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以為是的光海大神使啊。”蘇璃抱著胳膊,“我就說你怎麼明明不喜歡我,還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結果是另有所圖嘛。”
“我沒有不喜歡你啊。”梵梨微微笑道,“赤月公主多可愛呀,全暗海第一美人,說的就是你吧。”
梵梨本來顏值就爆棚,笑起來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被這樣的美人誇讚,簡直就像喝了**湯。蘇璃愣了一下,想硬氣一些,氣勢卻消減了大半,隻能下意識看了一眼戈茜,向她尋求幫助。
若說之前對梵梨還有幾分敬畏之心,現在戈茜已經認定了,這披著女神皮的蘇伊大神使,就是她的敵人。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好友妮妮。妮妮抖了抖肩上的皮草披肩,提著黑色晚禮服裙擺,優雅地走向蘇璃和梵梨中間:“大神使,你的丈夫剛才來我們公主的生日宴了,怎麼,你連見都不打算見他,就讓他自己回去了?”
“我丈夫?”梵梨蹙眉道。
“是的呀,莫爾太太。”
“什麼,黑喬來過了?”
“看來,你們倆也不像新聞裡演的那麼好啊。”妮妮臉上掛著淺淺的假笑,“所以,光海的權貴算算你都嫁了個遍,想再嫁得更好,會比較難吧。其實我很理解你。女人嘛,地位太高,就是會比較難找對象。所以,哪怕犧牲一些地理位置上的優勢,你也想找一個地位足夠高的,可以帶給你更多好處的男人,對嗎?”
她說了一大通話,聲音也不小,引來了很多人的注視。
“你在說什麼……”梵梨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戈茜,很快明白了,戈茜想要守住自己的雌性領地,要把她從這個領域內擊退。她無意與她們爭執,隻笑著搖搖頭:“你想太多了。”就想要轉身離去。
可是,她卻被另外兩個女人堵住了去路。她們是戈茜的姐妹,都是炎魔族,長得都挺漂亮,但比戈茜還是差了一大截。
“蘇伊姐姐,我的疑問,你能幫忙解答嗎?”妮妮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都是女人,我們來聊聊知心話。”
“你說的都隻是你自己做的假設罷了。我是過來工作的。”
就在這時,戈茜把蘇釋耶拽了過來,把梵梨完全當成透明的,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懷中。妮妮抱著胳膊,氣勢洶洶地說:“工作?你的前一任丈夫、前前任丈夫、前前前任丈夫,都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吧?你下一份工作打算什麼時候安排上?”
梵梨看到那兩個人親密,已經很心煩了,聽她這些問題,更覺得煩躁:“這與你沒有關係。你管太寬了。”
裘沙、艾澤、還有宰相荒格等人,都朝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但女人的硝煙,男人不是看不懂,就是不想惹火燒身,即便同情梵梨,裘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妮妮就是打算給她難堪,咄咄逼人地接著說:“是什麼讓你千裡迢迢倒貼到巴曼薄亞來的?是什麼讓你覺得男人會放棄乾乾淨淨為愛結婚的女人,來和你在一起?是自信?”
梵梨一向不太擅長玩愛情方麵的勾心鬥角,被她這麼一問,除了冷臉推拒,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而且這樣的處理方式顯然也不夠好。在場很多人都看著她們,竊竊私語起來。
“對不起,我不想聊這個話題了。失陪。”
“覺得丟人了是嗎?覺得丟人了的話,那你弄清楚了,我不管你是大神使,還是什麼聽上去好厲害的院士,離彆人的男朋友遠一點!‘蘇伊大神使’!”
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梵梨身後響起:
“有一種女人,她姿態很低,即便男人不給婚姻,也舔著臉要上位;有一種女人,她深患臆想症,即便男人不給專一,她也要跪在地上,趕遍全世界漂亮的女人,隻為乞求他一時半會兒的垂憐。美名曰不為聯姻結婚,其實是根本結不了婚……哎呀呀,真是太難理解這種女人的思想了。”
梵梨以為產生了幻聽,耳朵都快豎了起來。但是,人們的議論聲加重,視線整齊地集中在她身後。她回過頭去,發現竟然不是幻覺——門口那個白裙仙子般的宗姬,就是聖提風晉。
“風晉,你怎麼來了……”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梵梨很想念風晉,走過去想擁抱她。但風晉這一晚乾勁兒十足,根本沒心思搭理她,拉住她的手,把她小孩似的往背後一藏,小聲說:“這種小事,我搞定。”
然後,風晉抬起柔若無害的雙眸,輕輕說:“蘇伊伊,你說說看,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一下這種姑娘的心聲呀?”
聽到了風晉開場白的腔調,戈茜的姐妹團體就預感不太好,還互相遞了個眼色——這個聖提風晉有點厲害,蘇伊大神使跟她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
戈茜決定不理風晉,專注攻略目標對象。她幾乎要哭出來了,靠在蘇釋耶的懷裡,哭哭啼啼道:“陛下,我愛您。哪怕我最終會失去你,能和你在一起一天,我也覺得很快樂。我絕對不會為了政治聯姻離開您的,即便您以後窮到一貧如洗,我也不會為了政治放棄您……”
蘇釋耶卻微微笑著,似乎都聽懂了,似乎像什麼都不關心,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顯然,戈茜又故技重施了。反複強調“愛”,來襯托自己的高貴,來貶低梵梨的政治聯姻。
風晉心中暗暗冷笑。背景不足用愛來湊。蘇釋耶過去的女人裡,有多少個都是用這種臭伎倆。
同時,她看出了梵梨不太想計較這事,但她根本沒在怕的。確切說,她最喜歡和同類綠茶一較高下了。
“有的女孩子,生來就是會很輕鬆的呢,可以放手去愛呢。”風晉細聲細語地歎氣,姿態高貴地理了理自己的雪白長發,“她可以放肆地嘲笑政治聯姻,因為她根本不敢跟她攀附的男人提婚姻。女孩子呀,要嫌棄一個東西,首先你得有。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寧當富人妾,不作窮人.妻’,這年頭,當諸多情人的N分之一,就是愛呢。”
梵梨“嘶”了一聲,覺得這話真是太戳人痛處了,不由回頭看了戈茜一眼。戈茜果然臉色很難看:“我是為愛而生,我沒有錯!有的女生,或許你的地位比我高,資源比我多,但滿腦子都是利益,大概早就忘了愛情原本最美好的樣子了吧。除了這顆真摯的心,我給不了我的愛人什麼。我沒用,我隻是一個弱女子,辜負了兩個國君的選擇,嗚嗚嗚……”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確實挺弱呀。知道自己配不上對方,還給自己加戲,這是有多缺關注?嗯?可愛的妹妹。”
“我怎麼就給自己加戲了?!”戈茜激動地說道,“追求真愛也有錯嗎?!”
“好感人哦。”風晉握著梵梨的手,假裝被感動地擦擦眼角,“每天就愛愛愛愛愛,為愛結婚為愛活,為愛倒貼為愛死,蘇伊伊,你說,同是女孩子,怎麼會有人那麼有時間,那麼缺愛呀?像我們這種出生在正統家庭、父母給足了精神地位名譽金錢多重保障的女孩子,是不是顯得有點無趣?畢竟,我們連性行為都要留到婚後才進行的,真的好~~~羨慕她們每一次都能燃儘熱情去愛哦。”
梵梨忍不住扶額。
認識風晉很多年,知道她是個什麼尿性,但梵梨還是被她的茶言茶語驚呆了。短短一段話,把對方的心理缺陷、家庭背景、感情史、教養,全都襲擊了一遍。簡直風卷殘雲,大開殺戒。戈茜雖然惡毒,卻很笨拙,隻知道反反複複拿梵梨的婚史做文章,相比下來,顯得像個幼兒園寶寶。
戈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估計之後再提到類似“為愛而生”的話,可能都會有心理陰影了。
“少撒謊了,你都大幾百歲了,還裝什麼處女?”妮妮快被風晉氣爆炸了,一改綠茶本色,開始裝女權主義了,“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女人坦坦蕩蕩麵對自己的過去,有那麼困難?”
“她真是的。”艾澤小聲說道,“聖提風晉是臨冬海的宗姬,在臨冬海地位就像赤月公主一樣。沒有男生敢輕薄她,隻有血統最純淨的男性海神後裔才有資格娶她。”
平鋪直敘的一段話,把妮妮說得臉上時冷時熱,像個小醜。
而聽到這裡,蘇璃呆如木雞,就像一個1級新手被丟到了滿級玩家地圖,完全不知所以然。
梵梨不由再次感慨:行行出狀元。對於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一定要保持敬畏之心。在此,向光海第一茶姐,不,全海洋第一茶姐——風晉公主致敬。
之後,風晉又暴擊了一次,完成了她的茶藝大必殺。
“對了,蘇釋耶陛下這位漂亮的女朋友,似乎總喜歡拿我們蘇伊伊的政治聯姻說事。那我倒是挺好奇一個問題的:你們知道嗎,蘇伊有一個習慣,就是絕不睡丈夫以外的男人。”她笑著看向戈茜,“那麼,請問,你聲稱自己一直在愛,你的愛很偉大,那麼,是蘇伊嫁的人多,還是你睡過的男人多?”
戈茜臉色已經變得更紙一樣白:“你、你、你,虧你是宗姬,還把這種事掛在嘴邊?”
“不敢回答?那你愛的人可真夠多的。”風晉聳聳肩,“對了,蘇伊有時甚至丈夫都不睡,這是全光海都知道的事。如果有一天,她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睡了哪個男人,那可能是她遇到真愛了。”
說到這裡,風晉故意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給蘇釋耶思考的時間,隨後又笑了起來:“遺憾的是,沒有這樣的人。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她會來跟你們搶男人。畢竟,有一種女人的追求是星辰大海,不會一直在愛和性之間徘徊。”
蘇釋耶知道,如果不是他這個例外的存在,風晉說的全是真話。
梵梨雖然結婚不斷,但在性方麵特彆保守。
他當然也不可能拆穿風晉的謊言,隻是想起了梵梨把海生初夜、陸生初夜都給自己的記憶。他眉心皺了一下,下意識看了一眼梵梨。
但梵梨已經被風晉帶出去了。
《她的4.3億年》君子以澤著,To be 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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