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紅梅的建議和提醒, 孫教授從自己設置的死胡同裡麵走了出來, 開始新的實驗, 紅梅也開始參與孫教授的實驗。有了紅梅時不時的提醒,孫教授的實驗也是越來越順利。
轉眼就是過年, 今天已經放假,紅梅在規整自己家裡的東西, 還有搞衛生, 這未來有好幾天不住在這裡, 自己要打掃的乾乾淨淨才能走, 這裡是被收拾的很好。紅梅住的也很嗨皮, 主要是家裡現在都比較方便。
收拾好東西, 提著換洗的衣服, 和一些孝敬爸媽的東西一起回去。最近回去的少, 大部分時候都沒有帶什麼東西回去。
覃紅兵的傷已經養好, 他已經調到京城軍區,但是上麵給他放假養好傷以後再去報道,並且一再交待大年初六前一定不能去軍區報道。
一回家, 剛好些, 家裡的老媽就不斷的在他耳旁叨叨,說是趁休息的這個機會,相親找個對象, 實在是說煩了他,想著出來透口氣,一個人走著走著, 就走到一處站牌前,正準備走無意中瞟到一個女孩子很像紅梅,說是像也不儘然,主要是那笑的感覺很像。他跟著這車就在後麵跑,想看看這像紅梅的女孩去哪兒。自己要是這輩子不能找到紅梅,他以後也不一定會結婚。
紅梅站起身來,給老人家讓位,自己站著,低頭和老人家說話的時候,燦爛的笑容,一下子被車外的覃紅兵看見了,就是這熟悉的笑容,覃紅兵一直跟著紅梅到了大雜院附近,這裡人來人往的,覃紅兵也不好再繼續跟著,再跟著影響也不好。他記住這個地方,想著明天還是後天再來守,今天跑的時間太長,身體有些不舒服,現階段身體還是很重要的,沒有一個好身體以後怎麼找紅梅,他心裡覺得自己既然能來到這個地方,也許紅梅也來到了這個地方,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紅梅一進院子裡麵,就能聽到院子裡麵的吵鬨聲,紅梅走進去,看見院子裡麵圍著好些人,孟致遠看見自己閨女回來,顧不上被糾纏,想掙紮著奔過去自己閨女身邊,可是被人死命拉著,怎麼也挪不開腿。
怎麼瞅著那麼不順眼呢,自己老爸被一男一女那麼拉著,老爸也掙紮不開,紅梅衝過去,一把拽開一男一女,“你們乾嘛呢?想打劫還是咋滴。”
“你這閨女,咋說話呢?大過年的誰打劫了。”
紅梅不明白的望著老爸,這是咋回事,於秀喪著一張臉從家裡從了出來,臉上一點即將過年的喜氣也沒有,有些無助,紅梅走到老媽麵前,小聲詢問:“媽,這都是誰啊?拉著我爸乾啥?”
於秀眼圈通紅,掃了一眼那一男一女,才對紅梅說,“是你爸惹回來的麻煩,讓他解決,你彆管。”
“媽,到底是啥事?為什麼不管,就任由這兩人在咱家鬨啊?”
“好吧,你先進來,我跟你說。”
“行。”紅梅提著大包小包的走了進去,一男一女貪婪的盯著紅梅拎著的包。
於秀接過閨女手裡的東西,在閨女以前住的房間裡麵,小聲的敘說事情的經過,“是你爸單位同事上班時出事了,你爸想著以前關係不錯,就想幫幫他,給他們家捐了一些錢還有票,可是他們家到廠裡鬨過,廠裡也補助了他們一些,前幾天你爸休息,想著這快要過年了,就又去他家看看,還買了一點東西,誰知道他妻子就找上你爸這個好人,求你爸幫幫他們家,你說這怎麼幫,偶爾為之還沒有什麼,聽那女的那口氣是想我們家裡月月幫她家,憑什麼,我們家又不寬裕。你爸也沒有答應,就回來了。我們都以為沒什麼事啦。可是今天那女的還帶著她哥也來了,說你爸上次答應要幫助他們家的,過兩天就要過年了,他們家啥也沒有,找我們家借錢借糧食借票證,你看他們那樣,是來借東西的嗎?分明是來搶東西的,你爸呀這次吃了虧,可是也不能打那女的,要不然人家會說你爸不仗義的,打同事家屬,他以後還怎麼為自己辯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
於秀的歎息,紅梅能體諒。她啥也沒說,隻是走到外邊,看見自己爸不耐煩的要趕這兩人走,那女的還罵罵咧咧的說:“孟致遠,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呢,去我們家看我男人,原來是一個小人,一個沽名釣譽的小人,就想做給彆人看,實際上是個小氣鬼,找你借點錢借點東西有那麼難嗎?又不是不還你。那你跑我們家看我男人去乾嘛,假惺惺的小人,我呸!”
孟致遠氣得不行,這什麼人啊?自己好心好意提著東西去看看他家男人還看出麻煩來了。一個車間,都是同事以前關係不錯,這是上班出了事故,他帶頭捐票捐錢,後來想著過年了,自己去看看,咋的啦,還被訛上了,不是說好人好報的嗎?自己明明不是圖他們家的什麼報答,可是這報答沒來,麻煩倒是先來,這叫什麼事兒?
紅梅對著孟致遠眨眨眼,父女倆心有靈犀,也彼此明白,同時走到一男一女麵前,一人抓住一個就開始往外拖,那女的被紅梅拖住,大聲叫喊:“你要乾什麼,現在是新社會,不許打人。”
“不打你,隻是請二位出去,以後再要來我家瞎鬨我就報公安,你們這哪是借啊,是明搶吧?”
“誰搶了呀,是孟致遠自己對我家老李說的,有困難就來找他,幫著想辦法解決,我家過年一清二白的,這不就找你爸想辦法來了。誰知道都是騙子,專門騙我們這種老實人家。找他借啥啥沒有,一個勁的說沒有,這不是欺負人嗎?我罵他兩句怎麼了,還不許我發火啊?我來一次多不容易,不借就不借吧,但是總該給點什麼吧,可倒好啥也不給,你媽還罵罵咧咧的,啥人啊?都是一屋的小氣鬼,騙子。”
紅梅聽到這女的罵罵咧咧的話,好無語,這人腦子有病吧?這邏輯思維完全是混亂的,智商也不在線,即使沒有讀過書,可是基本都人情世故應該懂吧?看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真是無語。
把人拖到大門口,也不再說啥,直接一扔,管她是站著還是躺著,紅梅拍拍手,轉身就走,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閨女,爸爸這次讓你看笑話了吧?”
“沒有,不管老爸你的事,是那女人貪得無厭,她男人癱瘓,你好心去看他,但是也沒說要養他們一家,咱家也沒有錢養他們家。”
“是啊,我當時也沒說有困難就讓他們來找我,我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咱家也就這兩年好過一點,才開始攢錢,以前就我一個人上班,咱家那有多餘的錢,你媽每次用錢都是想了又想,仔細計較以後才用的,恨不得一分錢掰成一塊錢花才行。”
“爸,好了彆多想,以後你也彆去看你那同事,不管這事他知道不知道,你也不能去,也不能因為可憐他,再去。就他愛人那樣,可不能給自家惹麻煩回來,下次說不定還說出什麼話來,那女的一看就心術不正,要是到時訛你,你肯定跑不掉。這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了,咱也可憐不過來。還是顧好自己,不給國家惹麻煩就已經不錯了。”紅梅不想自己老爸什麼時候同情心稍稍泛濫那麼一下,被人訛上,這時期大家條件都不咋地,為了生存,一些人啥事乾不出來,小心為好。
“嗯,我以後絕對不去他家,也不再好心捐什麼錢票,我和她男人是同一批進廠的,這些年也一直在一個車間,你說我能像一般人一樣袖手旁觀嗎?可是幫他要是影響到我的家人,我也是不能再幫的,我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孟致遠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人,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多幫一下同事,還鬨出這麼一樁事,早知道他絕對不會幫,即使覺得同事可憐也不會幫的。
父女倆回到後麵院子裡的時候,大家都已經散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不過還是有些人見到父女倆的時候,勸慰孟致遠,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父女倆隻是笑笑,剛才在院裡怎麼沒有人幫著自己說話,都是看熱鬨,現在說這些有啥用。
孟紅衛回家後聽說這事也是很氣,還說自己在家肯定會狠狠的揍他們一頓,紅梅也隻是笑笑,即使哥想揍,爸媽也不會讓他揍人的,公安打普通百姓,不管自己是否有理都不行,這是原則問題,爸媽那會讓他因為這點膈應人的小事丟掉工作。
回到家裡,紅梅依然住自己以前的房間,不過這次是把中間的那間屋改成了兩間房,裡外兩間,這也是因為房子還算深,能這麼改,後麵也開了一扇窗戶,後麵現在是紅衛住,前麵做客廳飯廳,都不是很小,以前沒錢想改也改不了。現在是考慮到紅衛要結婚了,家裡的也住不下,不能因為紅衛結婚,紅梅就不回來住,於秀和孟致遠一商量,就把房間改了改。等紅衛結婚後,客廳後麵的房間就歸紅梅住,反正她也不是天天回來住。
外邊院子裡麵還有人議論紛紛,說啥都都有,紅梅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不是特彆在意,這就是住在這種院子裡麵的壞處,但是紅梅沒有想著讓父母搬,他們住習慣了,在這裡也有自己熟悉的朋友和熟人,要是去到自己哪兒,想找人說說話,還得走五六分鐘才到自己單位的家屬院,裡麵的人他們也不認識,肯定不會習慣,等以後哥結婚有了孩子住不下再說。
第二天一早,紅梅一家人準備出去采買,手裡還拿著布袋子,走到外邊不遠處,紅梅看到一位軍人,即使他穿著便服,紅梅也能感覺到他是軍人,他那筆挺的身板,還有那種感覺她太熟悉了。她怔怔的看了一下,於秀拉拉閨女,“紅梅,看啥呢?”
這一聲紅梅,覃紅兵聽的仔仔細細的,也是叫紅梅,是自己的紅梅嗎?
他的眼神都亮了起來,也怔怔的看著紅梅,還做出一個紅梅很熟悉的動作。習慣性的摸摸自己的耳朵後麵。隻是不知道是偶然還是特意這麼做的,她不是很清楚。
覃紅兵是什麼人,上輩子做過偵察兵,這輩子也是偵察兵,眼力自然過人,他看見紅梅很注意他的動作,他猜眼前的少女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紅梅。他繼續又摸摸自己耳後,還停留一會兒,紅梅真的確定這人是誰,她走了過去,“你來了。”語氣輕柔自然。孟致遠和於秀看著閨女和一個他們不認識的男人說話,有點恍然大悟,原來閨女找對象了。孟致遠心裡酸酸的 ,很不舒服,閨女真的長大了,以後要成為彆人家的人。
“紅梅,我來了。”覃紅兵很激動,但是麵上不顯。這是在大街上,激動神馬都是要出問題的。
孟致遠不好在外邊說什麼,一個人悶頭衝在前麵,於秀快步跟上去,紅梅和紅兵兩人落後在父母後麵十來米,兩人低聲交談,敘說自己的身份和事,最後統一好口徑,是前段時間兩人在公交車上坐車讓座位認識的,彼此有好感,隻是一切才剛剛開始,也是昨天才商量著要講給自己父母聽,並不是有意隱瞞的。
孟致遠的心裡刺激受大了,難受的緊,可是閨女十八談對象也是應當的,他說不出啥組織的話,但是自己心裡不好過,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要是就這麼被狼叼走,他心裡是不舒服的,回過頭剛好見著閨女快步朝自己走來,心裡才稍稍好過一些,紅梅走到前麵,低聲的和孟致遠還有於秀主動交待,“爸,媽,我坦白從寬,不許生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