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五十年代農家生活(10)(1 / 2)

快穿之六七十年代 傳山 11198 字 8個月前

() 1959年的年底, 太平村的家家戶戶都掙了不少, 這也是他們保護環境, 得到的福報,很多彆的地方想打獵也沒有多少動物可以打。

大年三十, 宋家三家人合在一起過年,孟紅梅和宋洪兵先天就把自家三口吃的糧食和肉, 還有一些菜送了不少過去。

夫妻倆還蒸了幾屜二合麵饅頭, 還有一屜白麵包子, 個頭不大, 數量還是足夠的, 肉包子, 是給孩子們過年解饞的。

端著饅頭和包子過去, 最受孩子們的歡迎。一個個歡喜的圍著孟紅梅轉, “三嬸, 真的是肉包子嗎?”

二房宋洪成的才兩歲的小閨女,也用小手扯著家人三嬸的褲子,小人兒不大, 說話不利索, 卻聰明著,是個小吃貨,沒事就粘著大寶哥哥, 小人精知道大寶哥哥的零食最多。大寶也不小氣,但絕對也不大方,會給妹妹一些, 太多就不會。

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在一起過完大年三十,形勢更加嚴峻的1960年,已經來到。

春雨遲遲不下,不少百姓望著乾枯,裂著大口子的田地,心痛的哇哇大哭,老農們蹲在田間地頭,抓住地裡的黃土黑土,心頭巨痛。

第一年孟紅梅忍住了,今年她忍不住,自己能做的有限。但是降雨對於她不是太困難的大事,彆的地方,她不敢保證,可是西京附近,鹹城附近,她能保證不缺水,但不是雨水充足,隻能保證不缺水。

一天半夜,西京周邊,和鹹城周邊,嘩啦啦的下起大雨,乾涸的土地,張開裂開的大嘴貪婪的吸收突如其來的雨水。

半夜睡不著的人們,仔細聆聽窗外的大雨,沒有電閃雷鳴,沒有嗚嗚的風聲,隻是聽到大雨傾盆,雖疑惑不解,但更多的是高興。

下雨好啊,一晚上田間地頭摸黑起來,拎著油燈,打著手電筒的摸到田地裡堵住田地裡麵的缺口。

很多老農笑著哭著,遇到老夥計大聲的相互打趣。

大雨持續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停下來,西京,鹹城的兩地方圓幾百裡的農民算是最幸福的,春雨貴如油,這油來的太及時。

田地裡麵灌滿了水,看著滿田的水,農民們高興,不再擔心今年的收成,老話說的,春雨代表收成。老農們看到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心裡相信今年還是不錯的。

如果孟紅梅知道,會問他們,哪來的蜜汁自信,居然會以為今年是個好年成。

有了孟紅梅作弊,西京到鹹城的區域全部有了好的收成,一年的忙碌有了回報,不少地方羨慕這兩個地方。

最重要的三年沒有影響到孟紅梅一家,還有親人們,她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救的人也是無數。

太平村的孟紅梅沒有露出一絲嘚瑟和顯擺,這在她看來沒有什麼可以顯擺的,她隻是做了一個有良知的人應該做的,她有這個能力,可能這一世的任務就是幫助他們度過難關,活的更好一點。

村裡的老人們還經常說是祖宗保佑,保佑他們風調雨順,還有祖宗們在太平山落腳真的落對了,才有了現在的一切,全國各地大部分地區都遭受乾旱,他們這裡卻風調雨順,日子過得不錯。

一轉眼就是十年,孟紅梅和宋洪兵提前策劃,大寶已經入伍,成為一名解放軍戰士,他們都小兒子小寶已經八歲,冰雪聰明,小家夥和哥哥一樣聰明,但是喜靜,在家裡不出去能宅一年,除非必要的出門,見人彬彬有禮,和哥哥的笑臉相比,他的笑容是停在表麵上的,宋洪兵經常說小寶就是個小狐狸,皮笑肉不笑。也不知道隨誰,孟紅梅從不承認,可不隨自己,黑鍋她可不背。

十年也隻是去燕京兩次,很少出去,一直窩在村裡,前幾年隊裡下來幾位勞/動/改/造的老頭老太太,有人托孟家給他們帶話,照顧他們,宋洪兵幾經謀劃,讓他們住進自己屋子後麵的老屋,就是以前的土磚屋,這裡的什麼鬥啊都是很少的,宋有才隻有一個信念就是搞好種田,誰要是耽擱自己種田,那就是找死。

外邊的人難得進來一趟,還有小紅們也知道一大隊的剽悍,不敢輕易過來觸宋有才的眉頭。

天不亮,宋洪兵家的院門拍的“砰砰”隻響,像是要拍垮他家的們門板一樣。

結實的門板被拍的有些鬆動,“來了,誰呀。”

“開門,開門,讓那群老不死的出來,現在已經是冬天,不用乾活,但是要出來接受批/鬥。”

一群小紅們衝進來,一副喊打喊殺的樣子,個個群情激昂,“停,這是你們家,想闖就闖,你們鬥誰,我不管也不想管,先把我家門板的錢賠了,再說其他的,要不一個都彆想走。”

宋洪兵知道怎麼治這群小鬼,都是一群吃飽撐得,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走歪門邪道。

穿著軍裝,戴著紅/袖/標的一位個子瘦高的小青年,走出來,五官擠在一起,有點賊眉鼠腦的,宋洪兵看著這人的長相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都說相由心生,沒錯,心裡扭曲,相貌哪兒能好的了,心裡的扭曲反應到臉上。才長成這幅鬼樣子。

“宋洪兵,你再說就是包庇這些人,還想要賠錢,做你的白日夢。”

宋洪兵不動聲色的觀察過這些小紅,衣服和舉止都不是條件好的人家出來的,讓他們賠錢就是要他們的命,宋洪兵就是要讓他們賠錢。砸壞東西賠錢天經地義,就是公安來了,也不能說什麼。

“你們不管來做什麼,我可不管,但是你們在我家打砸搶,我就要管,你以為你們是舊社會的土匪,可以在仗勢欺人,是什麼人給你們說過老百姓的家裡可以胡亂打砸搶的,還有也不看看你們打砸搶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我們一大隊也是你們敢放肆的地方。不賠錢,後麵的事情,你們彆想進行,賠了錢帶什麼人走是你們的事,我絕不攔著 ”

哎呀,一次說這麼多話,也是很難得的機會。小紅們群情憤怒,像憤怒的小鳥們,使勁朝前衝,可是他們十多人麵對的是一個對敵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並不用彆人幫忙就能對付他們。

衝上來的人,根本不會真正的對敵,平時也隻是打打群架,更沒有什麼團隊作戰經驗,宋洪兵一會,一腳踢一個,一會兒從他們的後麵用手刃砍的他們喊爹叫娘的,十來個小紅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宋洪兵從他們身上搜索錢,做戲做的真實點,還有也不全是做戲,這扇門板很結實,要不是這麼多人撞,也不會被他們撞垮,既然做了壞事就要有勇氣承擔,他們的父母沒有教會他們承擔是什麼,他來教。

孟紅梅還配合宋洪兵,寫下欠條,讓他們一個個的簽字畫押,沒血的就用菜刀劃破手指流出血來畫押,總之畫押的血一定得是自己的,讓他們也見見血,還留下他們學校和家庭地址,以後來一次要一次的錢。

夫妻倆配合默契,很快一群垃圾被宋洪兵甩出門,至於他們是爬著回去還是怎麼回去,就不管他們的事,在絕對的武力值麵前,這些人還真的翻不了天。

一群小紅屁滾尿流的滾出去,兩天以後才回到西京,可是回去找上麵稟報,上麵的人對著他們一頓臭罵,“你們沒長腦子嗎?去到太平大隊還蠻橫無理,踢垮人家的門,人家有足夠的理由讓你賠錢,那個地方才是土匪窩,算了算了,你們以後彆去了,再去宋洪兵那小子還會讓你們賠錢,願意賠錢就去,不想賠錢的以後彆去,去彆的地方也是一樣的。不差那幾個老鬼。”

“是!”能怎麼辦,不能去,真的打起來,太平村的男女老少都會抄家夥打起來,到時候怎麼辦?殺了,打了,調軍警,不可能的,法不責眾。一個村的人,在新社會還沒有說要打壓一個村的百姓。人家還有理由,他們還沒辦法反嘴。

幾位住在宋洪兵家裡的老人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著宋洪兵在安裝新的門板,“肖叔,戴叔,向叔,清姨,你們出來了,幫我一把,扶住這門板,我才好裝。”

幾位老人也不擔心,樂嗬嗬的上前幫忙,幾位路過的知青看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回到知青點,幾人悄悄的說,“好家夥,這群人都被趕走了,以後估計是不敢來了。”

“絕對的,要是我,我也不來咱們隊裡,咱們隊裡的人哪個不剽悍,女的都是剽乎乎的,我滴媽呀,這群家夥真是膽大,我在外邊看著就發怵,兵子哥一人就收拾完十來人。”

“我們還真是幸運,能插隊來到太平大隊,這裡很平靜,也沒有啥風波能進來在這裡,我們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就行。”

“我家裡寄信回來,我弟弟說寄去的臘肉可好吃了。”

“我爸媽也說了,這幾年家裡的生活改善都是因為我寄回去的肉,可把我叔他們羨慕壞了。”

一群單純的,積極上進的知青,已經轉變成徹底的農村新青年。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太平村的生活再次歸於平靜。

宋祥(小寶)眼睛都不帶瞟一下的,安靜的坐在炕上,手裡拿著小人書。幾位老人坐在炕上和宋洪兵夫妻倆嘮嗑,閒話家常,幾位老人都不簡單,彆看他們戎裝一生,參軍前也是大學生,還是世交,都是出國留學過的高級知識分子,學貫中西。顏清也是,她和戴文博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一起去國讀書,一起回國參加革/命,直到結成伴侶,風風雨雨幾十年,從來都是不離不棄的相伴在一起。

幾位老人被一起送來這裡的時候,心裡都忐忑不安,誰知道沒有所謂的牛棚,還能住的不錯,比一些老友住的牛/棚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隊裡的人都挺仗義的,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有色眼鏡,都是一視同仁,活也不重。很是照顧他們,特彆是宋洪兵倆口子對他們是沒的說,有好事總是想著他們。

這些年,夫妻倆不少賺錢,都是私下的,現在不準私下買賣房子裡,要不宋洪兵早就開始買房子,他經常私下嘀咕,“怎麼就不準買房子呢?我還等著當包租公呢?”

每次他這樣說的時候,小寶不忍直視,自己爸爸怎麼這樣,胸無大誌,一心相當包租公。

小寶開始給哥哥寫信,還有給燕京的小姨寫信,把自己的愁緒寫進信裡麵。

孟紅梅最近覺得生活進入到一個老年階段,這些年的生活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變化,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一眼能看到自己老了是什麼模樣,她突然不喜歡這樣,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想改變,可是大環境這樣,她也不能做什麼。

最近煩躁的不行,脾氣也是克製不住,老想著發脾氣。

宋洪兵和小寶是小心翼翼的,這不小寶背著書包直接去了爺奶家裡,“爺爺奶奶,我來了。”

“唉喲,我的乖孫孫,怎麼這會兒來家,沒有回去。”

“我想爺爺奶奶,先過來看看你們。”心裡卻想,最好留我吃一頓飯,睡一夜覺。

宋洪兵沒得地方躲,隻能乖乖的在家裡伺候女王,“梅子,飯菜已經做好了,要小的伺候嗎?”

“不吃,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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