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這不能吧?”這事情太超出人的想象了。
“如何不能?我嫂子說是她親眼瞧見的!”
圍過來的人有的信了,有的卻道:“這醫館乃是新開的,沒什麼名氣。那吳大膽、錢不二也是一貫的混人,這莫不是醫館拿錢買了那兩個混子來做戲,還騙人錢財?”
有人點頭,有人卻道:“你這才叫說胡話呢。這凍傷,治得好治不好那是明擺著的,便是他收了五兩銀,又能騙得了幾個?可他買下來這醫館,少說也要兩百兩銀子。”
“所以這事該是真的?!”
“該是真的!”“我嫂子也說是真的!”
“我看你這人這醫館一再說好話,怕不是收了他們的黑心錢!”
“你這人好沒道理,怎地說兩句真話,就被說成收了黑心錢?”
這裡正鬨騰呢,那邊又推來兩個人,同是凍傷。這兩家就沒有那許多廢話了,交了診金當即抬人進去。這邊看熱鬨的就要進去,卻沒有之前那一波看熱鬨的運氣好了,讓顧辭久給攔了:“醫館地方小,周轉不開,這要是人都進來了,實在是影響治病。”
通情達理的就退出來了,可也有那討人厭的,比如剛才一個勁說他們這醫館是騙子,把給醫館說話的人都打成托的家夥。
“心虛了不是?!不讓人看啊!心虛咯!哎喲!”這人站在門口,嬉皮笑臉的喊了起來,可喊沒兩句,就讓人一巴掌扇在了臉上,“醫館打人了!騙子打人啦!”
這人被打的,直接從醫館門口,跌到了大街上。
顧辭久攤攤手:“這不是我們醫館的人,這是病人家屬。”說完話,顧辭久就轉身進門了。
這麼多病人,八成還有更多的病人在來的路上,他家小師弟一個人絕對忙不過來。
顧辭久想得很對,他和段少泊一直忙到了三更天,他們這小醫館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這慘叫聲和嚎哭聲就沒停過。可病人哭著,病人家屬卻是笑著,都知道這凍死了的肢體,啥感覺都沒有,隻有活過來的,才能疼。
“爹!壞!爹你壞!”有個小女娃打她爹,因為剛才她爹按著她,讓她疼了半天。
“寶兒,寶兒,對,爹壞,爹壞,爹給你買冰糖葫蘆去!”
那邊之前在門口鬨騰的婦人,此時笑中帶淚的攙扶著她男人,臨走還一個勁的道謝:“謝謝大夫救命,多謝大夫!”
錢不二與吳大膽則已經離開了,隻是臨走時,錢不二說好了,明日一早就來掃街。
他們四個人也沒回家,就在醫館後頭的藥材庫裡頭睡下了。顧辭久和段少泊自然是抱在一起,說悄悄話。柳明滄看那兩個如膠似漆的,也挺想抱著……算了,他不敢。
“大師兄,我的被子也給你,你多墊一層。”曲英然是重修的,而且他修得很慢,剛煉氣三層,三個人裡就他畏寒。
“無礙的。”曲英然閉著眼睛,把腦袋朝被子裡一縮。
柳明滄知道,他這是累的:“大師父,二師父,我請個假,明日我要出去。”
“此處向北五十裡,有一處冰眼,冰眼中有一隻冰蟾,白毛風就是冰蟾修煉時吞吐鼓噪所致。”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滅了此妖。”
顧辭久沒答他:“二毛,你說我為何不滅此妖?”
曲英然轉過身來,細思了片刻,道:“不隻是師父們沒滅此妖,瑞國立國一千兩百載,楚冉關建立隻比瑞國更早,來去多少修士,可這冰蟾一直在……這冰蟾雖吐白毛風,但它怕也是鎮壓冰眼不可或缺之物。”
顧辭久笑了一聲:“行了,應該是沒事了,大家睡吧。”
柳明滄臉上灼熱難當:“大師父,二師父,對不住,我想當然了。”他都做好了被冷嘲熱諷一番的準備,誰知道卻聽段少泊說:“是該道歉,但你這孩子也是一番赤子之心,無需自責。至於治療的方法,你也無需擔心,我和你大師父,已經研究出來凡人大夫也能用的法子了。”
“……是。”柳明滄這一聲應得還是很心甘情願的,且剛才臉紅其實更多是因為惱,如今卻真的是羞愧了,“大師父,二師父,我還有一件事想問。”
“問吧。”段少泊道,同時把顧辭久拎起鞋子的手壓了下去。
“今日那頭先來治病的兩個人,乃是楚冉關有名的兩個無賴。日常靠著威脅商家為生,若有商家不願出錢,他們便偷偷以狗血、人糞、死老鼠、死貓之類扔在店鋪門前。楚冉關的許多商家,尤其是開醫館的,多有被他們訛走了錢財的。因此,那錢不二才會背著吳大膽跑遍了全城,最後才在咱們這新開門的醫館找著了願意收治吳大膽的大夫。這種人,您為何要幫他們治療,還隻要他們掃街作為報酬。”
“二毛,你說。”段少泊要說,讓顧辭久捂住了嘴。
曲英然眼睛已經閉上了,其實一直在聽他們說話,聞言道:“為何……這事情其實也要先反過來想吧?若是大師父和二師父不治,錢不二或者也可以尋到人給吳大膽治腿,不過吳大膽那情況……若沒有正經大夫用藥,怕是活不下來了。他必死,這錢不二必定記恨大夫,他本來就是個講義氣的無賴,怕是會用儘了手段,尋大夫的晦氣,動手殺人都有可能。咱們家是不怕的,但總歸沒有那個把人逼上絕路的必要。”
曲英然說得也是磕磕巴巴的,一邊想一邊說。
“受教。”柳明滄躺在地上對著曲英然一拱手,曲英然雖然閉著眼睛,可還是把手伸出被子,對著他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如此。
曲英然的手很粗糙,畢竟隻是煉氣,沒有脫胎換骨,可是他手指頭胖胖的,隔著被子就伸出來一小半,他這麼一擺手,就如一隻軟綿綿的小爪子,在柳明滄的心口上撓了一下。
剛還很嚴肅認真的柳明滄,忽然就有些不對勁了。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回到正事上來,繼續思考顧辭久和段少泊治療那兩個混混的原因:“而且,那錢不二乃是極講義氣之人,若是經過這件事,能將他導回正道,也是一件好事。哎喲!”
顧辭久的鞋終於還是扔在了柳明滄的後腦勺上:“哪裡就想得了那麼多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救他們,不過是咱們這藥鋪還缺幾個壯勞力,或者你們倆小子想天天把臟活、累活、苦活都包了?”
二毛、三毛一起道:“不想……”
曲英然眼睛睜開了,這回答倒是讓他不服氣了:“二師父,那你怎麼想的?”
“我既然裝作是大夫,那就把自己當成是個大夫,病人都送到門口了,沒有朝外趕的道理。至於這病人的人品如何,並不是我做大夫的時候關心的。若是個不該救的,大不了救完了之後,再一刀砍了。”
這想法……可是真夠暢快的……
“二師父,我……”柳明滄比曲英然更快了一步想要提問,可是他剛說出幾個字,突然歪著脖子就倒在了地上,曲英然還聽見了一陣陣呼嚕聲。
“二毛,你還有事嗎?”顧辭久的聲音悠悠傳來,帶著點陰森。
“沒有。”用被子裹住頭,曲英然老老實實的閉眼,睡覺。
第二天早晨,洗漱的時候,柳明滄小心翼翼的拽著曲英然的袖子:“大師兄,咱們這兩個師父……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昨天半點感覺都沒有,就睡了過去。更恐怖的是,今天起來回想昨日,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怎麼著道的。
“還能是什麼人?做你我師父的人啊。”說話間曲英然塞了個小包袱給柳明滄,“你這衣裳也穿了有些日子了,換了去。”
“是,好的。”柳明滄現在,是徹底的老實了。對這兩位師父,他也從一開始根本不上心的玩鬨,變成了真把他們當成了師父敬畏。
不隻是柳明滄換了衣服,曲英然也換了,就是尋常藥童的衣裳,藍色的底色深藍色的邊。他們換好了衣裳出來,顧辭久和段少泊一人一個給他們紮頭發。段少泊成功給曲英然紮了兩顆極其可愛的丸子頭,顧辭久……
柳明滄這頭型就跟有個人拽著他的頭發,把他按地上摩擦一樣,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而且在給他紮頭發的過程中,顧辭久還拽掉了他好幾縷,是縷!幸虧段少泊把他給接過來了,也給他紮了丸子頭。
對於丸子頭,二毛和三毛本來應該極力反抗的,但是有鑒於三毛在大師父手裡的悲慘遭遇……他們倆覺得,丸子頭挺好的!太好了!非常好!
作者有話要說: →_→這個世界還有兩三章左右吧……
PS:昨天剛買了《還願》,心驚膽戰的正要玩,結果被朋友敲,告訴我惡心事……
簡言之遊戲夾帶私貨嚴重,瘋狂宣揚胎毒,辱罵大陸。
不是文字獄,不是文字獄,不是文字獄。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直接把現任領導人的名字印在符紙上了!
而且這個是WW那邊的人先發現的,發表在了論壇上,被大陸這邊翻牆過去找攻略的人發現,轉帖過來。
這事太惡心了……小可愛們,買了的都去退款,超過兩個小時的話直接敲客服,表示這是政治.問題,一樣會退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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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願》在遊戲彩蛋“符紙中”,運用繁體字及閩南語辱罵國家**************”,可以理解為陸心社害了美心,如果“陸”代表大陸,那又是什麼意思呢,大陸迫害台灣?其次,遊戲劇情中美心被泡七天酒,國慶七天,49根蠟燭,1949年?
遊戲是好遊戲,但其中夾帶私貨卻是讓人惡心至極,這估計是我見過火得最快又涼的最快遊戲了。
還願的內層含義為:諷刺國家領導人是要被封印的牛鬼蛇神,親大陸的人如同****,精美分子都是被壓迫的可憐人。官方甚至曾曬出遊戲貼圖諷刺那些誇讚這個遊戲的大陸玩家並立即刪除,然而一切皆無用,改變不了遊戲官方三觀不正,而且極度卑鄙無恥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