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二更合一(1 / 2)

白玉堂修長的手撫摸住蘇園的臉頰, 反過來把唇印在了在蘇園的額頭上。他薄唇帶著微微的涼意,觸碰即離,卻在所碰過的肌膚之上留下了灼熱。

明明最是恣意張狂的人, 吻得卻很溫柔, 極有節製。

蘇園若不是察覺到白玉堂掌心出了汗,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裡帶著溫柔和執著,險些會以為白玉堂在這方麵也比較冷淡,在敷衍回禮她。

看來她期待的霸道回吻, 隻能在以後找時機實現了。

白玉堂把蘇園抱在懷裡,下顎抵在了蘇園的額頭上,聲音低沉沙啞。

“園園, 不管你以後多厲害, 你都是我最想保護的人。”

蘇園立刻應承,她好喜歡白玉堂這句話。

蘇園歪頭靠在白玉堂胸膛上,感慨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以前在末世, 她身邊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她好過。

倆人隨後在崖邊對坐。

白玉堂便聽蘇園將她過去的經曆一一道出。在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之餘,白玉堂又覺得確實隻有這樣,才能解釋蘇園身上異於常人的聰明閱曆,以及完全超出當世水平的武功。

“以前我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自己拚, 因為隻能靠自己,所以也習慣了一切都由自己解決。”

“難怪你在擒了安康侯和龐顯之後, 就直接自己去了假山林的石洞。”

正常情況下, 如果是開封府其他的辦案人員遇到這種事,肯定會第一時間喊人來增援。蘇園因為早就習慣了一個人行動,所以她能自己解決的事,就想不到去麻煩彆人。

如此一想,反而更叫人心疼她。從那麼殘酷的世界熬殺出來, 她所經曆的一切不是簡單地用‘艱難’、‘困苦’之類的詞語就可以形容得了的,她太不容易了。

白玉堂有幾分用力地將蘇園緊擁在懷裡,甚至恨不得把她直接揉進自己的心裡麵,好好嗬護起來,讓她再不會受到外界的傷害。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孤魂野鬼,很嚇人?其實忘川道長的批命很準,我就是個煞神。”蘇園道,“我這人殺戮心太重,從不肯吃虧。”

白玉堂輕笑一聲,“巧了,我也是這種人,難怪我們如此誌同道合。”

蘇園也笑,貪戀地靠在白玉堂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冷鬆香味道,心裡莫名地感到安定愉悅和溫暖快樂。

白玉堂接著對蘇園道:“今天在定親宴上,我被大哥他們好一頓笑話。因我年少時曾狂妄說過一句話,我對這世上的女人都不感興趣。如今看來,我這話仍舊沒錯,我的確對這世上的女人不感興趣,讓我感興趣的女人來自異世,是那麼的聰明、堅韌、強悍又可人。”

白玉堂說著,便用雙手捧住蘇園的臉頰。

“你不是什麼孤魂惡鬼,更不是煞神,你是老天爺賜給我的未婚妻子,是我心尖上最美好的妙人。”白玉堂隨即彈了一下蘇園的腦門,不準她以後再這麼亂想,令蘇園隻管記住最重要的一點。

“哪一點?”蘇園疑惑問。

“你是白玉堂的女人。”

蘇園怔了下,不禁紅了臉,笑歎白玉堂想得可真美。

白玉堂淡定地應和蘇園的話,“我想的人確實是真美。”

蘇園本來抿嘴笑,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這話我同意,非常同意!”

蘇園複而又撲到白玉堂的懷裡,在他臉上又親了一口,調戲他。

“你更美,我的小美人兒!”

白玉堂聽了這話立刻變臉,蘇園先一步防備好了,如一隻活潑的兔子,“噌”的一下就從白玉堂的懷裡跳離。她扛著大刀就往山下跑,白玉堂隨後而至。

蘇園走到山下之後,想了下,跟白玉堂提議:“要不咱們去崖下找找,確認一下王玉的屍體?”

白玉堂應承,其實他也隱約有幾分不放心,那王玉在跳崖前的表現略有幾分怪異。

這座山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這裡繞山走到崖下的地方,需要走很長一段時間的路。山裡草木長得茂密,其中還有不少草木帶刺,用蘇園的七尺大刀來開路很方便。

白玉堂當然不舍讓蘇園來乾這些粗活,便由他拿刀在前開路。

“原來這刀叫霸王刀,名字夠霸氣,我喜歡!”蘇園笑道。

“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白玉堂道。

蘇園愉悅地應承,多謝白玉堂贈刀。她隨即聽到有流水聲,立刻去尋,找到了一條小溪。蘇園就叫上白玉堂,倆人就喝了兩口水解渴,然後洗了洗手。

蘇園便將她隨身攜帶的兩塊點心拿出來,分了白玉堂一塊。

白玉堂看蘇園遞過來東西,以為隻是一塊果仁做的普通點心,但到手後發現這塊‘點心’有些重量,而且咬在口中的感覺很密實,酸甜香脆,一小塊下肚,感覺跟吃了兩碗飯似得,竟不止口感好,還能充饑飽腹。

“這是何物?”白玉堂問。

“切糕,可值錢了呢。這東西若若做這麼大一塊,頂你一處宅子。”蘇園用雙臂比量了一下大小。

白玉堂一臉‘你確定沒騙我’的表情。

“真不騙你,用料紮實,集全了所有好吃的果仁和果脯,你自己肯定也吃出來了。”蘇園解釋道。

白玉堂應承,“此物甚好,若江湖人外出,求輕便出行,便可拿它抵乾糧。”

“回頭我把做法寫下來,讓白福張羅一下。”蘇園順便跟白玉堂提及蘇家給她的那些嫁妝,裡頭有很多鋪子需要打理,便乾脆都一起交給白福。看賬做生意太麻煩了,她還是更喜歡享受。

白玉堂應承。反正蘇園的東西交到他這裡,始終還是蘇園的,他的一切也都是蘇園的。

二人便繼續往崖下走,搜尋了一圈之後,倒是找到了幾枚他們之前丟的暗器,但沒找到王玉的屍體,也沒有看到一點血跡殘留。

暗器肯定會打中王玉,這涯下什麼蹤跡都沒有,就非常奇怪。

“我看她不是偶然跳馬,這地方他早算計過。”白玉堂歎道。

蘇園小小驚訝了一下,但也不算特彆驚訝。

“看她那麼乾脆地跳崖,我就覺得奇怪。”

如今還天還黑著,這山很大,山崖上麵的情況看不清楚也搞不清楚,隻憑他們倆人再繼續搜查下去,基本上沒什麼意義。

蘇園和白玉堂決定先回去,再遣更多的人馬憑借工具來這裡搜山勘察。

……

安康侯府,祭壇。

孫荷玩兒得不亦樂乎。

她聽著安康侯和龐顯歇斯底裡尖叫,最後眼見著安康侯嚇暈了過去。龐顯則嚇得像是癱瘓了一般,整個人閉著眼睛,縮緊脖子,僵硬了半晌,很久之後才恍恍惚惚睜開眼,確認自還活著。

孫荷在最後時刻,用劍鞘挑住了下落的網兜,蠟球最終沒有落地。

她瞧他們這倆人的樣子,哈哈直笑。

“原來你們知道這血肉蟲殺人有多殘忍,你們自己也怕得哭爹喊娘呀。那你們對彆人下手的時候,就不曾想過這機關有一天會使在你們自己身上嗎?沒有人教過你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嗎?”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龐顯忙求饒,他哆哆嗦嗦顫栗的身體,撞醒了剛才暈倒的安康侯。

安康侯發現自己還還活著,稍微鬆口氣,連忙也跟龐顯一樣求饒。他就知道,開封府的人不會濫用私刑,悄悄殺了他們。

“原來他們在這裡。”

展昭這時帶人抵達,看見安康侯和龐顯的處境後,轉而訝異地看向正舉著劍鞘挑蠟球的孫荷。

“展大哥彆動,我有好戲給你們看。”孫荷立刻道。

展昭以為孫荷要給他們報仇,忙勸孫荷彆衝動,以安康侯和龐顯的罪行他們必死無疑。但如果孫荷以這種手段殺了他們二人,那她也會被判罪。

“何苦為了兩名死刑犯,搭上自己的性命?”展昭勸孫荷趕緊慢慢地放下蠟球。

“是啊,女俠你快聽展護衛的話吧!”龐顯求饒道。

孫荷哈哈笑了一聲,立刻抽走劍鞘。

安康侯和龐顯臉色大變,同時再度嚎叫起來。

展昭快步衝了過來,正要拉走孫荷,以免她受血肉蟲的傷害。卻沒想到那蠟球“啪”的一聲落地,開裂之後,隻有一堆乾癟蟲子灑在地上,這些血肉蟲沒有一隻活的,全都死了。

展昭湊近一些,認出這些血肉蟲都粘著硫磺粉,原來蠟球裡的血肉蟲早就被硫磺粉殺死了。

被再度驚嚇到了極致的安康侯和龐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倆人癱軟地互相依偎,由著開封府的衙役粗暴地拉了出去。他們甚至為此想要感激,再呆在這祭壇的籠子裡,他們倆肯定會沒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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