還極其衝鼻,他眼淚鼻涕都留個不停,實在是狼狽至極。好容易辣味下去了,薛易用帕子擦了一把臉:“你們這兩個促狹鬼,阿嚏!”
三個人哈哈大笑,當年的陰影仿佛早已經遠去。
“小玉,你最多再有三兩年就能接單了?那時候你也就要外出曆練了,你要去哪啊?”淩秀秀坐在地上,掐了根野草在地上劃拉著。
薛易跟楚澤玉並排躺在邊上,楚澤玉道:“對我這麼有信心啊?我可是聽其他師兄們說了,悟劍氣,結丹,那可是最難過的一道坎了。而且……我到底是啥劍氣,我自己現在還懵著呢。”
薛易枕著雙手看天,聞言轉過頭來;“你吸納的劍氣多是陽剛雄渾,還有霸道的,你這怕不是霸道劍意?”
楚澤玉想了想:“那我以後難道要被叫成霸道劍尊?這一點都不霸道,好難聽啊。”
淩秀秀和薛易也都笑,淩秀秀道:“你可以學乂木劍尊,以後就叫雨革月劍尊。”
“更難聽好不好。”楚澤玉委屈,這都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啊,“彆說我,你們呢。”
淩秀秀道:“我早就定啦,我的劍意,就是風中柳。”她扔了野草,兩隻手手掌相對,於是掌中的位置多了一團虛虛幻幻的氣。待淩秀秀的額頭都冒出了汗來,這團氣才聚合成了一道透明的柳葉,可也隻是瞬息之後就消散了。
這也不是真的劍氣,隻是淩秀秀用真元模擬的產物。
“恭喜、恭喜!”薛易和楚澤玉都向著淩秀秀道恭喜。
雖然她的修為是三個人裡頭最差的一個,但如今可以說是早定了大道,且與之契合,可日後隻要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下去就好了。
“師兄,彆隻顧著說我們,你呢。”楚澤玉拍了一下薛易。
薛易歎了一聲:“我其實正在為難。”
他也如淩秀秀那般,雙掌分開掌心相對,不多時,兩張中間多了一道黑色的氣。楚澤玉和淩秀秀定睛去看,卻驀然發現那道黑氣化作了一條黑蛇,盤起身子昂起頭,嘶嘶的吐著信子。兩人正訝異中,黑蛇突然身體彈起,大張著嘴巴,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淩秀秀“哎喲!”一聲,翻倒在地上。邊上楚澤玉也“呀!”的跳起老高。
“你們沒事?!”薛易焦急的看了左邊又去看右邊。
兩個人重新穩住,卻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薛哥,那是怎麼回事啊?”淩秀秀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靈根影響,我吸納的靈氣,都是陰暗的那一種。我再不喜,也控製不了,如今……”
薛易拜段少泊為師。段少泊的劍氣純白無瑕,動時凜冽堅定,無堅不摧,靜是中正平和,安心靜氣。他覺得自己跟自己師父的脾氣其實他挺相近的,以為自己今後要走的路,不說跟師父一模一樣,但也有七.八分的相似?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他對這些靈氣是反感的,結果導致這些靈氣在他使用的時候,就常常鬨出幺蛾子來,剛才甚至直接就把淩秀秀和楚澤玉嚇著了。
“師兄!你這竟然還做得這麼安穩?!快快快!趕緊找師父和師伯去!”楚澤玉拉著薛易就站起來了,淩秀秀也嚇得厲害。兩個人連三趕四的把薛易推上木麒麟,就回了山頭。
薛易無奈,他今天在那練劍就是為了最後確定一下,也好到時候能說得更清楚明白的。誰知道這倆就先後跑過來了,他不想他們擔心,就沒表示。誰知道話趕話,還是說到這事上,更沒想到模擬出來的劍氣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倒是把他們嚇壞了。
顧辭久和段少泊這時候也結束了親熱,兩個人正品嘗點心呢。三個人來敲門了,聽他們講了前因後果,再讓薛易模擬一回,段少泊沒解釋什麼,隻是道道:“薛易,今天晚上三更天之後,你自己來找我。”
“是。”
如今來到劍宗已經有幾年,三人早就不像剛來的時候那般草木皆兵了,就隻是好奇,什麼事情非得等個三更天才能說個明白?但段少泊特意說了讓薛易自己找,其他兩人再怎麼樣,最多也隻能到了點爬起來隔著窗子朝外看。
跟顧辭久形影不離的段少泊這一次也是單身前來,他坐在自己屋子旁邊的石凳上,這位置正好讓屋子擋著,薛易走近了才能看見他。段少泊對著薛易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麵,親自抬手給他沏了一杯茶。
“多謝師父。”薛易接過茶杯,心就安下來了。段少泊這個樣子,明顯是說明,他的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段少泊道:“今天晚上陰天,雖然是有月亮,但跟沒有一樣,暗沉沉的。”
“是。”薛易有些疑惑,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應下。
“不明白就直說,我是你師父,何必如此拘束?”
“師父,我並沒有拘束。”
“……”段少泊歎了一聲,暗道算了,不再跟薛易糾纏這個問題,“你心裡的黑暗是怎麼個意思?”
這一提,薛易的語氣甚至有點小激動:“黑暗即是陰暗晦澀,魑魅魍魎藏身其中,是不好的。”
“就像是蛇一樣,黑暗中有什麼蟄伏著,隨時出來咬一口?”
“……對?”薛易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可也隻是好像,就憋在胸口裡,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跟我來。”段少泊站了起來,薛易緊跟上來,被段少泊一把拉住,他搖晃了一下,隻覺得身旁景物飛速後移,待站穩了,已經是到了亮劍城一戶人家的小院子裡,隻有一間屋裡還亮著燈。
段少泊拉了他一下,薛易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跟著走了兩步,於是兩人就正好能看見那屋裡的情景了。正是個年輕的母親,一邊用腳推著搖籃哼唱著兒歌,一邊縫著一件男人的衣衫。
“……靜夜涼,和風暖,月兒掛梢頭。娘的寶貝兒喲,睡得沉……”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嗯,昨天中午打了破傷風針,好疼的針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