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睜開眼睛,黑衣鬼神身後的討伐者頓時緊張的向前,鬼神抬手製止了,表情嚴肅的看著閻雀。
【那又怎樣?】
“你抱著的,隻不過是個西洋景。”
【那又怎樣?】
“就算你將恩人靈魂勉強聚合,抹去自己在那個世界中的存在,做一場一切仍舊幸福的夢,也不能改變事實!你所構築的世界是虛假的,你的恩人願意這樣殘喘還是就此逝去,你過問過他嗎?!”
【……】
“這樣活著,總有一天會變成鬼,會被討伐。”黑衣鬼神靜靜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閻雀被激怒了,他憤怒的張開羽翼,發出尖銳的鳴叫。
【那紅就夷平世界之底!!!】
“……膽小鬼。”
談話不歡而散,按照世界之底的意思,應該直接集結精銳,討伐這個鬼王。對方有軟肋,很容易就能攻破。
黑衣鬼神拒絕了這個提議,他選擇冒險進入世界內部。
“是嗎……”鳶色眼眸的青年淡笑,“看來我的記憶遭遇了修改,所生活的世界也是虛假的,這可真是……既然這麼眷戀我,為什麼不直接來世界內部陪著我呢?”
“他羞於見你。”鬼神說道,“他認為,沒有保護恩人與恩人存在的世界,是他的【失格】。”
“失格的雀?”
“是。”
“這想法奇奇怪怪,麻雀不就是嘰嘰喳喳,每天蹦蹦跳跳就可以了嗎,難道還有誰會指望麻雀會去乾活?或者像田螺姑娘一樣,搞個麻雀姑娘出來?”
“彆打岔。”對於他活躍跳蕩的思緒,鬼神微微皺眉,“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幫忙,我會儘可能調查清楚他的名字和精力,等到時機成熟……”
“不,不用,我是知道的。”青年打斷了他,喝儘杯子裡的咖啡後起身。
“我一直想要……做一個故事集子。有浦島太郎,有劈啪劈啪山,還有……”
他垂眸微笑了,沒有說出最後一個故事的名字。
“看來我果然不是無緣無故想寫這個啊。”
鋪展開來的稿紙潔白細膩,光線稍顯昏暗的室內,鳶色眼眸的青年寫寫停停。不時的,他的視線會投向窗外,窗外是一片小小的竹林,正下起小小的雪來。
他一直寫到第二天黎明才停筆,回頭檢查的時候,他的視線停留在麻雀的名字上。
【阿照】。
不對。
他提筆就把“阿照”劃掉,筆尖停頓一兩秒,輕緩地勾勒出一個名字。
【紅】。
***
“……紅於是又聽到了那句話,要紅離去的話。”
黑羽毛大片大片向上攀爬,幾乎已經徹底淹沒了原本的紅色,閻雀雙手掩麵,崩潰的大哭起來。
“閻魔大王答應紅,舊的世界無法拯救,靈魂的殘片也會在新的世界重新開始。紅心中就一直存著渺茫的希望,終有一日會再次見到寫出了紅的恩人,但是……”
巨大的飛行石開始上升,閻雀在飛行石上慟哭。
“忘掉一切的紅,連恩人的樣貌都記不清了。先前的無用的紅,也終於沒能保護恩人與恩人的世界。”
“我……我才是那隻失格的雀啊!一直在失敗,一直在被人拯救……”
黑色風衣、深色圍巾,做世界之中曾經自己打扮的青年半跪下來,他的手輕輕搭在閻雀顫抖的肩膀上。
“紅,你抬頭,看著我。”
閻雀緩緩抬頭,朦朧的淚光當中,對方的輪廓模糊了又清晰,最終定格為熟悉的輪廓。
閻雀慢慢睜大了已經有一隻變成血色的眼眸。
“也許你不記得我了。”太宰治笑道,“但是,我記得你,你曾在我筆下。”
他向紅閻魔伸出手,風衣與圍巾繃帶在逐漸猛烈的風裡飄揚。
“這裡風景很好,跳下去一定不會生還。”
“……你願意跟我殉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噠宰啾:殉情啾,殉情啾,老板陪我殉情啾~
我可終於憋到這裡了,也許沒有人想到書名就是一把巨大刀,“啾間失格”可不單指不乾活的宰啊,也指紅老板對自己的認知。
我第一次把這把刀劇透給我的姐妹,紮得她嗷嗷叫滿地爬,太悲慘了,我流淚了。
……誰讓她也紮我(微笑)
本章存在一些化用:
懸而未降的今日小雪——中原中也《汙濁了的憂傷之中》
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野草的花穗——國木田獨步《武藏野》
已然褪去了光芒的慘白的月亮——中島敦《山月記》
人生比地獄還像地獄——芥川龍之介《羅生門》
此時的他就是一個阿修羅啊——宮澤賢治《春天與阿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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