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男人動作敏捷的扶住了她。
雲夕穩住身體,忙一瘸一拐的退後幾步,不安道:“多謝公子再次的救命之恩,雲夕感激不儘,定當報答。”
“你叫雲夕?”男人知道男女大防,也不向前了,站在那若有所思,這個名字為何聽著有些熟悉呢?
雲夕以為男人是在想自己名字是哪兩個字,忙道:“雲朵的雲,夕陽的夕。”
“雲朵夕陽,這名字真是美極了呢。”男人沉思片刻沒想起來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抬頭笑誇道。
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斑駁的灑下來,林中光線並不明亮,雲夕隱約見得男人的笑容,竟是十分好看。
“雲娘子,你有沒有事?沒事的話出個聲。”餘長鬆舉著火把,一邊朝林子裡喊一邊帶著村裡的男人們從山路上來。
雲夕忙大聲回道:“村長叔,我沒事。”
餘長鬆等人都鬆了口氣,但還是上了山,火光一下子將林子裡照亮了,見雲夕果然平安無事,還有一個手裡拿劍的陌生男人,頓時防備起來。
雲夕朝大家介紹道:“剛剛多虧了這位英雄路過,幫我殺了這些狼,不然我已經被狼給咬死了。”
大家這才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死狼,它們身上都是劍刺出來傷口,血染紅了皮毛,它們躺著的地上也全是血,頓時驚駭萬分。
餘長鬆感激朝男人揖了揖,“多謝英雄救了雲娘子,敢問英雄尊姓大名?”
男人抱劍一禮,道:“在下傅同。”
傅同?
雲夕頓時朝男人看去,麵露震驚,他叫傅同?是被池蘅設計戰敗自刎的大將傅同嗎?
察覺到雲夕的目光,傅同朝她看去,見到她麵上的驚訝之色,微微擰眉,她為何聽到自己的名字會驚訝?難道她也聽過自己的名字嗎?
“傅英雄,今日多虧了你出手相助,如果不嫌棄,請下山到家裡吃些熱茶水,休息一晚明日再走?”餘長鬆客氣道。
傅同想了想,看了雲夕一眼道:“也行,我怕那些畜牲還會再來,我就留一晚,防它們再出來傷人。”
“那就謝過英雄了,請。”餘長鬆對傅同更是感激不儘,狼是最團結的野獸,今日死了這麼多同伴,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如果這位有武功的英雄能留在村子,今天晚上大家也能睡個安穩覺。
傅同點點頭,正要走,突然想起什麼對雲夕道:“雲娘子,你腳歪了可能行走?”
“我慢一些是可以的。”雲夕看了看眾人,清一色的漢子,也不能讓誰來扶她,隻能這樣說。
傅同想了想,將自己的劍遞給她道:“那你拿著我的劍支撐著慢點走。”
雲夕想著不能讓男人扶自己,腳也確實痛得厲害,有個東西撐著也是好的,便伸手接過了,隻是她沒料到劍會那麼重,她哪裡拿得住,劍帶著她身子往前一傾,險些把自己給帶著滾下山去了。
眾人都是一驚,傅同眼明手快抓住了她,並把劍奪了回去,待她站穩了便立即收回了手,抱拳歉疚道:“抱歉,是在下思慮不周。”
雲夕驚魂未定的呼了一口氣,還是道:“不怪你,你也是好心。”
餘長鬆拿著火把照了照,從遠處找了根雞蛋粗的樹杆遞給雲夕,“雲娘子,你拿這個拄著。”
“謝謝叔。”雲夕接過,感激不已,撐著樹竿跟著大夥慢慢往山下走。
傅同跟在雲夕身後,防止她摔倒。
到了茅屋前,傅同道:“這裡危險,還是不要住了。”
“對啊,雲娘子,今晚也去我家湊合一晚吧,讓你嬸子給你用熱水敷敷腳,鈺兒也在家裡等你呢!”餘長鬆也道。
雲夕自是知道這屋子現在危險得很,便也不拒絕了,回屋把整的銀子揣上,拿了身換洗衣服,又用菜籃子提了些紅薯,鎖上了門。
餘長鬆見她提了一籃子地瓜,一邊接過去一邊哭笑不得道:“你拿這做啥?不過是住一晚上,你還帶東西不成?”
“我不能空著手去,幾個地瓜而已,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雲夕拄起樹竿邊走邊笑道。
村長道:“誰不知道你這地瓜現在吃香得緊,好多人想買都買不著,咋不貴重了?”
傅同看了眼餘長鬆提著的菜籃子,看到裡麵躺著幾個碗口大的紅皮的東西,竟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不由得擰眉,地瓜是什麼東西?
雲夕看了傅同一眼,笑不出聲,朝山下村子望去,見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顯然是把大家夥都驚動了,心裡過意不去,走到了山下,路平坦許多,她對大家夥道:“今日煩勞大家夜半上山救我,改日必請大家吃頓酒感謝。”
大家都笑起來。
“雲娘子,不過是起了個夜有啥好請酒席的?你也太客氣了。”
“是啊是啊,這早睡早起的,少有半夜起來,突然來這麼一遭倒覺得挺得勁。”
“確實蠻有味道的,哈哈哈。”
大家說笑間到了村長家,因為夜深了,大家都要回家睡了,也得回去安撫家人和村長雲夕傅同道了彆就各自回家去了。
徐翠花一家子也都起來了,一直提著心,如今聽到門口的響動立即迎出來,門一打開,雲鈺一邊叫著娘一邊衝了出來。
雲夕忙轉身摟住了撲過來的兒子,拍著他的背安撫道:“沒事了,娘沒事,彆怕啊。”
把雲鈺哄好了,大家夥進了屋,餘長鬆招呼傅同坐下,又讓徐翠花端了熱茶和家裡的果子點心上來。
雲夕想了想道:“英雄怕是餓了,我蒸些地瓜給你墊墊肚子吧!”
“妹子喲,你就坐下吧,有啥事我來做就成,蒸地瓜是吧?我去蒸,順便給你燒得熱水敷敷腳。”徐翠花把雲夕按下去坐著,提著那籃子地瓜往廚房去了。
地瓜的做法雲夕已經教給大家了,這蒸地瓜是最簡單的了,洗乾淨皮都不用削直接放進鍋裡蒸煮就行。
雲夕感激村長一家子的照顧,自己腳實在痛得不行,倒也沒再說什麼,坐下來喝水。
雲鈺已經認出傅同來,但娘親說過不能對外說上次見過叔叔的事,他便沒有出聲,乖巧的在娘親旁邊坐著。
其它人見雲夕沒事了都回屋睡下了,餘長鬆和傅同在閒聊,不過是問傅同是哪裡人,要往哪裡去辦什麼事等,傅同隻是隨意答一兩句並沒有細說,但雲夕還是知道了傅同是京城人,她便確定了,眼前的傅同就是被池蘅害死的那個傅同。
她擰了擰眉,傅同和原身都是京城人,雖然原身已經離開京城五六年了,但原身好歹是池蘅的原配夫人,當年的事情又鬨得那麼大,傅同多少也應該是聽過原身的名字的吧?不過看傅同的樣子,顯然是沒有想起她來。
那場戰事應該就在眼前,雲夕想到在戰場上自刎身亡的大將軍傅同,不由得朝旁邊的傅同看去,他兩次救她性命,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再讓他死在池蘅那個卑鄙小人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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