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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哀歎著那些化身的腦子,雖然……祂也得承認, 祂這個本體也拿了那些書回來自己看, 然後……然後本體也看不懂, 但祂那不是沒有老師嗎!?
在點自己化身的時候, 光明神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人家點名要的是受啊。
光明神的尊嚴……可是我已經決定了, 怎麼能半途而廢呢?雖然沒有彆人或彆神聽到我下的決定, 可我自己聽到了啊, 光明神都講信譽!那……那就點幾個長得醜的吧。唉!為什麼我選的化身沒有太醜的呢?要不然毀容?不不不!我是光明神!
西比爾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 他的身下事,已經被各種安排了。
假期結束, 四個大男孩回到了萊希爾大學,重新開始了學業。
顧辭久安排的那位眼魔先到了,而且直接被段少泊安排進他們的宿舍裡了。理由是宿舍已經滿員了, 所以在客廳給他們加了一張床。
“咦?大學還有轉校生?”克洛玻斯好奇的看著他們的新室友, 這位新室友有著藍色的頭發, 淺灰色的皮膚,額頭上還有一對小小的尖角, 這才是惡魔的正常外表吧。顧辭久那個,太人了。
“你們好我叫阿克拉索瑪斯·巨眼,眼魔一族。我之前有任務, 所以錯過了上半個學期的課程,聽說你們當中也有一位魔法原理係的?”他伸出手,依次與眾人握手, “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上課了。”
西比爾:“那大概不可能,你要補一年級上學期的學分,我已經開始修二年級下學期的課程了,而且我還要三修魔法化學和魔法物理,你不可能跟我一起。”
“……”宿舍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係統【不愧是實力單身!此處應有掌聲!】
注:這位不是拿到命令來勾引西比爾的,他之前也是真有任務,但推薦資格是他完成任務之後才拿到的,上麵說是他任務執行中不方便告訴他,實際是顧辭久和段少泊這兩個大佬特意走的後門。
因為眼魔的審美指標,跟西比爾挺相近的——在不知道他是個變.態的情況下,而眼魔一旦動心,就是至死不渝的那種。
他們來本來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把人安排來了,他們倆在邊上煽風點火一下,應該就能湊成一對吧?然鵝!男人們啊……你們對如何做媒一無所知!更何況一上來做媒的對象就是這種3S級彆的!
之前信心滿滿的顧辭久,這時候都覺得有點前途堪憂了。
半個學期過去,這一天四個人自己在食堂弄了好料加餐——本來是叫了阿克拉的,但是要補一年級上學期的課程,還不能拉下一年級下學期的阿克拉,現在忙成死狗,隻能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眼魔本來以為自己是個聰明人,但這四位室友嚴重打擊了他的信心!怎麼有人吃喝玩樂還能雙修、三修,全不耽誤呢?!他是眼魔啊!本體除了眼睛就是腦子了!可也隻能甘拜下風了……
“西比爾,你最近桃花運很旺哦。”精靈克洛玻斯一邊吃著沙拉,一邊說。
“嗯?什麼時候?沒有過啊。”西比爾皺眉搖頭,“是有人造謠吧。”
顧辭久、段少泊和克洛玻斯:“……”
尤其克洛玻斯,如果不是極其了解自己的這位室友,他一定會認為這家夥是個虛偽的裝X犯。
這裡要澄清一下,眼魔確實有那麼一小陣對西比爾感興趣,但很快他就能有多遠就圓潤多遠了。不隻是離開了西比爾,連他們這個宿舍都遠離了——刺激太大!人家也是個眼魔的天才人物了,不算頂尖的,可也數得上號,結果跟他們在一塊,從早晨一睜眼就開始受刺激,尤其這宿舍裡還有一對。
他每天不吃飯,光吃爆炒刺激加紅燜狗糧,就已經吃得頂到嗓子眼了,再不走,他就要彆撐死了。
但除了他之外,被眾神各種“點”過來的漢子們,卻也是種族各異“繽紛多彩”的。
愛神還是有點法子的,耿直的愛之箭不管用,那就讓他們□□之夢,或者讓他們在看見西比爾的時候,就產生既視感。那這些人就算沒有愛上西比爾,可也會對他產生好奇和興趣,在了解過西比爾——遠觀的那種了解——後,直接示好的人也有不少。
不過,最早的那十四個人大多已經折戟沉沙,光明神他們合夥又送來了不少青年才俊,從目前的情況看,都失敗了。
“西比爾,那種讚美你很聰明,邀請你去喝一杯的,基本上都是對你有意思的。”克洛玻斯說。
西比爾搖頭:“從小到大,很多人都對我這麼說過,他們隻是客氣,想讓我幫忙給他們的孩子輔導功課,甚至想綁架我的。”
“……”三人一起為那些追求者點個蠟。
段少泊:“那些直接對你表白說喜歡你的人呢?”
“喜歡我就喜歡啊。”
“……”難道西比爾其實是個渣?!
“等等,西比爾,為防誤會,我問一下。”顧辭久挑著眉毛,“你這個從小到大……是不是包括那種小時候那些阿姨、叔叔,摸著你的頭發,捏著你的臉蛋說‘哎呀,你太可愛了,我真喜歡你’。”
“對,這種當麵直白的表達,那不就是這個意思嗎?還能有彆的。”
“是有彆的,就是真正的喜歡你的那種彆的啊!”克洛玻斯都替那些表白的人抱不平了,要是他們知道真相,那被拒絕得也太慘了點吧?
“哦!謝謝,我學到了。”西比爾恍然大悟,“所以我那樣的應對……”
克洛玻斯:“對!你那樣的應對是很……”
“……是很正確的嗎!”
“……”不是作者在湊字數,是這三個人真的除了這六個點,再也沒法說出彆的來了。
“因為我並不喜歡他們,我那樣做,可以數是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讓對方離開了,沒毛病啊。”
這次還是顧辭久最先找到了問題的中心,大概因為他最能理解西比爾吧:“西比爾,我覺得很有必要問你一下,你對一段感情開始的定義是什麼?”
“一段感情開始的定義……父母給我介紹的,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對象。或者讓我一見鐘情的對象?”
小孩子會向父母,向周圍的人學習,西比爾的這種學習能力強,但又不是那麼強。他強在學了爹媽的經驗,又學了同類的經驗,可除此之外的“正常”經驗,他就視而不見了。
“大學裡不是有很多伴侶嗎?我們班就有不少,你為什麼不學學他們的經驗呢?”段少泊問。
“因為我從他們身上,看不到長久的幸福和穩定,他們都是‘暫時的’‘走著看’‘炫耀’。”西比爾搖了搖頭,“他們的經驗不值得我學習。”
顧辭久和段少泊互看一眼,明白這家夥為什麼在前邊九個世界裡都因為單身而毀滅世界了——這簡直是FFF團的最高成就了——那時候他身邊連像是顧辭久和段少泊這樣能給他做榜樣的一對都沒有,就隻剩下爹媽了,可法蘭克夫婦怎麼知道兒子在周圍都是好女孩和好小夥的情況下還能母胎單身一輩子啊!他們就是死的時候,怕也隻是以為兒子眼光太高,沒看上誰吧?
段少泊【我覺得……這前邊的九個世界毀滅得最冤枉了。】
顧辭久【我也這麼覺得。另外我覺得咱倆也夠冤枉的,折騰了兩百年,從最危險的角度思考這個家夥,一直如臨大敵,結果……】
段少泊【唉!】
係統也覺得它冤枉QAQ白白關了一百多年的小黑屋,不過,更冤枉的是這個世界的天道。想起來係統就想笑了,簡直是被徹底整容脫胎換骨了啊!還有最冤枉的!那些GAME OVER的倒黴神,這都招誰惹誰了?
他們在前邊談話,並不知道後邊有個人從頭聽到了尾巴。
七天之後,有個風塵仆仆的人,敲開了法蘭克家的大門。
這天是星期天,約翰值班去了,艾爾莎一個人在家。當家裡沒有其他人時,艾爾莎還是很戒備的,尤其當她看見外麵是一位高大的陌生男子時。即使她的丈夫隻是個民警,但還是會有些無賴找上門來,有的是真的跟約翰結了仇,有的是因為知道約翰是警察,所以故意來找茬。
隔著門,艾爾莎問:“你是誰?”
“您好,打擾了,我……”
外頭的陽光很好,通過貓眼,艾爾莎能清楚的看到,這個人側過頭,一隻耳朵紅得發紫。他是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