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睜開眼睛看她一眼，說：“嗯！咱倆確實差不多，也就身高差了大概50厘米吧！”
江夢：“……”
雖然江夢剛才已經用卸妝棉和卸妝水給向林做過初步的卸妝工作了，但向林這會臉上還是挺不舒服的，還得重新進去洗把臉，所以他也沒跟江夢鬥嘴太久，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把電視給關掉了了，然後直接起身準備回房間。
走了兩步，向林突然回頭看了江夢一眼：“你今天說想考A大，是認真的麼？”
江夢：“也不算特彆認真吧，就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個想法。”
向林：“你還小呢，不用急著考慮未來的事情，因為等你長大了之後就會發現，你的世界大得很，絕不止眼前這個小小的A城，更不止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小小A大。所以你不用這麼早就給自己畫地為牢。”
向林說著說著，忍不住自嘲一笑。他覺得他大概是累糊塗了，跟個小學生在這兒說什麼畫地為牢呢！人家能聽得懂嗎？
更何況江夢剛才自己都承認了，考A大不過是她臨時興起的一個想法，可能今天說想考A大，明天就換了，自己這麼一說，倒像是下一秒就要高考了似的。
這麼想著，他抬腳就準備離開。結果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就聽到江夢突然開口，認認真真地叫了他一聲：“哥”。
向林：“嗯？”
江夢：“你現在好好跟我說話的樣子，比之前那樣帥多了。”
浴室裡，向林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涼水潑在臉上。他剛才累得很，連眼睛都不想睜，這會倒是完全不困了。
甚至還越洗越清醒。
他剛才進浴室的時候特意照了一下鏡子，發現江夢剛才給他卸妝卸得還挺乾淨的，連眼線都給他卸乾淨了。
倒是難得。
也不知道一個明明從來沒化過妝的小孩，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卸妝知識。
向林用洗麵奶快速洗了把臉，然後又走進淋浴房裡衝了個澡，連頭發都沒顧得上吹乾就爬進了被子裡。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裡，他回到了小時候，好像是跟著江立陽一起陪媽媽去醫院看病吧，然後路過A大門口。那會兒他小小的腦袋裡也藏著對A大的向往，所以隔著玻璃窗對媽媽說：“媽媽，我以後也考A大好不好，這樣以後就可以離你更近一點了。”
當時江立陽是怎麼回答他的？
“考A大？說得真輕巧，你以為A大是你想考就能考的嗎？做夢還比較快吧！”
後來向林果然沒再動過考A大的念頭。其實以他後來的成績，考A大也是綽綽有餘的，隻是真到了可以考的時候，他已經覺得完全沒有考A大的必要了。
因為他想離得近一點的那個人，早就不在了，所以彆說A大了，連這個城市都沒什麼留念的必要。
夢裡畫麵一再轉換，然後向林又夢到了江夢。江夢在夢裡對他說：“哥哥，你覺得我以後考A大怎麼樣？”
向林又是怎麼回答她的？
夢裡，向林聽到自己的聲音說：“世界那麼大，不用提前給自己畫地為牢，多出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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