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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o⊙)…小師弟, 你這麼一說, 好像還真是?】
就像是有句話“生活就像強X,不能反抗,就享受吧”。真把這句話拿出來說的人是很惡心的, 強X從來都不可能是享受, 所謂的躺平享受,不過是無法反抗之下的麻木。
段少泊【這個世界對他來說, 等同於一個囚禁他的魔窟,他不恨這個世界恨誰……】
係統【QAQ嚶, 小師弟, 那我們不是沒法救了。他隻要不能回去, 就會恨這個世界, 可他就是沒辦法回去啊!這又不是個可以來回的雙向世界, 或者快穿世界?】
段少泊【還有這種世界?】
係統【有, _(:з」∠)_小師弟,先彆管什麼世界問題了,你多穿穿總會碰上的,還是先解決眼前的情況要緊啊!】
段少泊【拯救這個世界, 我想其實挺容易的。】
係統【咦?Σ(⊙▽⊙\"a】
段少泊【就是大師兄對章鈺銘做的。】
係統【小師弟QAQ都這個時候了, 你不要逗我了啊。】
段少泊【沒逗你,真的就是大師兄做的。章鈺銘……大概覺得這個世界束縛著他,拽著他,不讓他離開,那是因為他要麼是憑一己之力把原始人從蒙昧帶入了文明, 要麼即便隻是個幫手但也有著重要作用,可他貢獻越大,對這個世界越憎恨。】
係統【哦哦哦!稍微明白了!是不是章鈺銘覺得這個世界想脫離蒙昧,所以把他從現代抓來。】
段少泊【對!係統你這種說法就更清楚了!八成當章鈺銘看著這個世界發展越來越好,這裡的土著生活越來越幸福,他也就越恨……】
“大師兄?”正跟係統分析得起勁,段少泊突然被從背後抱住了,這雙抱住他的手,還很用力的勒緊他的腰。能悄無聲息的對他這麼乾的人,當然隻有一個。
“你總會不經意的發呆,但我覺得你不是在發呆。”阿大小聲在他的耳邊念叨,“是誰?誰能比我跟你更親密?甚至能夠直接觸摸你的靈魂?”
係統【o(Д)っ!小、小師弟!】突然之間很害怕腫麼辦?
“大師兄……”第一次叫出來之後,段少泊就不想改稱呼了,反正這裡的人不知道什麼叫“大師兄”,隻會以為是他們彼此之間的昵稱,大師兄的手開始不老實,段少泊很容易就被他弄得氣喘籲籲,“大師兄,我……我想吃糖葫蘆……”
他之前一直擔心大師兄的靈魂出什麼問題,和他應對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今天的事情給段少泊的啟發不隻是那位氣運之子的,還有大師兄的——其實大師兄那麼強悍,真不需要他輕拿輕放吧?
果然,他話音剛落,阿大的動作就停了。
段少泊【係統!】
係統【我在!我在努力!】係統再笨,也知道現在是重新溝通宿主的最好時機。
段少泊【……】明明剛才還很緊張,但係統這一回話,段少泊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了一個小米人拿著皮搋子努力通下水道的場景。於是,緊張感什麼的,瞬間就都消失不見了。
不過,緊張感雖然沒了,但阿大現在定格一樣不動,段少泊把手蓋在他的手上,也不動。兩個人就這麼坐在那,好像是發呆。
突然,阿大動了起來,段少泊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得倒在一地的皮毛中間了,而阿大,壓了上去……
╮(╯▽╰)╭然鵝,係統還是沒能搋通下水道,呸呸!是沒能跟顧辭久聯係上,阿大依然還是阿大。
係統【QAQ嚶】
段少泊醒過來的時候,阿大就不見了。不過阿大離開之前已經給段少泊清理了身體,否則他現在就不隻是身上點綴滿了櫻花花瓣,還有腰疼得坐不直這兩個問題了。
段少泊【一點鬆動也沒有嗎?】
係統【QAQ沒有。】係統想變成一隻鴕鳥,把腦袋紮進沙子裡,它這個升級,跟沒升級有啥不一樣啊!
段少泊【沒關係,慢慢會好的。】
係統【QAQ嗯。】
他們說話剛停,阿大進來了,他手上端著一個木頭盤子,盤子裡放著澆滿了蜂蜜的果子,他把一雙木頭筷子遞給段少泊:“這應該不是糖葫蘆,但我絞儘了腦汁,隻能想到這個。”
“那我等著你給我做真正的糖葫蘆。”段少泊夾了一顆果子進嘴,阿大湊過來,舔掉了他唇上的蜂蜜:“除了糖葫蘆,我是不是還忘記了彆的什麼?以至於,有時候我覺得你像是透過我,看著彆人。不過我知道了,不是彆人,還是我,隻不過,是一個沒有忘記其它的我。我們上輩子也在一起,對嗎?”
“你不覺得上輩子這件事,聽起來不真實嗎?”
“當其它的可能都變成不可能的時候,剩下的一個最不可能的,就是真實……這話應該是我在其他地方聽到的。”阿大戳了戳眉心,“”
係統【……】_(:з」∠)_有一種……宿主果然是宿主,我果然是我的桑心感。
“我們不止上輩子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阿大抓住了段少泊的手,親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我會想起怎麼做糖葫蘆的。”
兩人靜靜的擁抱著彼此,享受著這份親昵……
等到阿大走了,係統才把憋不住的感慨說了出來【小師弟,宿主竟然沒有問‘你喜歡的是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段少泊輕笑了一聲【大師兄知道那都是他自己就足夠了,不過,係統,你準備好了嗎?】
係統【嗯?(ω)準備什麼?】
段少泊【大師兄不會吃他自己的醋,但是等他回來,意識到我跟你說了很久的悄悄話……我覺得他會吃你的醋啊。】
係統【QAQ嚶,小師弟救命!】
段少泊大笑著等待大師兄的美食時,章鈺銘正跟著螢蟲忐忑的朝他的宿舍走去。
那是一間跟醫院看起來製式差不多的木頭房子,就是比醫院還大,而且外頭裝飾得五顏六色的。
“我們部落的未婚雌性大多都住在這裡,安全上是絕對沒問題的,你不用擔心。”螢蟲看他緊張,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宿舍門口等著他們的,正是雅蘭,雅蘭已經不再是祭司了,明明他的年紀已經是又大了幾歲,可看起來反而比幾年前更精神:“你是新來的雌性吧?我是雅蘭,采集一隊的隊長,你以後跟著我就好。”
“好的,您好,我叫章鈺銘,您叫我小章就好。”章鈺銘趕緊問好,來的路上螢蟲已經跟他介紹了這位的身份,尤其他還是自己的現管,章鈺銘隻怕不夠尊敬。
“好啊,小章。”原來段少泊給自己起了個三個字的名字還讓人驚訝,可現在起三字名字的人多了許多,並不會讓人再奇怪了,“螢蟲,小章就交給我了,你回去吧。”
“好的。”螢蟲對章鈺銘擺擺手,離開了。
“來,先看看你住的地方。”雅蘭笑著示意章鈺銘進木屋。
木屋的門前有個兩級樓梯的台子,章鈺銘兩步就上去了,走到門邊卻沒見雅蘭,回頭才看見雅蘭還在邁第二級樓梯呢。章鈺銘趕緊轉身把雅蘭攙了上來,雅蘭道謝:“謝謝,麻煩小章了。我懷老二老三的時候傷了腰,走路不太利索。”
懷老二老三……懷……
章鈺銘雖然已經知道這世界獸人才是真的男人,雌性看起來跟男人一樣,實際上扮演的是女人的角色。但這真的從一個大男人言談中涉及到生孩的問題,章鈺銘隻想大聲尖叫——變態啊!
這個世界沒有女人了,生孩子的事情就是男人的活了,他隻覺得肮臟又恐怖。而且這個恐怖還不是一陣就完,而是越想越可怕的。
現代那種醫療條件極好的社會裡,他過去手底下的女性工作人員,原本健健康康的,因為生孩子高血壓、心臟病、糖尿病都找上來的真不少。尤其二孩指標一開,很多大齡產婦更容易落下病。像雅蘭這樣的,他也知道一個類似大姐,為了生孩子傷了腰,下蹲都不好蹲,每次朝下坐都要費一番力氣。
雅蘭也感覺到章鈺銘的手抖了一下,他也明白自己說錯話了。確實,人家還是沒婚配的小雌性呢,就跟他說什麼生孩子傷身……他也是好日子過太多,變得口無遮攔了。
雅蘭尷尬,可也知道這話越解釋越彆扭,隻能當沒發現章鈺銘的不對勁,拉著他進了宿舍。
宿舍裡邊不是布拉簾,而是竹子隔板,每個人的小空間包括一張床,一張小桌子,一個小凳子,以及床頭上的兩個吊櫃。雅蘭打開吊櫃,從裡邊拿出了兩條布,帶著幾分驕傲遞給章鈺銘:“這是給你的,彆舍不得,拿去用!你看看,還有什麼缺的嗎?”
隻有他們黑豹部落,能大方的給新來的人直接分布,一分還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