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閻魔回憶了一下,除了飯點,他確實很少見到白蘭啾,這不太符合常理。白蘭啾算是比較宅的啾啾,更熱衷刷平板看資訊,沒事跟噠宰啾撕一撕強化塑料姐妹花的感情,像這樣長期往外麵跑,一般隻有神威啾會這麼做。
太宰治裝傻沒回,倒不是有意為白蘭隱瞞,隻是還在觀望,看看能不能黃啾在後。
隻不過……那個黑曜鎮到底有什麼?神威往那裡跑是去挑戰不良,這下白蘭也往那裡跑,搞得他都有點興趣了。
眼看又要到飯點,天色也擦黑了,白蘭還是沒回來。啾啾的視力在晚上一般不是很好,紅老板挺擔心,白日的店鋪裝修也告一段落,他現在有點時間出門找啾。
當然,回來的路上可以順便去幾家反對派的店鋪談一談,先禮後兵,想必看到最近幾家投誠店鋪的發展之後,那些人會同意的。
這個先談判的想法結束於紅老板沒找到啾,心情不甚愉悅的自己回到快餐店。路上他正好碰到了前段時間在側門登記的風紀委員,連番邀請之下,對方終於很不好意思的同意來試吃一點東西。
然而風紀委員和紅老板都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場景——
快餐店外,“屍橫遍野”,身披鬥篷的啾啾正在激情踩踏某個體格高大的敵人,呆毛一彈一彈的。童磨揮舞著兩把金色扇子,也在蹦蹦跳跳的給已經取得碾壓性優勢的己方加油。
“打他!打臉!肚子也要打啾啾啾!”
尊啾蹲在門口打哈欠,噠宰啾正在嗑瓜子看戲,很有公德心的把瓜子皮塞進躺平的某個打手的口袋裡,半點沒弄臟閻魔亭外麵的地麵。
紅閻魔凝固了一會兒,送他回來的風紀委員也凝固了一會兒。接著,風紀委員就看到紅老板衝了出去,從地上撿起一根甩棍,硬是塞到了正被踩踏得翻白眼的□□人士手裡,接著“悲痛”的抱起神威啾。
“天哪啾!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啾!”
毫發無損·神威啾:“……”
他有點懵。
但是有啾啾反應了過來,太宰治急於給老板搭戲給自己加戲,一個滑鏟滾過來,羽毛都滾上了灰塵,然後抱著紅老板的腿就是一陣扯開嗓子的嚎啕大哭。
“老板你怎麼才回來啾
!再不回來神威啾就要被打死了嗚啾啾!”
快要把對麵打死·神威啾:“……?”
太宰治一邊啾啾大哭,一邊撕心裂肺的傾訴委屈,雷聲大沒雨點,難得的是字句尤其清晰,居然把前因後果都複述了一遍。在他的哭訴中,先前上門拜訪卻碰了一鼻子灰的中年男人心生恨意,居然約了並盛的某個叫做“桃巨會”的□□組織,企圖在紅老板不在的時候上門找麻煩。
“他們一上來啾把我們的卷簾門打了個洞!”太宰治大哭道。
“怎麼能這樣啾!”卷簾門上洞的大小與神威啾完全吻合,很像是看見有人找茬太激動一頭撞出來的,紅老板完全無視這點。
“還打傷了神威啾!神威啾被打得都站不起來了嗚嗚!”
被老板摁在懷裡站不起來·神威啾:“???”
噠宰啾你最好祈禱不要落進我神威啾爪裡!
紅老板跟他的啾啾抱頭痛哭,還有一隻啾被手臂勒著直翻白眼,場麵十分悲涼,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演得太真了,搞得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桃巨會成員都顯得很沒有說服力。
“太慘了,太慘了……”鎮民A搖頭。
“看看店裡,卷簾門多了個洞……”鎮民B唏噓。
“夥計還被打傷了,唉……”鎮民C心痛。
跟紅閻魔一起過來的風紀委員有些混亂,他先是震驚於麻雀居然會說話,接著又震驚於桃巨會的凶狠殘暴和恬不知恥。二話不說的,風紀委員撥通了風紀委員會的電話。
“草壁先生!有情況!是性質惡劣的惡性案件!”
“……是的,傷亡十分嚴重!”
風紀委員看了一眼現場進行確認,旁邊的童磨連忙丟了扇子,不知從哪裡找出枕頭給昏迷不醒滿臉是血的桃巨會成員墊在腦袋底下,又給對方蓋上被子。最後考慮到對方滿臉的血不太好遮掩,童磨思考了一下,拿了張麵膜紙糊在對方臉上。
風紀委員的視線在這隻頭上像潑了血一般的啾啾身上掠過,再跟電話那頭說話,聲音都開始打顫。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居然有這麼嗜血凶殘的人……”
“紅老板的員工頭都被打破了,滿頭都是血,施暴人居然……居然在現場一邊敷麵膜一邊睡覺!多麼殘暴啊!”
這飆戲的現場,蹲在門口的尊啾已經懶得再看下去了,他打個哈欠,把頭深深藏到翅膀底下,想睡覺。
結果他也沒逃過成為片場的一員。
“這裡還有位員工頭沒了!救護車!救護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