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亦晚這邊確實樣樣都順溜, 一路強的無可爭議。
那裙子一出來, 從時間到質量都是最高分,連評委也是各個都服氣的。
其實他這麼行, 也不單單是因為基本功紮實, 以前在大學裡肯學肯練。
更多的,還是靠一個腦子。
小越同學的這腦子, 前期當然也非常不錯,但後麵自從嫁到花慕之身邊之後,確實是越發的開竅了。
主要原因還是在於, 太子才是真·大忙人。
他除了禮儀性的工作要處理, 沒事去福利公益組織露個臉啊,高級社交場所和名流們看畫喝酒啊,再或者出席陪同什麼外國官員來訪之類的。
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 就是協調兩黨之間的利益關係。
政治這個事當然不能說深,但大體上就像是一公交車裡有兩夥人, 誰都想搶方向盤。
一個是覺得西北那條路更近,一個覺得該往東開。
一個覺著應該加九十七號的油, 一個覺著該升級換代成電瓶車。
而這公交車原本就屬於是皇家的舊車,雖然現在沒什麼發言權了,但還是有個身份在中間長袖善舞左右逢源。
嚴格意義上, 他們處在一個調停和互通的角色裡, 也在或隱秘或直接的幫助兩黨人處理各種利益問題。
越亦晚雖然不可能跟著摻和這些政治上官場上的事兒, 但跟著吃飯喝酒耳濡目染的多了, 也慢慢學的更精。
太子這人強的地方, 第一就是高度的時間管理能力。
他的自律性,完全得益於強大的家庭教育,以及通透的內心。
尋常人一天免不了看手機玩遊戲,但對他而言,時間就和區塊一樣是明確的資源,所有事情的順序都是有明確排列的。
越亦晚平日畫個稿子能中途摸魚去塗個小蜘蛛,但花慕之能一聲不吭寫完一萬字更新存稿再轉頭去回複工作安排,幾個小時下來隻抽空喝杯咖啡。
第二,就是強大的邏輯性和條理性。
工作也好,生活也好,什麼事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做事先思考後動手,走彎路的概率也少之又少。
他從前沒有寫過網絡,也不懂申榜入V排名營養液那些的規矩。
可是在決定解除這一麵的時候,花慕之就非常謹慎的先去了解規則,再去了解常見的避雷區,無論是題材的選擇,更新的穩定程度,他都做的非常好。
越亦晚在某種程度上,也覺著他像自己的第二個哥哥一樣。
越知故脾氣躁也不愛教小屁孩這個那個的,表達感情的方式就是打錢。
但是花慕之不但是他的愛人,還是比他大四五歲的哥哥,無論是做人做事、思維方式,都教會他太多東西。
伴隨著那銀發青年的照片閃耀在電子屏幕上,大夥兒都跟著歡呼鼓掌。
越亦晚回頭望向那一溜兒的機器和工作人員,忽然覺得慕之其實也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邊。
他在很多時候,其實也在保護和指引著自己。
花慕之寫完了信,照例封了火漆交給了霍禦侍,正巧有人敲了敲酒店的門。
開門一看,又是江絕。
他這次過來,還是談水仙的這件事情。
戚麟在走廊上陪著兩個孩子玩兒,歡聲笑語聽著讓人心裡挺放鬆的。
江絕倚在門框旁邊,偶爾回頭看一眼那兩個孩子,大概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
《風鳥花月》是一月開機,起碼要拍到六月去。
下半年他們都要休假陪孩子看老人,偶爾出席一些通告和宣傳活動,但不太可能拍新戲。
但是《夜宵與他》和《水仙》這兩部戲,完全可以在明年一塊拍。
倒不是說拍攝時間要完全軋在一塊,那確實是無意義的。
但是部分場景,比如湧流的街頭,高大上的頂級會議場合,又或者是國外的某些取景,完全可以兩部戲一塊解決,這樣也能夠省下很多成本來。
江絕自己開了綜合娛樂公司,手下簽了好些藝人,各方麵的資源都算很充裕。
他這麼做,完全可以讓《夜宵與他》在明年二月到四月拍完,然後剛好同伴人馬一起拍《水仙》,兩部電影一前一後,宣傳時也能互相照顧。
“……你今年除了這一本之外,還想寫些什麼?”
他看著花慕之,其實還頗有些期待。
作家比導演要來的輕鬆,一部不用任何後期,基本上三到五個月就能寫完一本。
有些人一本覺得還有餘力,甚至會雙開寫故事,在不同的世界裡來回切換。
今年剛剛開始,《水仙》雖然還在存稿期,但估計四月份就能完結了。
啟訣這邊打算和他長期合作,自然也要問問後頭的計劃。
花慕之想了一下,轉身去把電腦拿過來了。
兩個小孩蹦躂著跑了過來,活潑些的戚訣遞了一根草莓味的棉花糖給他:“哥哥吃糖!”
應該……叫叔叔了吧。
花慕之說了聲謝謝,在接過那棉花糖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越亦晚。
他肯定喜歡這樣的東西,也喜歡這兩個小家夥。
……如果晚晚在的話,他們還可以在時國到處轉轉,這兒還下著小雪呢。
……晚晚什麼時候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