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了然地點了點頭。
蘇園順勢用雙手摟住白玉堂的胳膊,問他:“之前我自己留在了這裡,你是不是特彆擔心?”
白玉堂低低“嗯”了一聲,看蘇園的眼神變得溫柔。
“走吧,我們回去。”蘇園走了兩步之後,愣了下,駐足問白玉堂,“襄陽王的庫房在什麼方向?”
“西北,怎麼了?”白玉堂疑惑地看向蘇園,還以為有什麼事嚴峻的事情被他們遺忘了。
“沒怎麼,喜事,值得慶祝一下,就我們倆。”蘇園與白玉堂十指相扣,笑著和他手牽手往回走。
喜事?成功抓襄陽王麼?那按照慣例,不該是大家一起聚餐慶祝?白玉堂心中雖有疑惑,但想到隻要是能有和蘇園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管他是什麼緣故,珍惜就是 。
包拯這邊在得了消息之後,立刻帶人馬趕來支援。
在來的路上,包拯還想著這襄陽王不好對付,若跟蘇園等人起了衝突,肯定會拿其高貴的皇族身份壓人,他便和公孫策認真謀劃了好幾種應對的辦法,力求周全保下蘇園、白玉堂等人。
等他帶人抵達彆苑後,見到滿地的金元寶以及被捆綁的襄陽王時,包拯非常驚訝。襄陽王居然就這麼暴露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那些蛇呢?”
襄陽王被押走之後,展昭想起那些毒蛇留下必是後患,也該處置了。
“見閻王了。”蘇園解釋道,“我把他們都引到了那間有機關的書房。”
展昭對蘇園豎起大拇指,稱讚她聰明。
王朝聽說了蛇襲事件的經過後,驚歎道:“鈴鐺聲竟控製蛇?”
“得空去瓦子逛一逛便能見到,有人能以笛聲令蛇起舞,差多是一樣的道理。”公孫策語調文縐縐地解釋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些蛇為何隻會攻擊你們,而不攻擊他們自己人。”
“氣味,他們那些人身上的味道都一樣。”
展昭之前也疑惑這點,後來在擒拿這些侍衛的時候,聞到了他們都有同樣的淡淡類似麝香的味道。
襄陽王身份特殊,包拯要立刻進宮將情況稟告皇帝。襄陽王既然涉嫌貪汙國庫官銀,不可避免要被徹查抄家,襄陽王的府邸在襄州襄陽,這就要另派人前往襄陽查抄。
顏查散以前苦於沒有掌握襄陽王的罪證,不好隨便向皇帝回稟他所查到的情況。
如今襄陽王被確定有貪汙罪,顏查散便立刻就趁機向皇帝稟明了襄陽王可能犯下的其它罪行。皇帝一聽襄陽王除了貪汙國庫賑災銀兩,竟還有勾結外邦,謀反之嫌。當即大怒,命包拯和顏查散共同徹查襄陽王的罪行。
包拯便斟酌前往襄陽的人選,點名讓展昭、白玉堂陪同自己,與顏查散一起前往襄州查案。蘇園和公孫策則負責留守開封府。
公孫策笑問包拯:“大人怎麼不讓人家小夫妻湊一起?”
“白玉堂與顏大人相熟,此行他必去。蘇園身手好,又是先生的徒弟,留下來陪同先生比較合適。”包拯對人手的安排習慣以公務為先,並不徇私。他相信蘇園他們都能理解,不會提出異議。
但蘇園在聽到這個安排後,卻意外地提出了異議。
“屬下的武功可以一頂二,請大人準我去襄州,讓展大哥和白五爺留京。”蘇園請求道。
包拯知道蘇園不會無緣無故提出異議,便問她緣故。
“算命的說他有一劫,就在襄州。雖說這話未必可信,但我還是想求萬無一失。”
儘管襄陽王如今被抓了,蘇園還是不想讓白玉堂有機會去碰衝霄樓。畢竟王玉還沒死乾淨,難說這裡麵會不會還有詐。
“算命的?忘川道長?”公孫策問。
蘇園搖頭:“另一個算命說的,忘川道長倒也說過類似的話,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有大劫。”
包拯和公孫策互看一眼,都理解蘇園擔心白玉堂的心情,便應承下了。
那廂白玉堂得知自己被安排留京,便來主動請纓,請包拯帶上他。此前他已經答應了顏查散,會同他一起去襄州查襄陽王的案子。
“就是搜查罪證,調查民情,抓幾個漏網之魚,沒多大事,用不著安排那麼多人去。”公孫策勸道。
“那就讓蘇司法留下來,我去。”白玉堂堅持。
包拯揉了揉太陽穴,案子沒難倒他,這倆年輕人倒鬨得他一個頭兩個大了。
晚飯的時候,蘇園備好熏肉卷餅,用兩個竹筒裝著薄荷烏梅鉤藤茶,約白玉堂在房頂上見麵。倆人一手拿著竹筒,一手拿著油紙包的卷餅,邊欣賞夕陽邊吃飯。
薄荷烏梅鉤藤茶,清涼清甜,還有止咳去燥的功效,最適合他們這些來回奔波,容易上火的人飲用。
今天這種吃飯方式,對白玉堂來說是第一次,倒覺得有些新鮮。原來飯菜可以不必豐盛,有靜謐的美景和喜歡相伴的人,便足矣。
“忘川道長曾算你有大劫,活不過二十五歲,轉機就在西北。可巧了,今日襄陽王藏銀所在的庫房正在西北方。”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喜事?”白玉堂突然反應過來,目光嚴肅地看向蘇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什麼?”蘇園懵了一下,不明白白玉堂具體指哪裡。
“我的結局。”
白玉堂依舊注視著蘇園,見蘇園躲閃自己的目光,不承認也不否認,他便先跟她講明自己的想法。
“你借師父之口,告知包大人襄陽王的罪證在衝霄樓。但你我都知道,你這位師父是我們自己編出來的。你人一直在開封府,從未去過襄陽,又是從何得知襄陽王的情況?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從你那個世界看我們這裡,早有結局了。
關於我的,應該與襄陽王有關。因僅僅是西北方的話,可以指向的地方了太多,但你卻認定了襄陽王彆苑的西北方。”
蘇園點點頭,承認白玉堂的推測都準確。
“包大人不帶我去襄陽,與你有關?”白玉堂再問,凝視蘇園的眼神越來越嚴肅。
蘇園繼續點頭。
白玉堂放下手裡的竹筒,便立刻起身。
蘇園馬上拉住他:“你乾嘛?”
“找包大人,襄陽我去定了。”白玉堂果決道。
“去去去,你想去就去,不急這一時半刻。”蘇園拽了拽他衣角,讓他坐下。
白玉堂複而在蘇園身邊坐下來,認真打量蘇園的表情:“你不生氣?不氣我不領你的好意,還是堅持想去?”
“我還不了解你麼,你是在哪裡跌倒就偏要在哪裡爬起來的那種人,絕不輕易服輸。”
蘇園也醒悟到了她這樣保護白玉堂,把白玉堂蒙在鼓裡的方式,會令白玉堂不舒服。
為一個人好,不該是自以為是的好,而是要看對方的需求,給予他所需要的好。白玉堂性情桀驁,有他一定要堅持的東西。他討厭被隱瞞,不喜被當成弱小來保護。蘇園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給予他足夠的知情權,也沒有去尊重他的想法和意見。
白玉堂捧住蘇園的臉,笑了一聲,“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般聰敏的女子,偏還被我遇到了。”
“你也聰明啊,一句話就勘破了我所有的小心思。我以後要是背著你有什麼不軌之舉,肯定第一時間被你發現。”蘇園悵惘地歎口氣。
“怎麼,還有外心?”白玉堂刮了一下蘇園的鼻子,“敢背叛我,送你見閻王。”
“巧了,這話我也想對你說。”
“我們一起去襄陽。”白玉堂道。
如此既能讓蘇園安心,他也不必特意躲著。
“那包大人不同意怎麼辦?”
“包大人重要我重要?”白玉堂問。
蘇園:“啊?”
為什麼要做這種選擇題?還有,這種問題不該是作為女方的她來提問麼?
“居然還猶豫了。”白玉堂用雙手捏住蘇園的臉,“和我比起來,包大人當然不重要。他若不同意,咱們就辭官。”
包拯剛至,正猶豫要不要出聲去打斷房頂上的倆人,忽聽這話,臉色垮了下來。
公孫策在旁緊抿著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可把他給憋壞了。
“那你的四位義兄和我比呢?”
“誰都比不了,永遠你最重要。”白玉堂又問蘇園,“那我和公孫先生比呢?”
“你唄。”
公孫策:“……”
這回輪到包拯憋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包拯和公孫策:戀愛的工具人實錘。
展昭:還好我不在,在的話大概會計較,我連被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王朝:+1
馬漢:+3
……
孫荷:+5
四鼠:論慘還是我們慘,四個人加一起都沒能讓俺們兄弟猶豫一秒。在五弟眼裡,女人如心肝,兄弟如……特麼的連件衣裳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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