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把第一次留到婚後,都是形式主義。
滿滿的愛意讓人迷失,隻剩下了想要擁有對方的本能。
她是如此深愛這個男孩子,願意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他。而且她相信,他同樣如此愛著自己。
“梨梨,可以嗎?”當鰭腳合並,靠在腔孔外部時,他輕聲道。
梵梨閉著眼,點頭。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懼意,他捋順了她的短發:“是我,不是彆人,不要怕……”
“好……”
雖然早就從書本上了解了過具體流程,但真的做了這件事才知道,很多東西光靠看書還是不清楚的。
雄性鯊族的尾部會條件反射纏住雌性的,讓雌性躲都躲不開。然後,隨著鰭腳深入,尾也纏得更緊,就跟被巨蟒纏住全身,有了一種即將被獵殺吞食的錯覺。接著鰭腳再深入,她已經怕得動也不不敢動了。
終於知道為什麼雄性鯊族都有倒刺了,因為這種情況真的很難做到不想逃啊……沒有人告訴過她,鰭腳探索的深度會這麼誇張,就像喉嚨都快被刺穿一樣。
星海好像變成了兩個人,上半身是愛著她、撫慰她的清澈少年,下半身是海洋裡最凶猛的掠食者。他的眼神也是如此,一半是綿綿的愛意,一半是獸性本能。
梵梨抓著他的肩,發抖著說:“星海,我、我還活著嗎?”
星海本來皺著眉,很嚴肅,這下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半天,而後歎息了一聲:“你還活著,我死了。”
言語是柔情似水的,行為卻是海嘯卷席。
說是天崩地裂,也不為過。
在全世界都崩塌的時候,她聽見他在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說:“幸福至死,也不過如此……”
確實像死過去了一次。偶爾鳥雀叫聲提醒他們,讓他們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孤島。
除此之外,世界小到隻有他們倆。
因為梵梨的身體有點受不了,所以他們隻交尾了一次就休息了。她渾身酸痛,掛在星海的脖子上,“嘶嘶嘶”地抽氣:“好痛。”
星海後悔死了。他沒經驗,剛才完成的一切都是靠本能,做錯了很多事。等他反應過來以後,梵梨已經被他整殘了。
“對不起,讓我們梨梨受苦了。”星海尷尬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明年我們就會學幻化陸生的奧術,到時就算在海裡,我們也可以用陸生的方式交尾,就不會那麼痛了。”
“明年?!”梵梨花容失色,“彆吧,我去學,學好了教你,我怕了海生交尾了。”
“好。下次陸生。”星海甜甜地笑了起來,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陸生還會更親密一些。我好期待。”
聽著他加快的心跳,梵梨忽然反應過來陸生意味著什麼,伸出雙手把臉埋到雙掌間:“啊啊啊,你不要說了,羞死了!”
然後,他們掉隊了,沒跟學校的隊伍一起回去,而是在天坑一直卿卿我我到半夜,還在天坑下方的水域裡找到了投幣式野外酒店:一個坑位被奧術光環繞,無法進入結界。往光壁旁邊的投幣機丟入10浮硬幣,光壁消失,人進去以後5分鐘,光壁再次出現,但從外麵看,裡麵就像沒有人一樣。
星光是詩人的文字,海水是紙張,互相穿透彼此,在酒店的坑位裡落下一片銀白。
“有個事我們需要談談。”梵梨依偎在星海的懷裡說道。
“嗯?”
“我在‘海族艦艇’現在要到了一個招聘助理的機會,你把彆的工作辭了,來當我助理吧。”她很怕他拒絕,迅速補充道,“等你助理當穩了以後,我就想辦法把我的位置讓給你,然後找一份喜歡的工作。”
星海眨了眨眼,一時像沒反應過來。
“不要拒絕哦!”梵梨坐起來,儼然地和他對視,“你已經重新接受我了,那就要接受我是個工作狂、有可能賺的錢會比你多的現實。以後我們倆在事業上差距可能會拉大,可能是我強過你,也可能是你強過我,但這與我們之間的感情無關。如果因為短期的不同步,我們倆就要鬨到分開,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如果是長期的呢?”星海遲疑道。
“如果你長期比我強,你會拋棄我嗎?”
“當然不會!”
“那我也一樣,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就算去搬磚,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星海詫異地看著她:“你……知道了。”
“你就算沒工作,處於人生低穀,也沒關係。我們有存款,夠我們生活很長時間。我會陪你慢慢走出低穀,再陪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現在,你手頭這些糟糕的工作真不能再做了。至於‘海族艦艇’的工作,我不勉強你,但我最近這麼拚命,就是希望能讓他們有機會看到你。如果你想進這家公司,不要跟我客氣。”
星光與水光中,星海的眼睛也像有藍色的水光在閃爍。他很受觸動地笑了一會兒,拍拍梵梨的肩膀,一臉正氣:“好的,領導。以後我就跟領導學習了。”
“我這個領導很不好對付的。不僅在公司要求高,連在家裡也要求很高。”梵梨揚起小小的腦袋,驕傲地說道,“你要愛我,疼我,眼裡隻有我,知道嗎?”
“確實好難伺候。”雖說如此,星海卻抱緊她,愛不釋手地揉她的頭發。
她拚命護住自己的頭發,和他互戳對方的腰,鬨騰了一會兒,便伸了個懶腰,與他的尾巴纏在一起,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這個夜晚,很短,也很長。
惺忪的晨曦照亮深藍,
目光所及之處都摯愛之眼。
現在的你如此近,
在我觸手可及的身前。
燃燒時代無事發生的這一年,
不起眼的戲劇開始上演。
一個美麗的女孩遊過來,
平凡的男孩陷入了愛戀。
擁抱她是擁抱灌了蜜的甜,
多想一切都不再改變。
光明之海綴滿太陽的斑點,
暗之主的呼喚遠在天邊。
兩個普通的戀人,
簡單地相愛,述說著諾言。
褪去使命之衣的光鮮,
幸運的我們不曾遙遠。
若有一天這份愛墜入深淵,
隨著抹香鯨一同長眠,
我有一願:
當銀之帷幕在鬢發上搭建,
仍能懷念與你度過這個夏天;
當時之刃在臉上劃出皺褶,
仍能有大海輕吟我的思念……
黎明時分,梵梨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喊了一聲星海。
“嗯?”星海一直沒睡著。
“你聽,海聲像詩歌一樣,有一點點悲傷唉……”想到最近分手的傷感,梵梨緊緊抱住他的腰,帶害怕地說,“我覺得現在很幸福,不想改變,好怕這份幸福會跑掉。”
“難得你這麼多愁善感。”
“你會一直愛我嗎?”
“會。”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隻要你不離開我,”星海低下頭,對她微微一笑,“永遠。”
不知為什麼,梵梨總覺得很不安。老覺得她稍微一個不注意,星海就像會消失一樣……她晃晃腦袋,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還是沒辦法甩掉這種不安。
她想起以前跟霏思聊過,如何判定海族處女之身的標準。
其實從原則上來說,隻要交過尾就不是處女了,但海生交尾是沒有痕跡的。腔孔裡並沒有膜。但陸生狀交尾不一樣,第一次會流血,和人類一樣。很多直男癌都用這個判定海族女性有沒有過性經驗。所以,對於很多重視女性貞操的族群來說,隻要不陸生交尾,即便連孩子都生過了,依然可以裝處女。
“星海,我們不要等了,今天中午就上岸……那,那個什麼,可以嗎?”
“什麼?”星海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真的不用等到婚後嗎?”
***4.3小劇場***
蘇釋耶:“……”
夜迦:“都說過叫你不要做變態的事了……”
《她的4.3億年》君子以澤著,Tobe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