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二更合一(1 / 2)

眾人紛紛應和, 稱讚蘇園小當家大作為。

蘇園連忙拱手求饒,笑請大家不要再誇她了,“以後還指望諸位多多照顧我呢。”

“哎呦, 不敢不敢, 請您照拂我們才是。”王朝等人趕忙回禮,讓蘇園彆‘妄想’占他們便宜了。她才是老大, 他們這些小弟要跟著老大吃飯。

“瞧瞧,大家都被你騙慘了, 把你當柔弱小姑娘一般來保護, 現在這賬該算一算。”展昭道。

趙虎連忙應和:“對對對,上次白五爺在,我們不好提這個, 怕他生氣計較。如今趁著他蒙頭大睡了, 顧不得這邊,咱們趕快抓緊時間跟蘇姑娘算賬!”

其餘人跟著附和。

“怎麼前一刻還都眾口一致地誇我呢, 下一刻都來聲討我?”蘇園趕忙看向包拯和公孫策,“包大人和師父,不幫我說說話?”

公孫策斯文地笑,“師父早教過你道理了,自己惹的麻煩,總該學會自己承擔。”

“有道理,趁著白玉堂不在,是該算一算賬。”包拯居然應和了趙虎的話。

趙虎就更精神了,那有包大人撐腰了, 他得上天啊,作勢催促蘇園。

“你想怎樣?”蘇園問,

趙虎氣勢洶洶, 聲音無比鏗鏘有力,“怎麼也得來一桌豐盛的火鍋吧!上次在襄陽,聽你跟白五爺提鍋子,我們都饞得緊呢。我們要肉隨便吃,酒儘興喝,管我們飽!”

蘇園撲哧笑了一聲,她當多大的事,起了這麼大的氣勢,原來就為一頓火鍋。

“行啊,等大家都忙完了,就一起吃火鍋。這次不僅管飽吃,再給你們弄點新鮮樣兒。”蘇園道。

眾人忙問蘇園是什麼,卻被蘇園告知要保持神秘。

公孫策等大家聊完了,單獨留蘇園說話。

他將從鬼見愁大宅內搜到的賬冊遞給蘇園,表情十分嚴肅。

“這賬冊上有數十條鬼見愁與蘇家錢財往來的記錄。多年以來,蘇家為鬼見愁提供的財物數目頗巨。可以說鬼見愁最初能成功創立,全靠蘇家的錢財支持。

再核對鬼見愁的這份兒殺人名單,情況正如我們之前推測的那般。蘇家當年之所以能迅速發家,與鬼見愁幫其滅掉生意對手、掃平障礙有很大關係。

鬼見愁與蘇家,同惡相濟,狼狽為奸。”

公孫策問蘇園可懂他話裡的意思。

蘇園點點頭,眼底有情緒湧動,“師父的意思是說,蘇家涉案太深,蘇方明等人即便不知情,一樣會受到株連。”

公孫策應承:“其父多年來一直與鬼見愁勾結,尤其是近年來蘇家供應給鬼見愁的錢財、衣服、馬匹……實則都運至了襄陽王那裡。

不管蘇方明對此是否知情,蘇家以錢物助力襄陽王謀反的罪名卻是坐實了。僅將蘇進敬從蘇家族譜除名了,已然不可能令蘇家擺脫罪名,免受株連。”

蘇園給公孫策行一禮,便急著要走。

公孫策立刻道:“你不能去見蘇方明!他如今是開封府正要調查的重要嫌犯,你身為開封府的官員,需忌諱與他在私下裡來往。”

蘇園回眸看向公孫策,眼裡帶著情緒。

“你要避嫌。”

公孫策無視蘇園所表達的反抗情緒,語氣如故地警告蘇園。

蘇園蹙眉默然。

蘇方明待她不薄,若要她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蘇家這些無辜之人都被處死,她做不到。

公孫策令蘇園坐下來,讓她喝杯茶靜下心來再走。

蘇園哪有心情喝茶,但還是依言坐了下來。

“這事你不能跟包大人求情,他秉公無私,不會因此而徇私輕判。”公孫策道。

蘇園不解問公孫策,“師父這是讓我靜心,還是讓我更鬨心呢?”

公孫策輕笑:“自然是讓你靜心,不然怎麼配做你師父。”

蘇園愣了一下,立刻追問公孫策:“師父早就想到了應對辦法對不對?”

“為師是做師爺的,當然法子多。不過凡事有舍才有得,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了。”公孫策道。

“當然舍得。”蘇園忙請公孫策細講。

公孫策撚著胡子對蘇園道:“上次因查襄陽王的案子,你沒能按時進宮麵聖,這次不該錯過了。”

蘇園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笑著跟公孫策道謝。

孫荷一直在院外等著蘇園,她見蘇園出來了,馬上迎過來:“老大,你走之後我一直暗中監視杜四公子的丫鬟如煙,見她要跑,我趕緊就將人暗中擒拿,關到開封府大牢裡了。”

蘇園誇孫荷已經是一名成熟的捕快了,讚她表現非常不錯。

“跟老大的作為比,我乾這點事根本不值一提。”

孫荷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笑。

“這家夥太壞了,居然在點心裡下蠱,要不是老大提醒,我早就中招了!”

那天如煙做了七色酥感謝她們,孫荷對她一點戒備都沒有,拿了一塊就想吃,幸虧老大反應快,及時阻止了她。老大在替她拿點心的時候,將點心掩在袖中,迅速替換成了另一種她隨身帶的綠豆糕,塞進了她嘴裡。

孫荷在那一刻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名叫如煙的丫鬟有問題。她跟蘇園破了那麼多案子,多少學到一些能耐,很蘇園也有了一些默契,所以當時在接收到蘇園的眼神後,她反應還算及時,成功配合了蘇園繼續把演戲下去。

“我跟白福仔細審問過如煙了,她也是鬼見愁的人,十二歲的時候被安排進了杜家,跟在杜四公子身邊。杜四公子跟這件事沒關係,他不知如煙是鬼見愁的細作。”

“原因呢?杜家一共有四個兒子,為何一定要跟在杜四公子身邊?”蘇園問。

孫荷疑惑地搖搖頭,表示如煙自己也不清楚,她隻是聽從安排。

“什麼時辰了?”蘇園看一眼天邊的太陽。

白玉堂從山裡出來後,人一放鬆,乏累就找上來了,他臥在車裡就立刻昏睡了過去。抵達開封府後,他人也沒醒,由他大哥盧方將他移到了房中。

孫荷曉得蘇園在想白玉堂,“如今六七個時辰過去了,人差不多該醒了。熬了那麼久,得好好補補呀。老大若要下廚的話,我去買菜。”

蘇園應承,點了幾樣東西令孫荷去置辦。她又喚來一名衙役,囑咐他若審問紅十二有結果,就來及時告知他。

蘇園之所以留紅十二這條命,就是為了從他口中問出東西來,以解釋現在存留的疑惑。不過紅十二對林溪的忠心程度太高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麼來。

至於林溪的真正身份丁寒竹,已然去派人調查了。先要弄清楚丁寒竹是哪裡人,才能去本地調出戶籍,確定其身世。

蘇園當時聽到林溪說他姓丁,立刻就想到了前宰相丁謂。而當時林溪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立刻給予了肯定。

在大家所知丁謂的子嗣中,並無丁寒竹此人。考慮到林溪在提及自己身世的時候諱莫如深,蘇園便猜測林溪應該是丁謂的外室子。

蘇園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為燈球案的犯案者丁三郎是丁謂的義子。丁三郎曾說過,他在先天節這日策劃燈球案,是為了給他最崇拜之人作為賀禮。而林溪的生辰剛巧就在先天節,同樣姓丁,那麼就不難猜到林溪的真正身份與前宰相丁謂有關了。

案犯作案,必有其作案動機。

當年丁謂遭貶黜至邊陲,從風光得意到落魄鬱鬱,丁謂及其家人中必然有人對朝廷充滿了憤怒怨懟。

很多人心中雖有怨,但不會付諸實踐。林溪卻不同,他不僅聰明多才,還生性嗜殺,肯定不會本分度日。他建立鬼見愁,對付開封府,意圖製造恐慌,輔佐襄陽王謀反……樁樁件件其實都在報複朝廷。

“你要去廚房?走錯路了。”

展昭見蘇園邊發呆邊走路,笑著提醒她一句。

蘇園回神兒,立刻想調轉方向,隨即發現這裡根本沒有岔路,她走的分明就是去廚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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